論皇帝重生後的修養守則!
乾清宮裡的皇帝病了,這個消息隨風吹遍前朝後宮。等聖母皇太後反應過來時,外頭已經以訛傳訛,隱隱有皇帝已經昏迷不醒的意思了。
還是太皇太後出麵,命禁軍守好宮禁,各宮不得隨意走動,又拿下互通消息的宮人,個個賞了幾十大板。
在這個關頭,徐萬階帶著鉑番城和寶石城的使者,到了京郊。
招待使者的事,原本落在鄭王曹王頭上,隻是皇帝早朝時還好好的,下朝卻不好了,許多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鄭王不敢大意,往宮裡奏了一份折子,問是否迎使者入京,想讓皇帝拿個主意。
鄭王的舉動,落在聖母皇太後眼裡,隻叫她以為這是他們的試探。
在興安緊張的目光下,聖母皇太後看著昏睡了將近一天的皇帝。示意興安傳旨,讓徐萬階帶著使團今日在京郊驛站休整一日,命鄭王曹王明日一早帶著藩理院去迎接。
聖母皇太後未說明這是懿旨,豈不是讓他假傳聖旨?
興安看著昨晚醒來一次,喝了藥又昏睡到現在的皇帝,心中發緊,思量片刻。看著目光疲憊的聖母皇太後,到底應下了。
聖母皇太後也知道此舉不妥,隻是事關皇帝,任何小事都會被旁人放大,她撐不起笑臉,卻也對興安保證道“守好乾清宮大門,哀家不會讓你有事的,皇帝醒來,哀家同他解釋。”
興安低頭退了下去,在長壽殿在,招手讓徒弟金寶過來,吩咐他看好長壽殿,便出了乾清宮。
也是興安運氣不濟,他剛轉身出去,皇帝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朱維楨還沉浸在夢中,前世李寶林失女時,歇斯底裡的哭訴,卻見母後拉著他的手,淚水奪眶而出。
他輕聲安慰道“叫母後擔憂了,朕現在覺得好多了。”
聖母皇太後見他還有精力說話,急忙喊人來,給皇帝奉藥。
朱維楨喝了一嘴稀奇古怪的苦汁子,聖母皇太後打發陳福去給太皇太後報信,讓木槿把守在偏殿的禦醫帶過來,讓陳新去禦膳房給皇帝找些清淡吃食,才期期艾艾的把自己剛做的決定說給朱維楨聽。
朱維楨聽後沉默了片刻,假傳聖旨,這可是死罪。不過拿主意的是自己親娘,他無奈抬頭看了聖母皇太後一眼。
方才寬慰道“朕剛才醒了,聽母後說了一嘴,便讓興安去傳口諭了。現在想來,還有些細節之事,沒有交代清楚,讓靳源進來,朕再同他吩咐上兩句。”
聖母皇太後見皇帝醒了,心中慶幸歡喜,揮手便讓守在外頭的宮人進來,去找靳源過來。
靳源才當乾清宮當值不久,聖母皇太後不放心他,便把他打發回了內務府,協助淑嬪,安撫嬪妃、處理宮務。
聽到皇帝宣召,他理了理衣袖,急忙小跑進了乾清宮。他剛在禦前出頭,宮中沒有根基,皇帝病了,他最是憂心。
朱維楨喝了兩口白粥,恢複了些力氣,方才吩咐下首的靳源“你去驛站,讓徐萬階和藍耿邑他們兩,安置好使團後,寫兩封折子上來。就寫他們這一路的見聞,一份地方上的,一份出了大周邊境的。”
靳源領旨而退,聖母皇太後有心讓皇帝再躺下休息一會,卻聽皇帝說“母後,朕病了,按例該有人侍疾。”
朱維楨抿了抿起皮的嘴角,低聲說道“不過皇後有孕在身,儀妃又要照顧大皇子,這些事情,還要母後安排才是。”
聖母皇太後點了點頭,給皇帝掖了掖被角,等木槿帶著禦醫給皇帝診過脈後,留木槿守在乾清宮裡,才匆匆離去。
皇帝病的突然,聖母皇太後頭一個想到的便是小人作祟,現在皇帝要人侍疾,自然她親自安排,才會放心。
聖母皇太後盤算了後宮,她看好的柳美人、王美人身後都有家族,其他人在後宮也各有依附。
聖母皇太後目光在後宮掃了一遍,頭一個被送到乾清宮侍疾的,便是葉寶林。
朱維楨看著意想不到的人選,清咳了兩聲,葉寶林見了,急忙慌慌張張的上前,給皇帝撫背、倒水。
她腦子裡的係統,大喊著“人設!人設!請宿主主意人設!”
係統瘋狂的提醒,葉寶林充耳不聞,她一邊想著方才來的路上,聖母皇太後讓人明示,皇帝有個好歹,她就是第一個陪葬的。
一邊回想,係統阿寶時常掉線不說,還在入宮時,明確告訴她,自己能量不足,沒有再救她一次的能耐。
麵對葉寶林懟上來的茶盞,看著她滿眼關切的麵容,朱維楨靜默了片刻,就著她的手,默默喝了兩口。
今生的葉寶林和前世著實不同,前世風輕雲淡,隨意自在,像是迎風自由生長的樹木花草,讓久居深宮的皇帝,見著欣喜。
現在,雖容貌冷清脫俗,卻讓人一眼便知,這是個塵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