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小獸崽的九尾狐獸人一聲驚呼。
眾獸轉頭,就見雪白的狐尾上多了一抹鮮紅。
蜷縮在狐尾中央的小獸崽似乎很痛苦,發出很淺的“嗚嗚”聲
六個凶殘嗜血的獸人皆是心頭一緊。
這是清雅的幼崽,清雅唯一留給他們的崽崽!
小獸崽不能出事!
“走!帶小獸崽回部落療傷!”黑殤甩開小福,帶著幾個獸人迅速朝部落趕回。
要是小獸崽出了什麼事,他要這整個部落陪葬!
九尾狐獸人緊隨其後,其他幾個也都快速跟上。
獅鷲獸人嫌九尾狐獸人跑得太慢了,巨翅一展,直接連狐帶崽一起抓起來,像一個火箭竄出去。
眾獸隻感覺一陣颶風從臉上扇過,六個殺神已經不見了蹤影。
老酋長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月光下,他們遠山部落的房屋倒塌了一大半,成了廢墟。
“作孽啊,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獸啊!!”老酋長氣得直抖。
見瘟神走了,猿母回過神,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去挖被甩到木屋廢物裡的猿福。
“阿福,你在哪,彆怕,阿母來救你了……”
暈倒的猿父也立馬“醒了”,連滾帶爬的過去一起挖。
……
黑泥河部落。
六個模樣俊美,身形高大的雄性焦急的守候在山洞外。
“怎麼進去這麼久一點聲音都沒有,黑殤,你們部落的廢物獸醫到底行不行,不行就去我的部落。”
一個肌肉發達,滿臉戾氣的硬漢拎著拳頭就要進去搶崽。
就在這時。
一個白胡子老頭跑出來,氣喘籲籲道,“首領,幼崽已經沒……”
事了還沒說完,硬漢就已經從他旁邊衝進去。
白胡子老頭被撞得原地轉圈圈,剛頭暈眼花地停下來,有幾個人影從他身邊竄過。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壯碩無比,高大威猛的壯漢。
壯漢伸手抓住陀螺一樣旋轉的老頭,直接將不到他胸口的老頭抓起來,提著跟上。
寬闊的洞穴內。
正中央是一個用十幾張雪白柔軟的珍貴狐皮堆起來的窩。
一隻嬌小瘦弱的虎崽蜷縮在窩裡。
“小獸崽!”
幾道人影衝進來,就看到洞穴中央遍體鱗傷的小獸崽。
小獸崽身上的血跡已經清洗過,渾身上下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有還未結痂的新傷,也有已經留疤禿毛的舊傷。
看到這一幕,黑殤幾人心頭一緊,猶如針紮一樣疼。
這是清雅唯一的崽崽,是他們所有獸的心頭寶,身上的傷卻比整日廝殺奮戰的成年獸還要多!
他們竟讓小獸崽流落在外這麼久!
他們真該死!
一時間,洞穴內寂靜無聲,六獸自責不已,恨不得代替小獸崽承受傷痛。
“操他娘的!”一向最暴躁的硬漢,獅鷲獸人烈彪,此刻也是紅了眼眶,握緊拳頭想砸牆,又怕吵到小獸崽休息,最後一拳砸在自己胸膛。
低低的爆出一聲咒罵。
巨猿獸人石牧“咚”的一聲把白胡子老頭放下。
“獸醫,小獸崽現在怎麼樣?”俊美剛毅的白狼獸人白風急切地問。
白胡子老頭頭暈目眩,晃晃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