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江絲毫未注意黑殤那張溢出寒意的俊臉,自說自話。
“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兒耳朵傷了,讓我削了這幼崽一隻耳朵,這事就算過了,黑殤你讓開。”
隻是一隻耳朵嗎?
巫秋秋咬著蒼白的唇,她主動接受懲罰,便宜老爹的氣應該會消得快一些吧?
挪動著小短腿上前,正想舉手發言。
一條黑色的巨大蛇尾從黑殤腳下橫掃而出,“轟隆”一聲,幾乎是貼著熊江的臉砸向地麵。
地麵龜裂,瞬時出現了兩米深的大裂縫。
“你敢動她一根毛試試。”
黑殤紅瞳冷冽,淬著寒霜。
熊江臉色一黑,惱羞成怒,“黑殤,你這是什麼意思,公然與我黑熊部落為敵嗎?”
獸人不可在部落出手傷人,這是黑泥河部落不成文的規定。
“誰動球崽,就是與我黑殤為敵。”一字一句,嗓音冰冷。
巫秋秋驚愕的抬頭,眸子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
便宜老爹這是……在護她?
“球崽,彆怕,有阿父們在,沒人傷得了你。”白風心疼的把球崽抱起來。
見她小臉蒼白無色,雙目怔愣,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他心臟猛的一揪。
一向溫潤的狼眸,此刻染上了幾分犀利獸性,轉頭怒視熊江。
“黑熊族長,你撒謊也編得真一點。”
“球崽剛化形,怎麼可能傷得了熊山!球崽要是嚇出問題,我不會放過你的!”
巫秋秋回神,見白風竟然這麼相信自己,鼻尖酸澀。
可是……可是……
她有些心虛的伸出手指,揪著白風胸前的獸皮。
還……真是她乾的。
“你!”熊江瞪大眼,氣急敗壞。
你他娘的,能不能搞清楚現在受傷的到底是誰!
熊江氣得冒煙,正無處發泄,忽然看到石頭後還藏著一個幼崽,一把將人提溜出來。
“小崽子,你躲在這裡,一定看到剛剛發生了什麼,是不是?”
熊江麵露喜色,催促道:“快說,到底是誰傷了我兒!”
總不能是熊山自己傷的。
巫秋秋一眼就認出來,熊江抓的正是剛剛被熊山指揮推石箱的那個幼崽。
灰頭土臉,身材瘦小,是個六歲左右的雌性幼崽。
黑殤冷眸看向熊江抓出來的幼崽,目光審視,“說。”
烏煙瑟縮著身子,眼神驚恐,飄忽不定。
她看了看巫秋秋,又看向嚎叫不止卻中氣十足的熊山,咬了咬牙。
這麼小的幼崽,什麼都不懂,又有黑殤族長護著,就算汙蔑了也沒事。
可她要是不幫熊山,明天她一定會被打得更慘。
烏煙低下頭,指尖顫栗的指向白風懷裡的巫秋秋。
“是、是她讓老鼠咬到熊山的。”
不能怪她,她沒有撒謊。
“我就說是她乾的!”熊江冷哼一聲,惱怒的看向白風,“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黑殤,你是不是得給我解釋清楚,你的幼崽為什麼要傷我兒?”
巫秋秋睜圓眸子看著那小雌性幼崽。
6!選擇性失憶了是吧?
熊孩子放大黑耗子的事,你是一個字不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