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趙家老宅一片燈火通明,前堂廳主廳圍坐著趙家所有主子,老少統共八人,便沒有分席。
大四方桌上擺滿了葷素各樣菜式,正中間頭朝主位的一條大魚,和一整隻燒雞看著就極美味,這倆菜囫圇個就圖個整齊團圓;
在看周圍擺著八寶鴨、炙羊肉、萬福肉、鹿肉羹、燴山珍、炸丸子、煲豆腐、酒釀甜湯、和兩盤餃子十二道菜,代表四季十二月,月月安康順遂,也是對過去一年的恩謝,以及新一年的祝願。
這桌酒菜算不上奢靡,但廚房的人極為用心,不但講究個喜慶吉利,還顧及到每位主子的口味喜好,可以說是麵麵俱到。
“今兒個除夕,咱們一家人除老二兩口子外歡聚一堂,辭舊迎新,也感恩上蒼,感念皇恩,新歲將至,願風調雨順,家國安寧,也願你們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作為大家長的趙祖父,掃了一眼兒孫們,便開口發言;
簡短的一番話卻包含了他對家國,以及家人兒孫們的美好祝願。
而後,他率先舉杯;
“一家人整齊安康比甚子都重要,此一杯咱們舉杯同飲。”
趙祖父一臉高興的痛快說,老夫人和趙父趙母,以及白詩樂趙雲深,還有趙恒升,趙文雪幾人也各自端起自己麵前不同的酒水舉杯同飲。
畢竟,堂堂指揮使大人親自下廚,不得驚掉彆人的下巴!
聽罷,趙祖母、趙父、趙母、以及趙文雪和趙恒升都不約而同夾起餃子品嘗起來。
趙祖母說完就看了一眼並肩而站的白詩樂和趙雲深,舉起酒杯就歡喜吃了那酒,心情喜的無語言表,仿若這杯酒吃下去,她那可愛的小孫孫馬上就能來一般!
“你們祖母說的甚是!”
“孫兒祝祖父祖母身體康健,事事順遂,日日展顏,喜樂無憂!”
掌管著府中一切事宜的趙母,品嘗後也不由問旁邊的林姑姑。
“孫媳祝祖父祖母身健體康,心寬無憂,所想皆成,萬事大吉!”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大過節的白詩樂自然不會掃眾人的興,也不會讓長輩心裡不舒服,麵帶淺笑看了一眼身旁低頭裝害羞的趙雲深,便開口道;
一看幾個嬤嬤這般表情,趙祖母疑惑反問,隨也看向‘孫媳婦’趙雲深。
趙祖母品嘗了一口後也忍不住誇讚,而後就專吃起了餃子。
“難道是樂兒的手藝?”
雖然是個空頭支票,但白詩樂態度誠懇,言語討喜,讓祖父祖母和趙父趙母喜的紅了臉,嘴裡直叫著好,就是旁邊伺候的丫鬟婆子們也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
趙母反應極快,聯想幾個嬤嬤的表情,便猜出是‘兒媳’的手藝,便笑著問。
林嬤嬤笑著給出肯定回答,當然這般說辭是白詩樂特意交代下去的;
長幼有序,該輪到白詩樂了,‘她’看了眼先爬到趙雲深,微笑著拉起‘他’一同舉杯向祖父祖母敬賀;
白詩樂!!
“兒子祝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新歲安康,如意長樂!”
“回老夫人,夫人的話,今日這餃餌卻是換人做的,不過奴婢可賞不起這般手藝之人,還得您二位親自看賞才是!”
“灶上可是新換人了?”
“這是怎的說?”
趙祖父吃了一口白詩樂和趙雲深,以及幾個丫鬟包的餃子後,連連稱讚,開口就交代打賞。
再者,趙雲深本人活了二十多年,從未踏足過灶房一步,又何來這般手藝,趙家長輩可不是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