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任老太爺又是活活給氣死了,一口氣堵在咽喉裡出不來。
水泥封棺,讓他死後二十年屍身不化,一起棺,當晚就變成了僵屍。
劉山聽到自己當年的舉止,竟然被當麵拆穿了。
一張臉當刻變得無比的陰沉。
“看樣子,你知道得倒是挺多的。”
當年他留那塊墓穴,本是準備給自己百年之後用的,好造福自己的後代子孫。
誰知道卻給任威勇那老家夥不知從哪打探到,用威逼利誘的方式,逼他從手中交出那塊墓穴。
劉山雖然交出了墓穴,但他咽不下那口氣。
因為那塊穴,是他費儘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被迫賣給任威勇後,沒過太久。
劉山就聽說那老家夥做買賣出了岔子,聽說居然給活活氣死。
恰巧他兒子找上門來,於是他就故意設局,欺騙他兒子任發,把整個墓穴給用水泥封住。
他算準任威勇那老家夥,在地下埋個一二十年後,必定要變僵屍。
劉山早年學道之時,無意得到了一種控屍的秘術。
所以他誆騙任發,一定要在二十年後起棺遷葬。
到前陣時間,他當年交代任發起棺遷葬的日子臨近。
他就偷偷的回來,暗中偷看任發是否有按照他當年的話,將他父親的棺材起出來。
結果發現,任發還真起了。
在起棺遷葬的時候,劉山其實一直躲在山上遠處,遙遙看著。
任威勇的棺材打開時,山林的異象也都被他儘收眼底。
讓劉山又驚又喜。
喜的是,棺材既開,任威勇這老家夥不出十二個時辰必定要變僵屍。
如果他能在其蘇醒之前,用控屍之法將其控製住。
自己從此就多了一具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僵屍仆從。
但驚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
任發請了一個道行極其高深的道人,去主持起棺遷葬。
任威勇的棺木,最後還抬到了對方所在的義莊裡。
劉山遙遙的觀察著那個道人,很不甘心地發覺,對方的道術修為比自己強。
令他無比的忌憚。
劉山沒有把握能勝過那個叫九叔的道人,所以他潛伏在義莊不遠處,一直在暗中等待時機。
等待任威勇那老家夥蘇醒,若能破開棺木,那他的機會就來了。
哪知道,任威勇當晚的確屍變,破開了棺木。
卻不知道怎麼搞的,它的屍身在義莊裡被火燒成了焦炭。
八成是那個九叔乾的好事。
劉山又氣又怒。
他的怒火沒辦法灑向那個叫九叔的道人,理所當然的隻能灑在任家上。
任家的風水在他的刻意安排下被破壞,因此家道中落了整整二十年。
縱然重新起棺遷葬,風水重新好轉。
但風水之事就是這樣,風水隻要一壞,壞事衰事立馬就來。
但想要重新轉好,那就是一個緩慢長期的過程。
所以劉山絕對不允許任家就這樣轉運。
他立刻就選擇對任發最疼愛的獨生女下手。
安排那兩隻鬼,去整熄她身上的三把陽火,再慢慢弄死對方。
他要讓任家斷子絕孫,唯有這樣,才能一出他心頭惡氣。
隻是劉山沒有想到,原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會在這裡栽了跟頭。
一想到那兩隻費儘千辛萬苦才收服到的仆從惡鬼,竟然已經被人乾掉。
劉山一顆心,疼得幾乎在滴血。
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陳木,陰森森的說道,“就算知道這些事都是我乾的,那又如何?”
“你最蠢的地方,就是不該挑選在陰氣最盛的時辰,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你以為我身邊就隻有那兩隻鬼嗎?可笑!”
話音落下,劉山手中立刻搖動他那隻紅得像沾了血一樣的銅鈴。
鈴鈴鈴……
在劉山獰笑的臉色中,一陣陰風拂過亂葬崗。
一個穿著染血白衣,脖子套著繩索,披頭散發的陰魂現身在他身旁。
“小子,不呆在舒舒服服的大房子裡享受,三更半夜卻要跑到這片亂葬崗來找死,我劉山出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樣蠢的人。”
劉山冷冷的笑著。
“沒能取走任發那家夥女兒的命,把他女婿的命拿了,也算收點利息。”
看著劉山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陳木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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