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情到濃時,顧暮舟在她的耳邊耳語“九兒,彆再離開了。”
“好。”
“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
帳子外
秦恪急得來回踱著步子。
“顧暮舟到底在乾什麼!是不是小九受了傷?”
狂月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朝著身側的顧驚厥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顧驚厥輕咳了幾聲“秦將軍不是也成親了嗎?”
此話一出,狂月臉色立刻不對勁起來,趕緊碰了碰顧驚厥的胳膊,低聲道“王爺,慎言。”
顧驚厥趕忙捂住嘴,意識到說錯話了。
糟糕,他忘了這茬了,狂月之前與他說過。
“秦將軍,是我話多,你彆介意,我們再等等,皇嫂應該沒傷,他們可能有要事相談。”
顧驚厥儘量含糊過去。
秦恪沒說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安王爺,他們可能要很久。”狂月壓低了聲音。
顧驚厥???
“皇兄不是胳膊受傷了?”
“胳膊受傷又不影響。”
顧驚厥……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呐!
“你怎麼沒提前跟皇兄知會一聲,讓他快點。”
狂月無語了。
“王爺,我們兩個還未成親之人不了解這個,這又不是說快就能快的,他們畢竟分開那麼久了。”
“你說的有道理。”
顧驚厥擺出一副笑臉,上前攬著秦恪的肩頭,道“秦將軍,本王還有幾瓶好酒,我們先去喝一杯,然後再來找他們。既然皇嫂已經回來了,說明沒有性命之憂,你彆擔心。”
秦恪沒說話,隻是跟著顧驚厥走了。
直到夜幕降臨,狂月都站在門口打著哈欠了,帳子裡的兩個人才慢慢走出來。
鳳卿九明顯有些累,顧暮舟則意氣風發,精神了不少,下巴的胡須也被剃掉了。
“主子。”狂月頷首。
“秦恪呢?”
“在和安王喝酒。”
“走,過去看看。”
鳳卿九神色疲憊,靠著顧暮舟的肩膀,被他抱著往前走。
狂月咋舌,心忖……主子真是饑渴!
秦恪和顧驚厥搬了椅子和桌子在附近的溪水邊,已經喝了個半醉,兩個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酒杯和酒瓶順著桌子掉到了地上。
“二哥?”鳳卿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聽到他嘴裡念叨著何溪的名字。
“罷了,狂月,將他們二人送回各自的營帳休息。”顧暮舟擺了擺手。
“是。”
將他們帶走後,顧暮舟攬著鳳卿九的肩膀,掃了眼麵前的樹林。
“九兒,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
“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
顧暮舟拉著她走進了林子的深處,越往裡麵,月光越是不明朗,但是林子的深處卻隱隱有綠色的光芒在閃動。
鳳卿九眼前一亮,往前跑了幾步,盯著那些亮光看了好一會兒。
扭頭,驚喜道“是螢火蟲,好多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