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娛樂圈之名門盛婚!
“啊!”江蔚然看著他,說出一個字,而後,大腦一片空白,她愣在了原地。
她和江櫟差一歲多,從小一起長大,楚香君還在世的時候,江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有非常快樂的童年。
縱然那時間不長,可是因為難得,眼下想起來也彌足珍貴。
她印象裡那個爸爸,儒雅端正,笑聲像大海,非常廣褒非常爽朗,他非常有勁,一隻手便能將她輕鬆舉過頭頂。
她當然愛他,因為愛著那樣的爸爸,才會在楚香君死後,在他娶了孫虹之後,一次一次地哭鬨、撒潑、打架,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想獲得他的注意力。
她明白,江櫟也是一樣的。
心裡惦念著可憐的死去的媽媽,懷念著那樣的愛笑的爸爸,才會學壞。
他其實非常聰明,小學連跳兩級,中學以後一貫胡鬨,卻也在十七歲就順利地考上大學。
那應當是他最後一次對江昊成懷有期待。
她記得那一天,江櫟興衝衝地跑上樓,喊了一聲“爸”,而後,二樓傳來震天的一道摔門聲。
在她的弟弟興高采烈推開房門的時候,江昊成和孫虹在床上翻雲覆雨。
那是大白天,下午兩點多。
江櫟鐵青著臉下樓,飛奔出家門,隔天,報紙上就有了他和光影新人接吻開房的照片。
那應該是他的第一次,他隻有十七歲。
那一天自己也在家,江昊成隔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孫虹隔了一小時才出來,穿著黑色的吊帶絲質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披散著波浪卷的長發,塗指甲油。
她也記得她當天那個指甲油的顏色,紅得像血一樣的大紅色。
她就那樣一直看著她,她沒有穿內衣,低頭的時候豐滿的胸脯會被她儘收眼底,睡衣的邊角連大腿也遮不住,抬眼看自己的時候,放肆地笑了笑,她那時候還沒學會和她鬨,堵得慌,也出門。
出門的時候聽見孫虹“啊”一聲尖叫,再回頭,她被江昊成揉進了懷裡。
她沒見過那樣熏心的江昊成,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也和江櫟一樣,鐵青著臉離開了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的那個爸爸,已經被他們兩人完全埋藏了起來。
那個笑容爽朗、身形高大、一隻手就能將小小的她舉過頭頂的爸爸,在她的心中,其實很早就死了。
直到江筱雅出現,江筱雅還大她半歲,她第一次懷疑,其實她沒有過快樂的童年,可能隻是做了一場夢吧。
可眼下,江櫟就站在兩步開外,麵無表情地說出“你爸死了,江昊成他死了”這樣的話,她為什麼還覺得難過。
就好像心臟突然被掏空,冷風灌進來,她整個人便在風裡,僵硬。
江櫟看著她,倏爾又笑,笑容裡滿含諷刺,緩緩道“他死在一個女人床上,那個女人,和宋望是認識的。”
他沒有再叫表哥,直接喊宋望,邊上的程思琪看他一眼,正要說話,江櫟又繼續道“江筱雅、孫虹、張天軍,他們的事情為什麼一起能曝光了?”
江櫟又轉頭朝向程思琪,開口道“你知道張天軍吧,《漢宮》的那個監製,皇庭一號那天是出了事吧?張天軍他現在是殘的,你知道嗎?”
“江櫟你。”程思琪抿著唇喚他一聲。
“所以就我他媽被蒙在鼓裡!”江櫟突然間大喊一聲,“他毀了光影,毀了江家,江昊成被他認識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家產也賣了!我和江蔚然因為他一無所有,他呢,鞭子抽我,一個月施舍兩千塊生活費,我們需要對這樣的表哥感恩戴德嗎?江昊成死了兩天了,不是彆人說起我不知道,就得像個傻子一樣被你們玩得團團轉嗎!”
“對。那男人算不得好人!”江櫟目光定定地看著程思琪,“可他死了我總該知道吧?!這他媽的都瞞著我算怎麼回事?!”
“你彆激動。”程思琪看他一眼,話未說完,江櫟已經激動地蹦起來,吼道“我不激動!我他媽就是一傻x!”
“吼什麼?!”邊上突然一道男聲將三個人都嚇了一大跳,宋望上了樓,緊緊擰著眉,看向一臉憤怒的江櫟。
“嗬嗬。”江櫟冷笑一聲,看了看江蔚然,目光落到他身上。
“你在這大喊大叫做什麼?”宋望說著話,上下打量著江櫟,綺麗的墨眉緊鎖著,一臉不悅。
“我做什麼?”江櫟目光灼灼的看向他,“你怎麼不說你做了什麼?”
宋望沒說話,依舊打量他。
江櫟逼問道“寧姐是不是你的女人,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身份?你是不是認識寧姐,就那個喜歡穿旗袍的美女蛇。”
“誰告訴你的?”宋望看著他,四平八穩地問了一句。
“承認了?”江櫟嗬嗬笑一聲,看向程思琪,“他不是什麼好人,認識寧姐的就沒有幾個好東西,表嫂你……”
“閉嘴!”他話未說完,宋望直接打斷他,“閉嘴!現在回房去!你說的話我既往不咎。”
“我不。”江櫟直接蹦起來,咬牙切齒道,“你他媽還想打我?!你算哪門子的表哥,你毀了光影毀了江家,你怎麼這麼卑鄙,有種你就承認,你……”
他話音未落,“砰”一聲,宋望直接抬腳將他踹飛了。
江櫟猝不及防,一隻手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宋望,直接朝著他撲過去揮出一拳。
他身高不及他,宋望一隻手直接握上他的拳,抬腳在他膝蓋上踹一下,江櫟便“啊”的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宋望握著他的拳頭沒放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道“我承認什麼?毀了光影?嗯?還是毀了江家?就是我的手筆,你奈我何?”
“宋望!”程思琪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模樣,緊張地喚了一聲。
無論何時,她總是相信他,事出必有因,她自然相信,宋望做什麼事都有緣故,可他眼下,不解釋,反而明顯在激怒江櫟。
“卑鄙!”江櫟猛地起身,另一隻手直接朝著他揮了過去,宋望再抬腳,踹上他另一邊膝蓋,直接反手將他擰了半圈,一隻手握著他手腕,一隻腳踩著他的背,鞋尖研磨了兩下,冷哼道,“我卑鄙。我卑鄙你現在在這裡耀武揚威?你他媽在裡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放開我!”江櫟被他的反手扣著自然難受,胡亂地掙紮了兩下,氣急敗壞地喊了聲又放狠話。
宋望握著他手腕,直接朝牆壁扔過去,“砰”一聲,江櫟被撞得眼冒金星。
他起身,一隻手捂著膝蓋,目光冷冷地看著宋望,半晌,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轉身就往門外走。
“走了就彆回來。”宋望也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
“我不稀罕。”江櫟扭頭說一句,依舊緊緊地抿著唇,一瘸一拐地下樓去。
“江櫟!”程思琪和江蔚然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他也沒回頭,兩人對視一眼,就想跟上去。
“不許去!”宋望厲聲一喝,剛抬腳的兩人愣在原地。
“什麼話好好說呀!”程思琪看他一眼,話音落地,又連忙往樓下追。
宋望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手腕,咬牙道“我說了,不許去!”
“你這人。”程思琪當真有點著急了,“十點了都,你看他穿那一身,你讓他往哪去。”
江櫟穿著寬大的短褲背心,上上下下一目了然,怕是連手機也沒帶。
“不許去!”宋望又說一句,轉身又朝向邊上呆站著的江蔚然,蹙眉道,“回房睡覺去。”
“表哥。”江蔚然看著他,咬咬唇道,“江筱雅她,那視頻裡那些人真是你們找的?”
“怎麼?”宋望挑眉看她一眼。
“好幾個人呢,太……太……”江蔚然支支吾吾,臉蛋通紅,有些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