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幾許前夫不愛請放手!
清脆的叫嚷聲,回蕩在大廳上方,足以讓客廳裡的每人一個都聽清。
沙發上,聽到這句辱罵,本就坐的筆直的沈若微更是緊繃著身體,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情緒。
駱霆還坐在身邊,她總要克製自己,不能跟駱媛媛針鋒相對,佯裝沒有聽到那句,繼續跟身邊的駱珊珊談話。
而那邊的駱媛媛看到沈若微低眉順目的模樣,不屑地嗤笑出來,她可沒有忘記,因為沈若微自己挨的那一巴掌,還借了大哥一百萬還沒有還清。
想到這些,她就愈發怨恨的瞪著眼前的人,囂張地走到沙發旁,冷哼一聲坐到了沈若微對麵的單人沙發上。
客廳熱鬨的氣氛陡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都看向了駱媛媛。
龐雪靜到是沒有說什麼,但和藹的神情卻略有嚴肅。
“駱媛媛,你的禮貌呢?”
低沉的聲音緩緩在客廳響起,是駱霆的聲音,透著隱約的壓迫感。
“大哥……”駱媛媛聽到這泛冷的警告後,立刻坐直了身子,老實地抬頭看向駱霆,看到大哥眼底彌漫的寒意,她再一次想起在溫泉酒店那一巴掌,當時大哥看她也是類似的眼神。想到這裡,她冷汗直流,甚至臉頰都隱隱作痛起來。
從小到大,駱媛媛最害怕的人就是駱霆。
駱媛媛臉上驕橫的氣焰瞬間褪去,怏怏地低下頭,老老實實的跟駱霆認錯,“大哥,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話。”
這才駱霆點了點頭,偏過頭沒有再追究的意思。
沈若微在一旁繼續假裝透明,沒有想要讓駱媛媛叫自己嫂子的意思。
而駱媛媛卻直勾勾地瞪著沈若微,眼底滿是怨恨,卻因為顧及一旁駱霆在場,不敢有什麼行動。
聽到沈若微和駱珊珊兩人幼稚的話題,駱媛媛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她一向瞧不上沈若微,對智力低下的駱珊珊,她更是覺得可笑,這樣的白癡居然也是自己的姐姐。
正當沈若微和駱珊珊聊得正開心時,龐雪靜站起身來,眉目和藹地看著駱霆,輕聲道,“有份保利集團上年度的項目資料放在書房了,阿霆,你幫著我一去看看。”
“好。”駱霆輕輕頷首,優雅地站起身,跟著龐雪靜的朝書房走去了。
就這樣,兩個人很快離開了會客大廳,腳步聲很快歸於安靜。
沈若微不安地看著駱霆離開的背影,可從頭至尾,他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最後還是駱珊珊輕輕拽了拽她,才將她的注意力拉了過來。
駱霆一離開,坐在沙發上的駱媛媛立刻變了臉色,凶狠著一張臉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瞧著沈若微。
而沈若微依然在和駱珊珊一起交頭接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發覺沈若微根本就沒有理自己,駱媛媛的心情更加不悅,快步走到了沈若微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沈若微這才抬起頭,看向已經坐在身側的女人。
她早就發覺駱媛媛的不懷好意,可顧及這裡是駱家老宅,她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誰知道她直接坐到了自己身邊。
“你突然坐我這邊,乾什麼?”沈若微朝著駱珊珊那邊挪動了一些,警惕的看向駱媛媛。雖然駱霆和龐雪靜上去了,可周圍還有這麼多傭人,她難不成是真準備做什麼不成?
“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駱媛媛嗤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神中滿是鄙夷,“瞧把你嚇得,我坐這裡怎麼了,這裡是我家。”
“若微……”駱珊珊害怕地拉著沈若微的胳膊躲在後麵,時不時探出頭來,警惕的看著駱媛媛。
駱媛媛隨意往沙發上依靠,單手撐著頭,毫不掩飾自己眼中裸的惡意,“沈若微,你怕什麼,在溫泉酒店的時候,你不是囂張的很嗎?還冤枉讓我挨了一巴掌,怎麼?現在害怕了?”
“溫泉酒店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沈若微一隻手護著駱珊珊,不願意和她多說什麼。
在溫泉酒店的時候,如果不是她汙蔑自己和章程之間的關係,駱霆怎麼會命令章程打她?
“自作自受?好一個自作自受!”駱媛媛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齒的說著,“明明是你不知道潔身自好,我揭穿了你,你還汙蔑我,沈若微,你是不是得意的很?我警告你,你在我們家裡麵什麼都不是,彆以為你肚子裡麵懷著孩子就能改變什麼,彆指望著母憑子貴!”
“我已經嫁進駱家,還需要指望什麼母憑子貴?”沈若微麵色平靜,不願意和駱媛媛爭執什麼,在駱家她一直謹言慎行,努力縮小存在感,可卻偏偏有人不願意。
“嗬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試圖用孩子留住我大哥,彆做夢了,你就以前做過的那些惡心的事情,我大哥能留你一命,你就偷著樂吧,彆做什麼白日夢,更何況,這肚子裡麵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她冷笑一聲,不屑的目光在沈若微肚子上打轉轉,張嘴便是毫無證據的汙蔑。
“駱媛媛,你不要汙蔑我的寶寶。”沈若微本來不願意和她一般計較,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這讓她怎麼能忍得下去。“看來駱霆給你的一巴掌,還是太清了,讓你感悟證據的可以給他頭上扣綠帽,用不用我把你的話給他重複一遍?”
“你,你少在這裡狐假虎威,大哥就算是知道也一定會站在我這邊。”聽到大哥的名字,駱媛媛囂張的氣焰立刻弱了幾分。可她也不願意就這麼認輸,便梗著脖子,繼續說道,“就你以前那些破事,你在外麵偷了多少個男人,恐怕你自己都數不清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身為駱家小姐,絲毫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在外麵也不怕丟了駱家的臉麵!”見駱媛媛如此口不擇言,沈若微也顧不得什麼,臉色刷的一下冷了下來,目光陰沉的看著她。
“你,你竟然敢說我?”駱媛媛愣住,畫著精致妝容的麵容僵了一下,接著很快便反應過來,“你做的那些肮臟的事情,還用要什麼證據?彆忘了你現在在誰的地盤,竟然敢說我,沈若微,我看你這條賤命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駱媛媛一邊說著,一遍氣呼呼的站了起來,抬起手,準備照著沈若微的臉蛋狠狠甩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