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姐,現在怎麼樣了?”沈若微突然開口問道。
臥室裡麵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章程自然不會蠢笨的以為,她是在自言自語。
他走進了些許,低下頭回答道,“大小姐如今還沒有醒過來,手術很成功,也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可現在還在icu躺著,沒有醒過來,夫人,先生不是有意對您這麼生氣的,實在是這一次大小姐的事情,刺激到了先生。”
章程想要為駱霆說兩句好話,沈若微抬起一隻手,對他做出一個不用再說了的手勢。
章程閉嘴,依舊恭敬的站在一側。
她知道,駱珊珊對於駱霆的意味,可沒有做的事情自己就是沒有做,憑借著一個下人的一麵之詞,便斷定了自己說謊,在他心裡麵,自己是多麼沒有信譽度。
沈若微苦笑了一聲,卻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因為愛而不得做出的極端事情,便明白,三年前駱霆將一顆真心放在自己麵前,是她,讓他失望了。
她本以為這三年來,自己為那件事不管做什麼事情,隻要能夠儘力去彌補,一切都能回到以前,可現在看來,卻難上加難。
駱霆的心,早就已經對她封閉。
“章程,珊珊姐的這件事,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保姆的說辭?”
沈若微突然張口,對著章程扔下一個致命問題。
章程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夫人之所以問,很有可能是想起來了剛剛先生相信了大小姐的保姆,所以心裡產生的隔閡。
他並沒有主動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從側麵給沈若微解釋,“夫人,先生並非是不相信您,可是我們在鳳凰山景區將監控調查出來,根本就沒有您所說的那幾個人,先生也是讓我們一幀一幀的調查,他心底也是相信您的,隻是沒有查出來,所以……才……”
章程說到後麵欲言又止,沒有直接把話點名。
“是這樣麼。”沈若微輕輕開口,不是詢問,隻是陳述。
她忽然想起自己和駱珊珊上山的所有細節,確實自己在追她進去那片樹林之後,被人給迷暈了過去,如果不是那種窒息的感覺如今自己還無法忘懷,恐怕還真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做夢的。
可為什麼沒有那幾個人呢?
明明是高準親眼看到的,怎麼會有假,他是絕對不會騙自己的。
對於不計較自己多年為聯係,還一次次幫助自己的高準,她實在找不到任何高準會欺騙自己的理由。
而她現在也想明白了,這一切恐怕都是某個人的陰謀,甚至珊珊姐的保姆,都是被提前收買過的。
珊珊姐之所以想去鳳凰山景區,指不定還是這個保姆,甚至是幕後主使者慫恿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引她入甕。
而這個人會是誰呢,溫向暖還是龐雪靜?
溫向暖的手能伸的這麼長嗎?
甚至她現在都開始懷疑,珊珊姐從懸崖上墜落下去,到底是意外,還是某些人的刻意而為之,如果是彆人故意的,那就太可怕了。
而如今的一切,都隻能等珊珊姐醒過來才能知道。
“章程,”沉默良久,沈若微忽然開口了,帶著幾分落寞,呢喃似的說著,“我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孽不可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