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幾許前夫不愛請放手!
駱媛媛將死去的駱珊珊拿出來說事,就是為了刺激駱霆,那雙畫著精致妝容的麵上布滿了不甘,看上去有幾分猙獰恐怖。
駱霆聽聞,側過頭冷冷看向她,黑曜石般的眼眸深處像是藏著一處一望無際的冰山雪原一般,冷的刺骨。
駱媛媛雖然有些害怕,可一想到沈若微因此就要沒事了,還是硬著頭皮看向駱霆,硬著脖子繼續道,“我,我這都是為了大姐,為了咱們家才這麼說的!”
“媛媛!”龐雪靜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低聲叫了一句她的名字。
駱媛媛怔住,突然想到母親也受到了沈若微的迫害,便立馬轉身坐在了龐雪靜的身邊,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拿母親開始說事,“還有,還有媽咪!沈若微不僅僅是害死大姐,甚至還差點殺了媽咪!大哥,你看看媽咪脖子上的紗布,她就是一個神經病,難不成她在我們家如此作惡多端,我們還要就這麼放任她離開?還要讓她做易天集團的股東?這未免也太便宜那個賤人了吧!那個賤人憑什麼!”
她一時衝動,腦子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有把門的。
話音剛落,駱霆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那雙眼中蘊含著薄怒。
駱媛媛一瞬間便清醒過來了,這個家裡麵,她除了父親最害怕的人便是大哥了。
被駱霆掃視這麼一眼,駱媛媛立馬害怕的禁聲,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言咒罵沈若微,身體朝著龐雪靜的身後縮了縮,即使是害怕,心中還是覺得不甘心。
她心有不滿沈若微就這麼被靳城帶走,便輕輕拉了拉龐雪靜的胳膊,抬頭求助於母親,想要讓母親幫她說話。
一旁的溫向暖,還是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的喝茶。
按理來說,這是駱家人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此時坐在這裡,已經是不知禮數的事情了,若是再多嘴詢問什麼,怕是要討人嫌,她便沒有說什麼,隻是時不時的關注一下那邊的動向。
龐雪靜心中也不悅沈若微就這麼被放了,在駱媛媛的央求下,這才緩慢的抬起頭看向駱霆,帶著幾分疑惑的詢問,“有了這份合同,易天集團要是要人的話,我們確實是沒辦法不給,不過……媛媛有些事情也說的對,她畢竟做了那種事情,對我也就算了,我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脖子劃傷,可是……”說到這裡,她停頓了兩秒鐘,抬起手輕輕撫摸了兩下,自己脖頸上,還掛著紗布的傷口。
接著她又不緊不慢的繼續說,“可是珊珊的事情,確實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媛媛也是心疼珊珊,你父親怎麼說的?”
駱誌剛因為愧疚最疼愛自己的大女兒,難不成就這樣放任自己最疼愛女兒的殺人凶手,就這樣逍遙法外?龐雪靜覺得,有些不可能。
可若是駱誌剛沒有答應,易天集團的人,怎麼會把沈若微帶走?龐雪靜低垂眼簾,陷入了沉思,躲在她身後的駱媛媛一聽,眼前一亮。
對啊!還有父親!
雖然她一向嫉妒駱珊珊一個傻子,竟然能奪得父親最寵愛女兒的地位,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父親才不會原諒沈若微,這件事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心中再一次的燃起希望。
可誰知駱霆聽了以後,竟然看著龐雪靜,麵無表情地說,“父親那邊,具體的事宜我已經秉明父親,他已經同意了。”
“已經同意了?怎麼可能?”駱媛媛脫口而出道,她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客廳,龐雪靜眉頭一皺,既是為了女兒的莽撞,還是因為駱誌剛已經同意了這件事。
駱霆淡淡的看了一眼駱媛媛,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限量版百達翡麗手表,沒有多做停留,“父親那邊已經同意了,這件事沒有再商議的必要。我還有其他事情,先離開了。”
他說完,轉身便走了。
在駱霆離開以後,客廳中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藤椅桌旁,從始至終隻說了一句話的溫向暖仍然優雅地維持著品茗的姿勢,可心裡麵像是被貓爪一樣,莫名的不安。
沈若微這一次,幾乎是已經和駱家鬨僵了,根本就是必死的一顆子。就算是肚子裡麵懷著孩子又能怎麼樣,沈若微那樣的出身,這個孩子就算是流著駱霆的血脈,駱家也不會認這個孩子。
可現在,易天的靳城卻憑著一份合同,就這麼輕易要走了人?
她真的是很奇怪,駱誌剛怎麼會如此輕巧的便同意了這件事?難不成,是還有彆的隱情?
對於這裡,駱媛媛也是同樣的不解,甚至不敢相信這件事,悻悻地撇了撇嘴,忍不住抱怨道,“父親竟然就這麼同意了?這未免也太便宜沈若微那個賤人了,她把家裡麵都攪的一團亂了,害了大姐一條命!就這麼算了?”
她憤憤不平,可也不敢上樓去詢問父親什麼,隻能輕輕推了推母親的胳膊,撒嬌地說,“媽咪,你去問問爸爸是怎麼想的唄,就這麼算了,我……我怎麼都不明白,爸爸怎麼會同意,媽咪。”
龐雪靜由著女兒搖了兩下,緘默不語地思忖著。
她也不懂,駱誌剛怎麼會同意這件事。
駱誌剛這麼強勢的一個人,居然肯點頭讓挑釁自己的兒媳婦離開?隻憑著一份股東決定書,就放人嗎?
“媽咪,你就去問問爸爸吧。你也是受害者啊,去問問情況,爸爸應該會告訴你的。”看母親一直不語,駱媛媛焦急地又搖了搖母親的胳膊。
一旁,溫向暖輕輕端起來一杯紅茶淺酌了一口,可一雙水眸卻看向龐雪靜,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注意著那邊的動態。
“好了好了,我去問。”果然在駱媛媛的央求下,龐雪靜這才站起身來,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輕歎了一口氣,低聲感慨了一句,“沈若微還真的是命大啊,這種時候,還能轉危為安。”
接著在駱媛媛希翼的目光下,這才慢慢地走向二樓,“我這就去問問你爸,具體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