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幾許前夫不愛請放手!
沈若微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睜著一雙微紅的水眸,怔怔地看著眼前帶著儒雅微笑的靳城。
她此時,腦子還沒有轉過來,連靳城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都沒有察覺到。
靳城看她半天沒有動作,放開了她的手,轉而去撫摸她的額頭。
布滿繭子的手輕輕搭在沈若微的額頭上,佯裝苦惱的詢問道,“怎麼不說話,還一動不動的?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嘖,要是真的傻了,那可就不劃算了,我就不要了,還是把你還回去吧。”
靳城的一句玩笑話,讓沈若微如遭雷擊般戰栗了一下身體,徹底回過神來。
這種熟悉的戲虐,這種慵懶的語調,是靳城,是那個奸商靳總沒錯了!
沈若微一下子回過神來,雙目微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激動的磕磕巴巴,“靳總,這,這裡是?”
“你放心,這裡絕對不是精神病院,若是你再不說話,恐怕我真的要考慮要把你送回去了。”靳城收回手,轉身優雅的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撐著頭笑眯眯的看著她開玩笑的說道。
他的玩笑話,讓沈若微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微笑出來。
這樣的靳城,讓她倍感親切,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排斥了。
也許是這一次他將自己從地獄裡救回來的緣由,她竟然感覺,他的曖昧話語自己也不反感了。
想到被那群人打了鎮定劑,押送到車裡的那一幕,沈若微就感覺到一股惡寒、
若是沒有靳城,自己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到外麵的太陽了,自己的孩子,恐怕生出來就是永彆,光光是這麼想,她的身子便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在這個時候,靳城突然伸出兩隻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他的手,比沈若微手足足大了一整圈,將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在其中,他那雙鳳眸滿是認真的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沈若微,彆怕,你已經從駱家老宅出來了,你也沒有精神病,你現在在熱河市的酒店裡麵,你放心,沒有人能再把你給抓回去,沒有人能把你給送到精神病院裡麵,我一直都在。”
手心中,源源不斷的傳送的熱感,讓沈若微愣住了,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人,心裡脹脹的,半天,才低聲喃喃自語,“我……我不會再被抓回去了?”
“是,你不會再被抓回去了,我也不會讓人把你抓回去的,所以你放心,彆擔心了,養好身體,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既然來了,把你從駱家老宅裡麵給帶出來了,就一定有辦法把你給保護好。”靳城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沈若微很少看到他如此嚴謹認真的模樣,知道靳城是覺得自己害怕,被他這樣安撫,自己心中流過一道暖流。
一直在精神病院的那些醫生,將自己強製帶走,沈若微都從沒有想過,靳城竟然會從天而降將自己從押送車裡麵帶走,她自認為自己身上自己無利可圖,他這樣一個精明的商人,絕對不會做虧本買賣,不過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太狹隘了。
在精神病院的醫生,給自己打了鎮定劑的五分鐘裡麵,沈若微還是有意識的,恐懼到了極點,想要尖叫掙紮,可毫無辦法,連抬手都做不到,隻能任由那些護工把自己捆起來帶走。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人讓人安心的目光,心中的惶恐,突然消失的一乾二淨。
環顧四周,豪華的總統套房連臥室都是敞亮氣派,南麵一整麵的玻璃幕牆照進來溫暖的陽光。
窗外的燦金光線,那麼的耀耀奪目,讓人向往,光光是在這裡看一眼,都覺得心裡麵暖洋洋的,若是在精神病院裡麵,恐怕隻能感受到冷意吧。
沈若微眼眶微紅,望著滿室碎金似的光芒,緊繃了數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不由地長舒了一口氣。
看到她好像不害怕了,靳城揚了揚唇角,那張儒雅的麵容,看起來更加和善了一些,“清醒過來了吧。”
她心情緩和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問道,“靳總,您怎麼會知道我有危險的,還能……這麼及時的過來救我?”
靳城鬆開手,慵懶的依靠在椅子上,解開了襯衣第一個扣子,整個人似乎無比放鬆一般。
沈若微跪坐在床上,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呢,突然給我打電話,沒頭沒尾的讓我保護你母親,若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會相信?我讓沈風去調查了一下,也知道了駱家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知道駱家定然是為難你了,所以就從夏海市過來,正巧剛剛到駱家老宅,便碰到了押送車,也算是來的巧。”靳城不緊不慢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沈若微沒想到,幾天前的一個電話,竟然救了自己,她本來隻是想讓靳城多多照顧自己在夏海市的母親,害怕駱霆會傷害自己的母親,在那個時候,她也沒想到,自己差一點連母親的麵都見不到了。
駱霆的狠心,自己真是深有體會,可想到駱珊珊,她的心臟便忍不住抽疼起來,靳城也知道了……珊珊姐的事情?
想到這裡,沈若微低垂眼簾,情緒瞬間低落下來,靳城幾乎是一眼便察覺到了她心裡想了什麼,嫁給了駱霆三年,她還是學不會怎麼樣掩飾心事。
靳城突然坐起身,朝著沈若微靠近了一些,他突然湊過來,將她嚇了一跳。
“駱家大小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一點,不過,說你故意謀害駱家大小姐?”說到這裡,靳城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若是有那個膽子的話,也不至於嫁給了駱霆三年來,還如此的默默無聞,你隻給我做了幾個月的助理,我便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隻可惜,三年的枕邊人,還沒有我了解你。”
他說著,輕輕搖了搖頭。
沈若微心口一疼,沒有回答,而是移開視線,低下頭望著還包著紗布,傷痕累累的雙手,唇畔的弧度泛起了苦澀。
她就不應該期待著,駱霆能對自己有什麼改變,自己受到的教訓難不成還不夠嗎?這一次,差點將自己的命都賠了進去。
不願意再去想駱霆的事情,她重新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靳城,低啞的聲音很輕卻很認真地說道,“靳總,這一次真的是要謝謝您了。感謝你,肯出麵救我。如果不是您的話,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外麵的世界。不管您是出於什麼原因才過來救我,你這次救我是事實,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如果有一點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願意為靳總鞍前馬後,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