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幾許前夫不愛請放手!
靳城的話,言簡意賅。
他有能力幫,但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沈鑫牽扯上不必要的麻煩。總而言之就就表達著一個意思,那就是救沈鑫成本太大,他是一個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種近乎是做慈善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沈若微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從靳城的角度出發,能為了她一個股東,做到現在做這個地步,已經仁至義儘。
客廳忽然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沈若微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識地收緊五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靳城保持著一個姿勢,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候著沈若微的回答。
過了兩分鐘,沈若微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靳城,繼續加大砝碼“靳總,隻要您能夠救我大哥,易天集團三年的分紅,我都可以不要,求求您,幫幫我大哥,靳總,您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您也不幫我,我……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三年的分紅,你也真是舍得,你肚子裡麵可還懷著孩子,前三年可是最需要養育孩子的,尤其是最艱難的一年,你需要很多奶粉錢。你確定要放棄三年的分紅。”靳城似笑非笑的提醒道。
沈若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微凸起來的肚子,自然是知道,等到孩子生下來,這三年的分紅能夠給孩子帶來優渥的生活。如果放棄這筆分紅,她剛生下孩子的前三年養育孩子會異常辛苦。可是為了哥哥,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她咬著牙,繼續懇求“我的孩子,我一定會儘力給他最好的生活,我相信以我的工作能力,做一些兼職副業,養活孩子應該不是問題。我大哥當初進監獄,也是因為我的關係,說到底其實我是虧欠大哥的,所以靳總我願意放棄三年的分紅,換我大哥的一條生路,求求您了。”
靳城定定地望著沈若微,狹長的鳳眸中是波瀾不驚的平靜,不緊不慢的開口,“三年分紅,這麼說我可以省下很大一筆開支了。既然你都放棄了三年的分紅,你大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性,隻不過需要,將駱霆對你做的事情,對你大哥再做一遍。”
“駱霆,對我做的事情?”沈若微一臉的迷茫。
靳城輕輕點了點頭,抬起手轉動了一下自己大拇指上的銀色戒指,抬起頭給她解釋,“就是找一個權威機構,對你哥哥進行一次精神堅定,隻要最後的鑒定結果是精神病,那這件事就能輕鬆解決了。”
沈若微還是一臉的迷茫,沒弄明白靳城說的是什麼意思。
靳城粉唇微勾,耐著性子,再詳細的給她解釋了一遍,“就是,給沈鑫做一次精神堅定,鑒定他在服刑期間被獄友毆打,長期被排擠,而導致精神分裂,患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在劫持司機逃跑的時候,正好處於發病時期,行為不受大腦控製,這樣可以減輕刑事處罰。而且,我會請來金牌的律師團隊過來好好研究你大哥的案子,到最後不僅僅會不予追究沈鑫逃獄的刑事責任,甚至我們也可以來告監獄內部疏於管理,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畢竟人被關進去的時候,精神狀態可是好好的,不過是三年的時間,就出了各種事情,那就是監獄的責任了。”
靳城說著,從桌子上拿過一直雪茄,正準備點上可突然想起來了,沈若微現在是一個孕婦,自己抽煙會對她肚子裡麵的孩子造成影響,便又自覺的將雪茄放下。
沈若微沒有注意到他細心的小動作,此時整個人都完全呆住,完全沒想到,靳城居然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本來隻想著讓大哥能夠免除刑罰就夠了,靳城竟然還想要告監獄?
可不得不說,他的這個思慮,有很大的可實施性,若是大哥的逃獄的時候是病發的時候,那他的行為,就是不受控製的。
“靳總,您真的是精明。”沈若微抬起手忍不住感歎起來,崇拜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不愧是商海沉浮,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裁決者,自己完全沒想到這個辦法,還是靳城聰明。
“實施起來不困難,就是需要打通一些關節,走關係,花些錢而已。”靳城輕輕擺了擺手,接著抬起眼簾看著她,那張儒雅隨和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像是狐狸一般的狡黠,繼續說道,“而且,這一次駱總可是為了她人做嫁衣,他是用保外就醫這個名頭,將沈鑫帶到了熱河市,監獄那邊,一定會有他保外就醫的資料,可以證明,他在監獄裡麵確實是被毆打過。至於監獄那邊承認不承認,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醫院那邊也有他骨折的底子,能夠證明,他被送過來的時候,是骨折的狀態,有被毆打的痕跡,他不可能是自己摔的,所以兩邊隻要一聯想,就能夠將這兩件事作為證據來證明我們剛剛的證詞。”
沈若微整個人都呆住了,大哥身上的傷,是章程聽從駱霆的命令打出來的,沒想到,這都能被靳城給利用上,她在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在商業上一直被以‘華爾街之狐’的著稱。
隻是進入海城商圈半年的時間裡麵,就迅速成為夏海市的新貴。
恐怕駱霆也沒想到,自己對大哥的懲罰,竟然有一天會成為大哥脫罪的關鍵性證據。
想到駱霆,沈若微情緒有一瞬間的低落,可很快又打起精神,大哥的事情,如今才是第一位。
“甚至,在保外就醫的這段時間裡麵,沈鑫的身上再添新傷,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大力,加速了他被害妄想症的發病時間和病程,如果嚴格的追究起來,獄長也有失職的責任,畢竟沒有他的審批,沈鑫不可能來熱河市就醫,期間出的事情,獄長都要承擔責任。所以,隻要給沈鑫做了精神鑒定以後,啟動辯護流程,獄長那邊也一定會權衡利弊,不用我們多說什麼,他自己都會,主動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也不願意讓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難保。”
靳城的這番提議,頓時讓沈若微陷入震驚。
他居然如此的老謀深算,早在心裡將一切都想好了,隻是區彆在於,他想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