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身!
陸染從未見過冷凝這般樣子,那股子少女的悸動,她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一睹。
“想什麼呢?”傅子暄看著愣神的陸染開口。
陸染偏頭對上身旁人的眸子,心底忽然像空了一拍般亂起來。
“你……”陸染睫毛顫了顫,“挨得太近了。”
傅子暄勾起嘴角笑了笑,最後摸了摸陸染的頭。
左言看著三人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手裡的手機不自覺被他握得緊了緊。
[第二季你還會來嗎]
這是他剛給田靜發的消息。
田靜會的很快,但左言寧願她一直不回。
[太忙了,恐怕沒時間]
[有時間一起吃飯]
沒收到想要的回答,左言並沒有第一時間再次回複田靜。
可忍不住的,他答應了。
“好久不見!”
冷凝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組織語音的思緒。
抬頭看,是冷凝扔開行李箱奔向白仲的畫麵。
冬天的境洲落日早,現在,正是餘暉灑向大地最撒歡的時光。
白仲見冷凝之前洗了澡,換了身休閒裝。
“好久不見。”他接住跳到他身上來的人兒,“可算見到了。”
白仲說完,一個深吻就落了過去。
冷凝還沒在他懷裡落穩,忽然的吻讓她隻能下意識用手抓住白仲的肩。
後麵的三人目光遊離,能看手機絕不抬頭,能閉眼絕不睜開。
“好了。”冷凝用指尖擋在白仲的唇前,“晚上再說。”
白仲應了好,把人放了下來。
“左言,這就是白仲,我男朋友。”
冷凝說的時候沒牽白仲的手,也沒去挽。
左言“啊”著把目光從屏幕上轉到白仲身上。
“國際訓練營,白仲。”
白仲說時,站的是標準的軍姿,而說完後,他敬了禮。
冷凝在他身邊得意地點了點頭。
好像在說“你看,這就是我的君子鬆。”
“你好,左言。”
“你好,傅子暄。”
“你好,陸染。”
白仲朝傅子暄比了個中指。
“你就彆湊熱鬨了。”
五人的笑聲穿過朔風,漸漸拉長,最後被不遠的大漠永藏。
“終於見到了。”
冷凝和白仲落在最後麵,冷凝忽然冷不丁地說了那麼一句話。
白仲掰著手指頭數“是啊,幾個月了吧。”
冷凝笑了笑,勾上了白仲的手。
剛見麵的兩人,能聊的話題理應很多,但不知為何,冷凝和白仲誰也沒打開話匣子。
好像牽著彼此的手,哪怕在風起時不同頻地偏頭,感受風裡的纏綿與餘溫,沒有對視,沒有交流,心也會靠到一起。
——
我記得那年是冬天,可我的臉紅得如夏日的驕陽。
隻因為是你,我藏匿已久的悸動,在見到你的一瞬間,隻能赤裸地暴露在你的告白下,我向太陽起誓,你將是我唯一的忠守。於是那天餘暉灑滿了整座城,溢滿了整個你。
現在說永遠太長,可是就現在,哪怕沒有以後,我也想牽著你的手,把這腳下的大漠走一趟,告訴你,這些沙,是遠方的風源源不斷的饋贈。而我遇到你,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