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不斷地潑下,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那倭人狼狽不堪,大口喘氣,仿佛剛從生死邊緣逃脫。
李狗剩緊握拳頭,眼神淩厲如刀,大喝一聲:“說!”
那倭人雖然漢語不精,卻竭儘全力表達:“我們絕不是倭賊,我們是鬆下家的家臣,此次來到大秦是為了做生意!”他聲音顫抖,神情緊張。
嚴景憤怒地斥責道:“一派胡言!既是合法商人,為何走私?”
那倭人哭訴道:“因為津門不與我們鬆下家做生意,我們才出此下策。”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奈與絕望。
潘應昌也憤怒地吼道:“做生意為何要買我大秦的違禁軍械?”
倭人繼續大哭道:“為了製作弓箭,需要牛角牛筋。在我們那邊沒有水牛,隻能在大秦購買。”他的聲音悲切,讓人心生同情。
嚴景緊皺眉頭,大聲質問:“你們買貨的銀子是從哪來的?”
倭人眼中閃過一絲驕傲:“我們鬆下家的封地裡,有一處銀山。”他聲音堅定,似乎看到了希望。
嚴景與潘應昌、丁修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他們心中不禁生出疑惑:銀山?隻聽說過銀礦,這倭人所說的銀山究竟是何物?
那倭賊繼續喊叫著:“真的是銀山,銀山邊上還有銅礦!我們和大秦的交易,從來都如同山嶽般堅實,真金白銀,決不食言!”話語間,他仿佛又見到了那片閃爍銀光的礦藏。那畫麵如同熊熊火焰,燃燒在他心中。
丁修怒氣衝衝地質問:“那為何拒捕?”倭賊眼中閃過一抹無奈與恐懼,眼眶泛紅,仿佛滿腹委屈的孩童哭泣道:“大人,您未曾明示我們要如何行事,我們隻是想尋求生存之路。”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這時,一個滿身血腥的錦衣衛從旁邊走來,聲音凝重而緊迫:“大人,金家管事的人已經招供了。他們三年前開始與東夷的鬆下家做生意,每一筆交易都是龐大的銀錢流動,累積起來不知有多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罪惡的憤慨和對正義的堅持。
“其實此事牽涉之廣,遠非金家一家所能獨攬。當地的豪族、官府之人,也都在其中分了一杯羹。”錦衣衛繼續說道。
丁修嚴肅地問道:“口供是否已經詳細記錄?”那錦衣衛堅定回答:“一字不漏。”
嚴景忽然發問:“金家是否已經控製?”丁修冷笑一聲:“現在沒有動手,但他們逃不掉。”他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隨即他又吩咐錦衣衛:“將這些倭人的話也寫成口供。”
此刻的嚴景心中充滿了決心和緊迫,他插嘴道:“明日,將這些證據連同我的奏折快馬進京,呈給陛下!”他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果斷。丁修點頭答應:“好!”
幾人此時的心情沉重,麵對這起涉及倭人、走私案以及金家商船的複雜案件,他們失去了輕鬆交談的興致。然而,他們深知此案的重要性,必須立即采取行動。
嚴景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銀山與銅礦,這些倭人背後可能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我建議留下活口,將他們送往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