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果不甜!
意欣起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病床邊還躺著一位如同妖孽的男人,她怔怔的盯著他美麗的睡顏,心裡早已五味陳雜
男子察覺到目光,惺忪的睜開了眼,一睜眼便對上了女孩清澈如水的瞳仁,意欣窘迫連忙移開視線,為了緩解尷尬故意將目光投向窗外“今天天氣真好啊!”
景淮特給麵子的附和了聲嗯,就沒在找話題,他想問昨天為什麼要那樣做,但又怕是他自作多情
直至一直辦了出院手續,她們都沒提有關昨天的事情,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去那,我送你?”她們出了醫院就要分道揚鑣了,景淮不喜歡這種感覺
“好”意欣答應,景淮驚喜中暗藏著驚訝,他本以為她不會答應。意欣看著他突然然一笑,“當做你對我的補償,以後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兩清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女孩明媚的笑容在陽光下特彆耀眼,但她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字字誅心,原來她昨天擋酒瓶隻是為了不欠自己?他暗嘲原來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他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微動的唇似乎要說出點什麼,但卻一字未出
意欣考慮到家裡人的醜惡嘴臉,沒有讓景淮送到,距離家還有一個轉彎的路程她讓車停下來,景淮問她為什麼家人沒來接她,意欣意興闌珊的回答,“可能都在睡覺吧”
她目送景淮開車離開後,自己才慢吞吞的拉著行李箱繼續前行,不知的是景淮一直在後視鏡裡盯著她的背影,神情悵若恍然
彆墅亦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門庭的花草沒人修剪,母親在的時候她總會在午後的陽光下精心逐漸這裡的一草一木,藝術家的手卻為了愛情放棄了高尚的藝術,選擇在一方寸土裡做家庭主婦,她為母親不值,不理解母親為什麼會一直包容父親,難道不覺得她的愛太卑微了嗎?
後來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母親,母親總會輕輕撫摸的頭,眼神裡沁滿甜蜜的笑意,說“我愛你父親,這麼多年感情都沒有淡,你知道為什麼嗎?小意欣半懂非懂得搖頭又點頭,“因為我們的愛情沒有透明的保鮮膜,沒有指定的保鮮期,朝起朝落的顛蕩起伏會隔絕在外,我和你父親早已融化為一攤水,彼此牽引著自己,汪洋大海中我們也許是滄海一粟,萬裡紅塵中也許會是最普通的兩顆塵埃,早已成為萬千世界中離電磁場最近的兩顆星,怎能不互相吸引?小欣,你現在不明白,但未來你遇到那個你認為值得交付出一生的人就會明白愛情沒有值不值,隻有弱水三千,我隻取你一瓢,隻有你願意娶,我願意嫁!
大門打開,劉管家興奮的將意欣迎進家裡,劉嬸說先生和太太去醫院了,隻有小少爺在家
意欣麵無表情的應聲知道了,她被歲月摧殘已經少了當初的那份熱情,冷若冰霜更適合現在的她
簡嚴淡漠的從樓上走下來,淡淡的凝視她,好像她會回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歡迎回家”
“惡心!”意欣嫌惡的越過他,行李箱故意往他那一推,想著他麵無表情的臉,她很戲謔性的吩咐“弟弟,幫姐姐把行李帶上來吧?一會兒姐姐給你買糖吃”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簡嚴一愣,行李箱也就毫無征兆的直擊他硬朗的腿,有一絲疼痛,但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回到房間後,意欣爬到在柔軟的床上,床單枕套都換了嶄新的,有淡淡的清香,她不禁想會是誰為她準備的?
房門被人推開,意欣連忙站起來,就看到那個似啞巴但不是啞巴的人,扛著行李箱放在門邊
她沒打算說謝謝,直接無視他,拿起手機就毫無影響的躺在床上扣起手機
過了半晌,她覺得有個人站在她身邊,擋住了一片陰影,她轉頭一看看見他還在這裡,不悅道“你還杵這裡做什麼?裝木頭人嗎?滾出去!”
她怒氣衝冠的語氣似乎他早已習以為常,情緒沒有絲毫波瀾,意欣要把他推出去,他卻出乎意外的問了一聲“糖呢?”
啥!!意欣懵了,這個氣勢淩人的弟弟敢情是問她要糖的啊,這腦回路也太不正常了吧?她仔細打量他的神情,好像是認真的!
為了打發人,她隻好說“糖下次給你買,你先出去!”
他不罷休,不動,不出去,看著她的眼神像是你如果今天不給我,我就不出去的架勢!
意欣抓狂,明明是想侮辱他,怎麼還把自己給坑了,這家夥她可打不過,萬一動手她也隻會被打的那一份
她抱著試試的心態在口袋裡掏掏看,結果掏出了一個小的本子,這個小本子是她專門記事用的,如今靈光一現乾脆輕快的畫了兩個字,撕拉一聲將那一小張紙撕了下來
簡嚴以為她是要打欠條,可看到卻是兩個非常潦草的兩個字糖果
“這下算給你了,可以走了吧?”她未等他開口,低沉的說“我勸你耍賴也得要個尺度!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半夜夢遊將你和你的母親一刀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