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容忍那個王八蛋在我的醫館裡把那個乞丐一點一點變成了黃金!”
連鉤漌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不止是他,魏西和秦楓也不免為那個乞丐的遭遇感到不幸。
“……一個乞丐不夠用,他就跑到縣衙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弄出了祭河這一招,”李郎中恨恨地說,“接著他威脅我,讓我關閉醫館!”
“他那時候已經控製了整個堂口鎮,我隻能關閉醫館。”李郎中又開始咳嗽。
“你們三個,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我隻知道一件事,隻要程二那個王八羔子不好過,我就開心!”李郎中的語氣陰狠,“現在,滾!”
“老頭少生點氣,你還能多活兩年!”連鉤漌像隻受驚的兔子往後退。
魏西三人顯然不受歡迎,秦楓拉了下連鉤漌的袖子,三人往外走。
“這郎中的話你們覺得可信嗎?”秦楓把告寒係好,“他說程縣丞是修士,天道壓製,修士怎麼可能傷害非修士?”
“聞道堂裡的課程,”連鉤漌補充道,“除非他想五雷轟頂。”
魏西自然是不會對李郎中的話照單全收。李郎中鋪墊了那麼多,都是關於程縣丞不端的品行。
很抱歉,這部分魏西不需要了解很多。
“乞丐,”魏西小聲道,“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乞丐在堂口鎮,還有那些病人!”
“黃金,李郎中說……變成了黃金,這就是為什麼堂口鎮沒有多少人、不生病的傳言、那些屍體!”
“什麼意思?”秦楓頓了頓,“你是說,他們是祭品?”
“昨天魏西去渙河,看見的祭品,看來不是全部了。”
三人在街上說這些不合適,魏西還在整理思路,三人回到了客棧。
“我們還有五個清音符可以用,”秦楓翻了翻口袋,“希望在用光之前我們能離開堂口鎮。”
“應該吧,還有兩天就要祭河了。”
“魏西,”秦楓坐在了床邊,俯身撐著胳膊,“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甚至都不問一句我?”連鉤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秦楓。
“連鉤漌,你有什麼想法?”秦楓閉上眼睛問。
“我有,”連鉤漌笑著說,“魏西,你有什麼想法?”
“程縣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通過祭河把黃金帶回了堂口鎮。”魏西眯著眼睛說道。
“祭品除了我昨天在屋子裡看見了,最重要的是……人,恐怕那個乞丐就是第一個祭品。”
“但是李郎中沒有講實話,他不是被威脅的,他是同謀,或者說,他曾經是同謀……”魏西的聲音越來越輕。
秦楓還在等魏西把話說完,“怎麼不說了?”
“這就是個猜測,”魏西的語氣是疑惑的,“畢竟,他那麼生氣,又待在堂口鎮沒有離開……”
“你一猜一個準,”連鉤漌手心露出了兩根草藥,“魏西,昨天你在渙河看到的是這兩種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