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寒僵住,心窩裡似乎被針紮了一下似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態度太過凶了。
僵持了一會,景司寒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他根本沒辦法對沐晴天狠心,看到她這麼委屈的樣子,他頓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垂眸看她紅腫的腳踝。
“抱歉。”好一會,他才沙啞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便伸手握住了沐晴天的腳,輕輕的給她揉了揉,手法非常的專業,“這樣疼嗎?”
他抬眸問,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不少。
沐晴天看著麵前景司寒仿佛恢複了以前他們相處的模樣,心裡一陣心酸,她這是還摔得值了嗎?
“疼……”她小聲地說了一句。
確實很疼,畢竟是崴了,感覺骨頭縫都在火辣辣的疼。
“先忍一忍,我給你塗一些藥。”景司寒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說完,便站起身去對麵櫃子找醫藥箱,途經樓梯那邊,不經意的瞟了一眼,
然後,就看到了上麵還殘留的一些泡沫。
他眼底掠過漆黑的慍色,腳步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去找醫藥箱。
家裡醫藥箱裡麵會備著各種藥,以備不時之需,拿著醫藥箱回來,那邊的張伯和傭人們也聽到了動靜,都走過來看情況。
看到沐晴天受傷之後,張伯驚訝的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景司寒臉色不好看,目光在那些傭人身上掠過,隨後取出藥膏給沐晴天上藥,動作異常的輕柔,聲音卻冷到了極致,幾乎是壓著怒火的。
他冷聲吩咐道,“以後家裡隻要到了晚上,就一定要在走廊和客廳各個角落安裝一些壁燈,不用太明亮,可以看清屋子裡麵結構就可以了。”
沐晴天的夜盲症隻能這樣,她看不清,今天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出第二次了。
張伯連忙應下,“好的少爺,那沐小姐這是……”
聞言,景司寒的眸色愈發的冰冷“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樓梯不擦乾淨,留那麼一灘肥皂水,她什麼都看不到,萬一摔得更嚴重呢?誰負責?”
聽到景司寒的話,張伯和傭人們齊齊看向了樓梯,果然發現了肥皂水的痕跡。
張伯臉色變了變,急忙道“少爺,我每天都會檢查傭人們做事情況的,今天也照樣,已經擦乾淨了的,怎麼會還有這麼多肥皂水?”
這實在是太蹊蹺了,他又不是老年癡呆了,還會記不清這件事情?這畢竟是他每天的工作。
景司寒蹙了蹙眉,確實,張伯做事一張嚴謹,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差錯才是。
正深思,手上的力度不由得稍微重了一些。
沐晴天忍不住痛呼一聲,“疼……”
景司寒這才回神,連忙放輕了力度,“現在呢?感覺怎麼樣了?”
他一隻大手握著她的腳,另外一隻手的掌心貼著她紅腫的地方,輕輕的揉著,藥膏也可以充分的吸收進去。
看著景司寒小心翼翼的動作,沐晴天忽的不覺得多疼了,心裡可算是舒坦了不少,他還是擔心她的。
她小聲的說道,“好多了,不過可能今天沒法走路了。”
其實,崴的也不是特彆嚴重,隻是特彆的疼,隻要塗了藥膏休息一下就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