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燦燦為楚一一抱不平,語氣十分衝的道“你發什麼神經?一一現在和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憑什麼給你打電話?”
何燦燦的語氣很囂張,使得餘陸川冷冷淡淡地抬起眸子,告誡道“我沒有和你商量,如果你想讓一一安全,就照我說的做。”
被一個不喜歡的人警告,那滋味很不爽。
可何燦燦從餘陸川的話中聽出聽出言外之意,便問“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不用問那麼多,照著做就是了。”交代完這些,餘陸川沒再與何燦燦囉嗦,轉身沉默地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何燦燦的錯覺,她覺得今晚的餘陸川身上,有一種陰鬱的氣息。
雖然餘陸川對楚一一的所作所為很渣,但是她必須要承認,這男人行事直爽、磊落,和陰鬱什麼的,不可能沾邊。
那今天是怎麼回事?
何燦燦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無力地搖搖頭。
……
白芊芊從車子上下來,手捧著一個大大的箱子,看她吃力的模樣,箱子裡的東西估計很重。
她費力地走進彆墅,立刻將箱子放到地上,重重吐出一口氣。
箱子落地的聲音有點大,在空曠的客廳裡,竟產生了回音。
沐晴天被這聲音吸引過來,她推開房門走到客廳,見是白芊芊,便問“你這搬了箱什麼東西啊?”
白芊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氣喘地說“我帶來一些文獻,覺得舅舅可能會用得到,對了,我舅舅呢?”
沐晴天道“應該還在書房,這兩天除了睡覺,他就在書房裡呆著。”
聽了沐晴天的回答,白芊芊默默歎氣。
那天她一直在彆墅等著,就是要知道一個答案。
可是知道真相的感覺不怎麼美兒妙,她又一次領教了人性的黑暗,害得她好幾天都沒緩過神來。
但是日子總是要繼續的,難題也不會因為逃避而消失。
白芊芊默默消化了事實之後,就搜集不少生命科學方麵的文獻和書籍,為了淘到這些東西,她可沒少折騰,是腿也跑細了,胳膊也累粗了。
現下,她隻希望這些材料能發揮作用。
白芊芊俯身再次搬起箱子,吹了下額頭前的發絲,說“我先給舅舅送過去。”
沐晴天想幫忙,白芊芊忙說“彆,你現在還不能搬重物,我自己來就行。”
“那你小心點。”沐晴天叮囑道。
“哎呀,小意思。”白芊芊說得很輕鬆,但是她打顫的手臂默默出賣了她。
是最近疏於鍛煉了嗎?搬個箱子都快要了老命。
等忙完這段時間,自己就去辦張健身卡,天天舉鐵,一次搬兩個箱子都不費勁兒。
白芊芊天馬行空地想著,腳步已經邁進書房。
剛一進書房,就看到了餘陸川。
餘陸川工作的桌子上,鋪了滿滿的材料,亂七八糟的,都快將他掩埋起來。
而餘陸川就是從這些混亂中抬起頭,光潔的下巴上已經冒出青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