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景司寒!
事已至此,絮絮還不知悔改,白芊芊都聽不下去了,皺著眉說“你要殺人滅口,這還不是錯事?難道你又要說,剛剛你發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提醒一下,如果真的是發病,不可能像你這樣有耐心偽裝的。”
說實話,絮絮剛剛混亂的大腦裡,的確冒出過這個念頭。
但白芊芊都講出來了,她要是再以此為借口,那就是在惹人嘲笑,可是短時間讓她再想個完美的借口,她也想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費腦細胞了,這些人,怕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特意挖了個陷阱等著自己跳呢!
想到這些自稱為朋友的人在一起算計自己,絮絮便忍不住狂笑起來,聲音尖銳又刺耳,柔和的五官也扭曲在一起。
尖銳的聲音在看到餘陸川的衣擺時,戛然停止。
此時的餘陸川已走到洛聽風身邊,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鬆開對絮絮的鉗製。
洛聽風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餘陸川,卻沒有動。
現在這女人是瘋的,誰知道這一鬆手,她又要做什麼瘋狂的事。
“讓我和她談談。”餘陸川開口說了話,但他的聲音很沙啞,還透著濃濃的疲憊。
洛聽風見他堅持,沒辦法,隻好默默收回手,又默默向後退。
在洛聽風收手的瞬間,絮絮便像貓一樣彈起身體,並死死抓著餘陸川的衣領,凶狠地質問道“你就讓他們這樣對我,卻無動於衷?餘陸川,你真是太殘忍了!”
她在咬牙切齒,因為恨意太濃,臉上的皮膚都在抽搐。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絮絮瘋狂的模樣,餘陸川真的很難將麵前的女人,同記憶中善良又愛笑的絮絮聯係到一起。
見餘陸川不說話,絮絮心中火氣更甚,捏著衣領的手,也在漸漸收緊。
白芊芊發現餘陸川的脖子出現勒痕,立刻推開了絮絮,斥道“真正殘忍的人是你!我們這樣做,隻是讓你承認自己是錯的。”
“讓我承認錯誤,就要布這麼大一盤棋?我真是好大的能耐!”
“不然怎麼辦?誰讓舅舅心疼你呢?不過現在好了,終於扯掉你偽善的麵具,以後也不需要再惺惺作態。”與朋友決裂是件慘淡的事,可是白芊芊隻覺得痛快。
以她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能忍到今天也真是不容易。
決裂與否,絮絮已經不在意了,她勾著嘴角,滿臉冷意“現在想怎樣,要把我送進監獄嗎?你們有切實的證據證明我有罪嗎?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推理,我沒有殺過人!”
想到這,她竟然得意地笑出聲。
她今天雖然倒黴,掉入這些人精心準備的陷阱裡,但司機死掉了,他一死,很多事就是死無對證了。
“想辦你,還需要證據嗎?之前一直顧及著往日的情分,才對你手下留情。”
“說的可真好聽,但你們何曾對我手下留情過?你們在意的,隻有楚一一!”
“你錯了,我曾經最在意的人,是你。”沉默許久的餘陸川再次開口。
而他的話,讓絮絮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餘陸川聲音沙啞的道“可是你卻一次次將我推開,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與你相處了。”
絮絮手指不自覺地捏起,抖著聲音問“所以呢?你要拋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