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柔笑著應道:“有勞紫竹姑娘。”
紫竹邁著得意的步伐進了屋,隻留下主仆二人在原地曬太陽。
“小姐,您方才怎麼不讓奴婢說話啊?她就讓我們在這等著,今日太陽這麼大,您這身子怎麼受得了啊?”
林清柔無奈看了夏菊一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她是側妃,我隻是侍妾,我來給她請安,她讓我在外麵等著合情合理,沒人能挑出她的錯處來。你是想跟紫竹說讓我們去裡麵等吧?這不合規矩。我們但凡敢有任何質疑那就是對側妃不敬,何況她現在懷著身孕,連王爺都遷就她,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抓住把柄,不然真就是出師未捷了。”
夏菊明知道小姐說的是對的,還是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小姐,她今日這明顯就是給您個下馬威,偏偏您還隻能受著,這也太憋屈了吧?奴婢真替您感到不平。”
林清柔聞言趕忙拉了夏菊一把,“我昨日剛跟你說在王府要小心說話,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現在人微言輕,無論發生什麼事都隻能先忍著,從長計議。她能得意一時,卻不能永遠都占上風。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攢著,等有一日我得了勢,定會跟她算總賬。”
此時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聽了紫竹的稟報後,紀薇薇不慌不忙,笑著斜倚在榻上,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紀薇薇其實早就起身了,但她今日就想給林清柔先來個下馬威,所以並不急著見她。
紀薇薇就以有孕為借口,讓紫竹說她還未起身,就讓林清柔在外麵等著。
反正王爺早上離開時說讓她多睡會,她便就仗著王爺這句話,有恃無恐。
林清柔的身子原本就有些弱,前段時日又挨了板子,想來身子也沒好全。
紀薇薇也是“好心”,像她這樣的病人,整日待在屋子裡不見天日怎麼能行呢?
今日陽光正好,就給林清柔這個機會,讓她多曬曬太陽,說不定對她身體的恢複能有些幫助。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日上三竿,屋內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而屋外的主仆二人,已經被太陽曬得滿頭大汗,哪裡還有半分形象可言。
林清柔的身子本就沒好全,這會更是感覺頭暈目眩,幾乎要站不穩了。
在夏菊的攙扶下,林清柔才勉強支撐住身體,沒有倒下。
就在主仆二人快要支撐不住時,麵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紫竹冷漠地看了麵前狼狽的二人一眼,淡淡道:“二位久等了,紀側妃已經收拾妥當,請二位進去呢。”
二人聞言如臨大赦,都鬆了一口氣。
若是再不讓她們進去,林清柔可真要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