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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絕對的圓(1 / 2)

紫微神譚!

第四章、絕對的圓

“仙樂課?”簡真驚訝地望著課表,“這是什麼課程?”

“在哪兒上?”呂品無精打采地問。

“水殿。”

“道師是誰?”方飛從盥洗室出來,兩眼惺忪地係著褲帶。

“上麵沒說。”簡真咽下食物,“沒準兒是鮫人,鮫人唱歌最好聽。”

“得了吧,”呂品哼了一聲,“鮫人正在進攻南溟島,聽說死了不少人。”

“什麼?”方飛大吃一驚,“鮫人是道者的敵人?”

“你不知道?”呂品瞪著他,“南溟島就是防禦鮫人的前線。”

“對呀,”簡真接口說道,“你以為燕玄機在那兒乾嗎?釣魚還是看風景?”

“沒有天道者坐鎮,鮫人早就打到積明湖了。”呂品說道。

方飛納悶地問“為什麼打仗?”呂品說道“聽說道者從鮫人那兒偷走了很重要的東西!”

“不對,”簡真厲聲反駁,“鮫人野心很大,妄想統治全世界的水域。”

“小道消息,”呂品揮了揮手,“不值一提!”

“呸!”大個兒怒目相向,“說謊是狐狸的本性。”

“喲,你這可是種族歧視。”

“我歧視你又怎麼了?不要臉的臭狐狸。”

“你再說一遍。”呂品衝簡真勾了勾手指。

“我偏不說。”大個兒外酥裡嫩,發現情況不對,馬上低頭認慫。

“真奇怪。”方飛吞下一口蛋羹,心裡滿不是滋味。鮫人就是人魚,美人魚不應該是人類的朋友嗎?

吃完早餐,三人結伴前往水殿。走到半途,簡真咦了一聲,飛步跑開。其他兩人跟上去一瞧,發現魁星閣前麵的草坪上堆放了幾十口大箱子,還有不少精美絕倫的家具,幾個勤務寫出“搬運符”,把箱子和家具送進魁星閣的大門。

“看見了吧?”大個兒激動得手舞足蹈,“學宮在給我們布置房間。”

“不可能,”方飛深表懷疑,“樂當時有這麼好心?”

“那些家具真漂亮,噢,箱子裡是什麼?我猜都是好吃的。”簡真吞咽口水。

“你知道這些家具多貴嗎?”呂品冷笑,“買一張椅子的錢能在玉京買一棟房子,樂當時會給你用?白癡!”

“你才白癡。”大個兒反唇相譏,“這是魁星閣,我們不住誰住?”

“嗐,九星之子!”貝家姐妹一陣風從三人身邊衝過,兩人身著盛裝,花團錦簇的禮裙下麵露出四條白得發亮的長腿。

“出了什麼事?”方飛驚訝地望著兩人的背影,“乾嗎穿成這樣?”

“方飛……”貝雷抱著一口四四方方的大箱子,愁眉苦臉地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方飛盯著箱子。

“她們的東西。”貝雷向姐姐們努了努嘴。

“乾嗎不用‘搬運符’?”簡真問道。

“不能使用符咒,”貝雷一臉嫌惡,“她們說箱子裡的東西很敏感。”

“送哪兒去?”方飛問。

“水殿!”

“你也去水殿?”方飛有點兒吃驚。

“是呀,”貝雷悶聲說道,“去上仙樂課。”方飛越發納悶“一年生也上?”

“所有學生都要上。”貝雷回答。方飛扭頭望去,發現高年級的老生也三三兩兩地朝這邊走來。

“你知道‘仙樂課’的道師是誰嗎?”簡真親切地揉弄一年生的小腦袋。

“我哪兒知道,我可是一年生,”貝雷惡狠狠瞪向大個兒,“彆摸我的頭。”

“討厭的小鬼,”大個兒悻悻把手縮回,“你姐姐能摸為什麼我不能摸?”

“嗐,”呂品靠近貝雷,壓低嗓音,“你有貝神竺傳下來天道器嗎?”

“有啊!”貝雷隨口回答。

“什麼?”呂品喜上眉梢。

“夜壺,”貝雷一老一實地說,“我晚上撒尿用的夜壺是老祖宗用過的。”

“誰問你這個?”呂品氣急敗壞,“我問的是通靈道器。”貝雷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通靈。”呂品一愣,問道“為什麼?”

“很簡單,”貝雷回答,“因為姐姐們喜歡。”

進了水殿,方飛發現人滿為患。貝雨在前排呼叫弟弟,貝雷滿臉晦氣地擠了過去。

呂品扭頭一看,指著遠處說“那邊。”方飛回頭一瞧,天素坐在角落,四周還有幾個空位——沒人願意跟“冰山女”坐在一起。

三人摸過去坐下,天素直視書本,眼皮也不抬一下。

夔龍鼓咚咚響過,水殿安靜下來,接下來,蛟龍開始吹號,琴水妖開始彈琴,靈魚遊來遊去,星星點點地散落四方,水殿裡忽然響起悠揚的歌聲——

“孤獨的天籟樹,柔絲纏著橫枝。曲兒悠悠流淌,緩緩訴說相思。花兒翩翩起舞,樹下站著少女……”

伴隨歌聲,講壇上從無到有,湧現出一個年輕女子,素麵朝天,長發垂肩,穿著淡紫色的長裙,銀色的緞帶束緊腰身,莊重不失瀟灑,簡素中透出高貴。

“寧柔然!”水殿裡爆發驚天動地的歡呼。貝露、貝雨雙雙舉起符筆,指向四方形箱子,箱蓋啪地掀開,呼啦,飛出無數隻火光明亮的蝴蝶,紛紛揚揚地飛向四麵八方,碰到湖水,砰然爆炸,變成五光十色、璀璨無比的焰火,伴隨美妙的旋律,水殿裡的人們仿佛置身夢幻。

“太美了,”簡真驚訝地望著火蝶變成的焰火,“這是什麼符咒?”

“不是符咒,”天素冷冰冰說道,“這是煙花爛漫蝶,跟火精成分相似,長在地底深處,遇上水分就會爆炸。”

水殿早已亂成一團,學生瘋狂地擁向講壇,嘴裡高喊“寧柔然”的名字。女歌星身子一晃,忽又消失了,學生撲了個空,撞在一起東倒西歪。寧柔然身形消失,聲音還在水殿裡震響“五秒鐘之內,誰不返回座位,作為道師,我會扣掉他五百分。”

“什麼?”方飛望著空蕩蕩的講壇目定口呆,“寧柔然是隱身者?”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呂品拿腔拿調地說,“隱身術與其說是道術,不如說是天賦,隱身者的後代更容易出現隱身者。寧柔然的祖父就是出了名的隱身者,所以她也是隱身者,這讓她能夠輕易躲避歌迷的騷擾。”

方飛心生疑惑,隱身者兩次襲擊他,寧柔然作為隱身者,又來學宮當道師……這些事湊在一起也太巧合了吧?學生不甘心地退下,寧柔然重新顯露身影,笑嘻嘻說道“我本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不過我的秘密似乎被人發現了!”她衝著貝家姐妹點了點頭,雙胞胎得意地相互擊掌。

“她們說過要來一個新道師,”方飛回想起姐妹倆的話,“原來是寧柔然。”

“消息真靈通。”簡真嘖嘖稱讚。

“這有什麼?”呂品酸溜溜地說,“侵入樂當時的通靈鏡,查閱道師的資料就行。”

“我是你們的學長,在這兒生活了四年,”寧柔然動情地說,“我有兩個最大的遺憾,一是沒有得到‘魁星獎’,二是沒有等到天籟樹的蘇醒。相比之下,你們簡直太幸運了。”

學生大力鼓掌,夾雜尖銳的呼哨。

“為了彌補遺憾,我答應樂宮主擔任‘仙樂課’的道師,我要做的就是教授你們書寫‘樂章符’。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寧柔然殷切地看著每一個人,“你們中的一位把‘樂章符’送入天籟樹的‘樹眼’,讓它演奏我教你們書寫的樂章。”

水殿裡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眾人激動得滿麵通紅。

“仙樂課是一門古老的課程,道者戰爭以前,它隻作為四年級的選修課。那麼,誰知道什麼是仙樂?”

數百隻手小樹林似的舉得老高,每一隻手的主人眼裡都閃爍憧憬的光輝,

“蒼龍方飛,”寧柔然的聲音就像當頭一棒,敲得男孩頭昏腦漲,他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茫然無措地麵對響亮的噓聲。

“安靜!”寧柔然笑盈盈地望著男孩,“你來說說,什麼是仙樂?”

“神仙演奏的音樂。”方飛信口胡謅。

噓聲更加誇張,“蠢貨、笨蛋”的呼聲此起彼伏,方飛雙手絞在一起,背脊上不住地流淌冷汗。

“這個……不太準確!”寧柔然失望地轉過目光,“白虎皇秦。”

皇秦起身回答“仙樂是能讓元神產生波動的音樂,透過影響元神,從而影響精神,使聽眾陷入喜怒哀樂不能自已。”

“很好。”寧柔然示意方飛和皇秦坐下,“仙樂的起源是鳳凰的歌聲,遠古時代,十二鳳凰在鳳山上歌唱,它們的聲音讓所有的生靈如癡如醉,每一隻鳳凰的聲音輕重高低各不相同。木神勾芒和火神朱明根據它們的聲調創造了十二種音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鳳凰十二律,所有的音樂都要用這十二種音律書寫,喏,誰能說說十二律的名字?”

水殿安靜下來,稀稀拉拉地舉起十幾隻手,女歌星揚聲說道“蒼龍天素。”

冰山女挺身站起,一口氣說道“十二律跟十二鳳凰同名,依次是黃鐘、大呂、太簇、夾鐘、姑洗、中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射、應鐘。”

“完美!”寧柔然連連點頭,“多說一句,你的母親靈昭是我的仙樂道師,對她的處境我非常難過。”

天素愣住了,沉沉坐回原位,兩眼空洞失神。寧柔然的話擁有魔力,一下子掏光了她的元神。

女歌星並未意識這一點,她揮舞毛筆,在空中寫出“黃鐘”兩字“黃鐘律也稱黃鐘調,是從十二鳳凰的領袖‘黃鐘’的歌聲裡變化出來的,黃鐘寬洪大量、公平正直。所以黃鐘調也渾厚洪亮,許多歌曲都把黃鐘調作為基調,在它的基礎上來演繹樂章,黃鐘調的音符有七種寫法,分彆是……”

方飛五音不全,突然讓他譜曲,用的還是跟紅塵完全不同的音樂符號,一時聽了半天,完全不知所雲。寧柔然的聲音又很好聽,簡直就是催眠的利器,聽著聽著,他迷迷糊糊地打了一個盹兒,醒來時身前多了一張又薄又大的淺黃色符紙,扭頭一看,除了呂品,其他人都對著符紙寫寫畫畫。

“你們在乾嗎?”方飛湊近簡真,大個兒警惕地遮住符紙“課堂測試,用黃鐘調寫《天籟樹下的少女》第一小節的樂章符。”方飛吃了一驚,忙問“你會寫?”

“你管我,”簡真的粗胳膊把符紙遮得嚴嚴實實,“不許偷看。”

“乾嗎這麼小氣?”方飛惱羞成怒。

“當然了,”簡真瞅了瞅台上,“我得給寧道師留下個好印象。”

“寧道師,叫得真親切。”方飛一麵挖苦,一麵越過大個兒的肩膀,想要偷窺天素的試卷,不想冰山女兩道森冷的目光等在那兒,嚇得他把頭一縮,忽聽天素叫道“我寫完了。”用筆一點,符紙颯的飄了起來,上麵的音符飛快地閃爍,虛空中響起熟悉的旋律。

“完美,滿分,”寧柔然滿意地揮手,“不愧是靈昭道師的女兒。”

“我也完了!”皇秦第二個飛起符紙,發出的旋律同樣美妙。

“滿分,”寧柔然麵露驚訝,“現在二年生真厲害,高年級的學生可要加把勁兒。”

高年生裡起了一陣躁動,三年生蘇若蘭刷刷寫了兩筆,說道“我也完了。”飛起符紙,發出小段音樂,寧柔然側耳聽完,笑笑說道“九十八分,錯了一個音符。”蘇若蘭皺眉噘嘴,悻悻地看向天素和皇秦。

水殿裡的音樂響個不停,全都是學生奏響符章的聲音,寧柔然拿著通靈鏡,邊聽邊看,不斷記錄演奏者的成績。

“終於完了。”大個兒呼出一口氣,筆尖點一點符紙,樂章飄到空中,發出的旋律斷斷續續,簡直就像漏了氣的輪胎。

“二十分。”寧柔然頭也不抬地寫下分數。

簡真抖索索掉過頭,麵對天素殺死人的目光,結結巴巴地說“方飛和呂品一個字兒都沒寫。”

“誰說的?”呂品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颯颯抖動符紙,上麵潦潦草草地寫滿一紙。就在簡真驚訝的目光中,懶鬼揮筆一點,符紙飄了起來,符字高速閃動,“噗”的一聲,如同放了一個悠長的響屁。

水殿裡哄堂大笑,寧柔然麵露不悅,大聲問道“呂品,你到底在寫什麼?”懶鬼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

“零分,”寧柔然揮筆記下,“你剛才發出的聲音是對我的冒犯,所以……”她揚了揚下頜,“危字組記大過一次。”

水殿裡的白虎人齊聲歡呼,司守拙差點兒把桌子拍碎。寧柔然目光一轉,落在方飛臉上“九星之子,你寫得怎麼樣?”

方飛的臉像著了火,默默低下腦袋,慢慢舉起符紙,紙上光溜溜一個字兒也沒有。

寧柔然臉色微沉,忽聽夔龍鼓響,於是收起通靈鏡大聲宣布“現在沒交卷的都算零分,課後把《天籟樹下的少女》的樂章抄一百遍。”

水殿裡哀聲一片,天素騰地站起,從方飛身邊衝過,勢如一陣颶風,卷得男孩不勝淩亂。

“我住在魁星閣,”寧柔然忽又說道,“有什麼問題,可以來魁星閣找我。”

水殿裡炸了鍋“寧道師,我從頭到腳都是問題……我的問題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簽個名好嗎……我要你親筆寫的樂章符……”

學生們狂熱地衝向講壇,寧柔然麵露微笑,揚手打個響指,身子從有到無,輕煙一樣嫋嫋消失了。學生撲了個空,發出失望的叫喊。

“喂!你們聽到了嗎?”簡真疑惑地說,“寧柔然說她住在魁星閣,到底是哪個魁星閣?”

“不知道。”方飛滿腦子都在思索寧柔然的“隱身術”。

“我知道,”貝雷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寧柔然二年級的時候,以微弱的劣勢丟掉了‘魁星獎’,樂當時為了討好她,專程讓她住在魁星閣,彌補當年的遺憾。三、四年級的魁星閣都住了人,所以……”

“所以她住在我們的魁星閣,”簡真氣得跺腳,“這也太不公平了。”

“噢!”呂品一拍後腦,“怪不得家具那麼貴。”

“你怎麼知道這些?”方飛疑惑地瞅著一年生。

“姐姐們說的,”貝雷噘了噘嘴,“她倆都是萬事通。”

“該死的雙頭龍,”呂品大力揮拳,“她們一定偷看了樂當時的通靈記錄。”

“下午什麼課?”方飛看向簡真。

“符法。”大個兒悶悶回答。

“總算有個好消息。”一想到要見天皓白,方飛的心情登時好了不少。

吃過午飯,三人前往墨屋,途徑魁星閣,方飛發現閣外的草坪上排起長龍,學生們穿得花裡胡哨,手裡高舉寧柔然的照片,身上也寫滿對女歌星的仰慕之詞“寧柔然你最棒……寧柔然我愛你……寧柔然是火是光是太陽……寧柔然,聽你唱歌以前我就是個聾子……”

“可惡!”簡真望著魁星閣欲哭無淚,“住那兒的人應該是我。”

“小聲一點兒,”呂品在他耳邊低語,“當心她的歌迷把你撕成碎片兒。”

到了奧室,三分之二的座位空空如也,呂品掃視一番“早知道我就呆在寢室裡睡大覺。”

“得了吧,”簡真尖刻地揭穿他,“你在教室就不睡覺?”

“躺著睡更舒服。”呂品伸了個懶腰。

“真難得,”方飛發現一個現象,“危字組是唯一滿員的組。”

“你一說,還真是……”呂品的目光停在門口,天皓白夾著講義出現,逍遙走上講壇,掃一眼下麵,驚訝地問“這麼多人曠課?”

“他們都去了魁星閣,”大個兒扯著嗓子高叫,“真是太不像話了!”

“魁星閣?”天皓白一拍腦門,“噢,小寧來了。”他抽出一本花名冊,“好吧,我來點點名,白虎巫嫋嫋……”符筆一揮,指向前排靠左第三個空位,天青色的光芒閃過,巫嫋嫋憑空跳出,沉沉地坐在了座椅上麵,她穿著金白相間的長裙,左頰上的“寧”字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她兩眼呆滯,懵懂地望著四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來到教室。

“朱雀魚羨羽,”天皓白話音剛落,尖溜溜一聲怪叫,魚羨羽出現在後排角落,華麗的衣裳上沾滿寶石粉末,星星點點地閃瞎人眼,左手兀自高舉標語,上麵寫道“寧柔然,我是你的回聲。”

“白虎宮奇,”天皓白筆尖一掃,宮奇出現在巫嫋嫋身邊,一身花花綠綠,頭上纏了一條白布,上麵寫著“踩我吧,寧柔然,我是你的高跟鞋……”

教室裡哄堂大笑,嚇得宮奇縮成一團,使勁揉弄雙眼,一副“我在哪兒,我在乾嗎”的表情。

“蒼龍貝雨、蒼龍貝露……”隨著天皓白的話語,姐妹倆同時出現,貝露手舞足蹈地趴在貝雨身上,貝雨忍不住發出尖叫“快下來,你壓著我了。”兩個人糾纏了五秒鐘才分開。

天皓白不動聲色,一個接一個點出曠課學生的名字,隨著光芒迸閃,奧室裡的空位很快一一填滿。老道師放下花名冊,望著滿屋子的奇裝異服,和和氣氣地說“現在開始上課,喏,我們今天講講這個……”回頭筆走龍蛇,在身後的星穹裡寫下幾個大字,“絕命符和斷魂符。”

室內的噪聲一掃而空,人人瞪著字跡,眼裡透出驚恐的意味。

“誰能解釋一下這兩個概念?”天皓白揚了揚手,“蒼龍天素。”

“這兩種符咒都是能致人死命的符咒,絕命符攻擊肉身,斷魂符攻擊元神!”女孩語速很快。

“很好,”天皓白笑著點頭,“你能列舉這兩種符咒嗎?”

“絕六斷二。”天素不假思索,“絕命符有六個極烈符、寒徹符、霹靂符、驚爆符、死水符、炙彈符;斷魂符有兩個神劍符……”女孩稍稍猶豫,掃了方飛一眼,“還有陰蝕符。”

“一點不錯!”天皓白示意冰山女坐下,“這個學年,我們將重點教授這八個符咒。”

“天道師,”貝露忍不住叫道,“絕命符不是三年級的課程嗎?斷魂符四年級才能選修……”

“你不想學?”天皓白衝她眨眼。

“那個,不……”貝露激動得語無倫次,“想學得要命……”

奧室微微騷動,眾人又驚奇又興奮,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困惑。

“按照慣例,每年第一課,我都要給大家出一道年度考題,”天皓白從容說道,“去年是‘火符紙書’,完成這個題目的請舉手。”

奧室沉寂一下,稀稀拉拉地舉起三隻手掌,分彆屬於方飛、天素和皇秦,過了兩秒,天皓白剛要說話,忽見呂品也懶洋洋地舉起右手。眾人驚訝地望著他,奧室裡響起細微的質疑聲。

“隻有四個人嗎?”天皓白有些失望,“好吧,角字組加一百分,危字組加兩百分。另外……”他停頓一下,“任何完成‘火符紙書’的人,都有資格選修我的龍語課。”

“龍語也是一門課?”方飛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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