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孟海聽了陳理的話搖了搖頭。
“我剛剛說過,會給陳伯父一份計劃書,至於這本書具體值多少錢,就看陳伯父的心意了。”
陳理雙眼微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聽孟夫子這麼說,我花一文錢就能夠拿到夫子所說的那本計劃書?”
孟海點了點頭,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的“那是自然,隻不過我能寫出一份計劃書,就能寫出第二份,至於這第二份計劃書……哈哈哈……”
孟海後麵半句並沒有說完,但陳理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陳理如果真的用一文錢買下孟海的第一份計劃書,孟海完全可以將第二本計劃書賣給他的對頭,作為商人的陳理,自然知道這其中該如何取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三個夥計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夥計手中端著玉盞,另外兩個夥計手中各端著幾樣點心。
端著玉盞的夥計從一旁取出了兩個白玉茶盞,將玉盞當中的茶水倒在了茶盞當中。
夥計放下手頭的糕點和茶水之後,便推門離去。
陳理看著麵前金黃色的茶水,眼眸快速的跳動,他忽然伸手抓過茶盞,做出了一副敬酒碰杯的姿勢。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孟海抓過茶盞,輕輕地碰了碰“合作愉快!”
孟海將茶水一飲而儘,忍不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金黃綠亮,觀音韻,上好的鐵觀音啊!”
陳理愣了愣,旋即笑道“粗茶淡飯入不了孟夫子的眼,等到孟夫子下回來,我必定好酒招待。”
孟海擺了擺手“我明天就來,計劃書我今晚連夜加工趕好,明天抽時間給陳伯父送來,陳伯父意下如何?”
陳理眼底閃過一抹興奮。
孟海又在美食樓小坐片刻,喝了幾盞茶,吃了幾個高樓點,便提出離去。
陳理從夥計手裡接過來一個三層食盒。
食盒是由木頭打造而成的,一共三層。
陳理笑著說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我也多日未與令尊見麵敘舊,替我向令尊令堂問好,這些東西勞煩賢侄帶回去,都是我這美食樓的一些特色佳肴。食盒保溫,是我專門找人打造而成的,即使路程較遠,也能保證吃上一口暖菜。”
孟海知道這句話陳理所透露的消息無非就是裡麵的菜很貴,食盒也很貴,這些就算是我送你的一些小禮品給品。
孟海想了想,接過了食盒。
“如此,多謝陳伯父,我定將陳伯父的問號帶到。今日也多謝稱伯父款待,小侄先回去了。”
在陳理的目送中,孟海和陳大年離開了美食樓。
陳大年自然是在陳理的吩咐當中,和孟海多親近,多走動的。
陳理站在美食樓的台階上,望著遠去兩人的背影,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去,原本就肥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疑惑以及一抹沉思。
許久之後,陳理笑了笑“孟海,孟夫子,還是變化挺大的呀。我還以為像他們這些文人不屑於我們商人為伍,沒想到這小家夥的手段比我還高名,就等明天的計劃書咯……”
陳理說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回到了美食樓中。
街口。
陳大年揮了揮手“孟兄,我就送你到這吧,再往前走半條街就是你們學堂了。”
孟海朝著陳大年揮了揮手“好,多謝!”
陳大年嘴中嘟囔道“你不會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吧,你這變化也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我確定你就是孟兄,我肯定認為你被妖魔鬼怪附身了。你懂得實在是太多了,剛剛你和我父親說的那麼多,我就聽懂了一點點。”
孟海聽到這裡,心頭又是一緊,打了個哈哈,朝著陳大年拱了拱手表示告辭。
陳大年走了。
孟海看了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樣子,在這個世界又沒有手機也沒有手表,想要確定時間也就隻能看天色了。
孟海手中提著食盒,走走停停看看間,便已經來到了學堂之前。
孟海這還是第一回站這麼近,看著自家的大門。
整個彆院分為前堂,中堂和後堂。
由於學堂屬於前堂,門麵,來來往往的學子很多,所以作為牌麵的大門,打造的也極為氣勢恢宏。
在大門之上,掛著一個牌匾。
相較於美食樓上掛著的牌匾,麵前自家牌匾就顯得有些傷不著排麵。
學堂上的牌匾是由不知名的黃木打造成的,上麵用黑色的墨水大大的寫著四個字瀚海學堂。
所以整個彆院也就以瀚海學堂為名。
相較於美食樓的那塊牌匾上還有金鑲邊,麵前學堂的牌匾上除了極為廉價的黃木之外,也就隻有那四個字顯得惹眼突出了。
孟海一邊抬著門環叩打學院大門,腦海當中天馬行空的思索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要說沒錢,怎麼可能買下這麼大一塊地。前麵是學堂,後麵是居所,周圍還有一些菜地,這占地至少也有好幾畝了。
但是要說有錢,就這一身洗的起球的白色書生服,還有那一看就非常廉價的書桌板凳,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錢。
孟海想到這裡,又想起了答應陳理的計劃書,想著今天晚上又要挑燈夜戰,找回當年高三熬夜苦讀的日子了,又是一陣的唏噓。
門閂被人抬動,大門“吱呀呀”的朝著左右兩邊移動,孟遠生的身影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