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孟海一路被人押送到天平府總理衙門。
孟海在進入這天平府總理衙門之後,就與美食樓的那些夥計被分開關押了。
孟海帶入到了一處監牢。
穿過那陰暗潮濕,又充斥著各種臭氣的走廊,一直來到一處隻有十幾平方米大小的牢房當中。
牢房的地麵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腥臭液體,也不知道是食物的殘渣,還是有人在這裡隨地大小便過,又或者被人毆打過後吐出來的各種液體。
在這處牢房裡麵,自然不會有板凳桌椅之類的東西。
孟海隻得席地而坐。
孟海想著當時在電視劇裡看見的那些牢房,好歹還有些稻草,或者還有張石床什麼的,但是親身經曆之後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要坐就席地而坐,要睡就直接躺在地上睡。
稻草被褥之類的……你當來這裡是度假?
由於孟海是第一次來到古代的牢房,所以在坐下之後便開始四處張望,雖然心裡害怕,但是更加好奇。
孟海被關押著的這處監牢,所有的牢房牢籠都是由手臂粗細的圓木頭打造而成的,雖然是木頭,但是尋常人可逃脫不出去。
牢房牢籠的每一根木頭中間的間隔隻有一拳左右,就算練過縮骨功的人也出不去。
孟海坐在腥臭臟亂的地上,目光最先望想自己最前方的那處牢房,在裡麵關押著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老者也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孟海。
兩個牢籠雖然隔著三步之遙,但孟海卻能夠清晰的聞到對麵那似乎已經幾個月沒有洗澡的鹹臭味。
龍其老者身上的衣服沾染著各種各樣的粘液,頭發都粘到了一起,配合著那張隻剩下皮的蒼老麵容,顯得分外恐怖,又分外可憐。
孟海目光偏向自己左邊的牢籠,牢籠裡麵是個中年漢子,隻不過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了一縷一縷的布條,在每一縷都布條上還能看見已經乾涸了的暗紅色血跡。
在中年漢子的身上,也能看見不少還在滴血,或者已經凝固了的傷口。
中年男子躺在冰涼的地麵,隻是側著頭望著孟海,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孟海腦袋又妄想著自己右邊的牢房。
那是一個身著紅色衣裳,紅色長褲的少女。
少女坐在地麵,後背靠著木製牢籠,雙臂環繞著雙腿,腦袋已經快要深深地埋入雙腿之中了。
隻不過可能旁邊的牢房剛剛來了一個新人,少女也是略帶好奇地側過頭看向了孟海的牢房。
孟海所看見的是一張帶著黑色泥土與不知名粘液的半張臉,因為另外半張臉已經被垂下來帶著汙泥的發絲遮掩住。
少女身上雖然穿著紅色的長衫,紅色的長褲,但是從頭到腳卻沾滿著汙泥。
似乎之前被追捕的時候,曾經跌倒過泥潭當中一樣。
少女即使露出了半張臉,但那清秀當中帶著絕豔的容顏仍舊給孟海帶來了極強的視覺衝擊。
孟海後麵的牢房是空的,所以也就沒看。
孟海想要找人說說話,至少可以緩解一下內心的恐懼,畢竟進入牢房,尤其是古代的牢房,這也是他頭一回。
前麵的老者算了,畢竟長相實在是太恐怖。
左邊的中年漢子也算了,人家現在進氣多出氣少,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模樣,人家哪有閒功夫和你聊天。
所以孟海便找向了右側的少女。
少女看上去身上倒沒有被人打過的痕跡,隻是全身的汙泥,再加上臉上的汙漬顯得有些淒慘而已。
孟海朝著牢籠的右邊移了移,試探性的說道“姑娘,你好呀,你是怎麼進來的?”
紅衣少女明顯沒有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欲望,她將腦袋又縮在了雙腿之中。
孟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試探性的問道“我們這裡應該不是死刑犯關押的地方吧,不會明天就拖出去砍頭吧?”
這一點是孟海最為擔心的,彆人今天當送過來,明天就拉出去砍頭了,這才穿越過來沒幾天,應該不會這麼悲催吧!
孟海前方的那位老者聽到這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公子,你想多了。能在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得罪了一些權貴,但是又不足以致死,那些權貴又不想放我們出去,所以就讓我們一直呆在這裡直至老死。砍頭倒不至於,但是來到這裡就彆想再出去了。”
老者雖然滿臉褶皺的老皮,渾身上下臟兮兮的,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帶著一種磁性,那是標標準準的大秦普通話。
孟海見到我紅衣少女沒有搭理自己的心思,於是便向前移動了身體,目光望向的那位老者。
“老先生,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呀?”
老者聽到這話,先是笑了兩聲,笑聲也帶著一種獨特的磁性,如果單聽老者說話的聲音不看他的麵容,還以為是因為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呢。
老者站起身子,聲音飽含滄桑。
“要說我呀,我當年也是大秦一位極為有名的說書先生。隻不過有一次喝酒誤事,在一位權貴的家裡說錯了幾個字,就被那家的主人給告上了這天平府,被打了幾十大棍扔進了這處牢房自生自滅,現在算算也有將近五年的時間了。”
孟海聽到這裡,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五年的時間!
自己不會也在這個破地方呆上五年的時間吧!
孟海覺得自己現在笑容都有些勉強了。
孟海左邊牢房當中,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中年漢子居然醫學奇跡般地坐了起來,身上雖然還滴著血,但是中年人說話的聲音卻是中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