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求詩_我隻是夫子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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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求詩(1 / 2)

我隻是夫子!

明月候帶人來了,並且指名道姓要見孟海。

孟海腦海當中也在快速思索著薛衛健來訪的緣由,在他的印象當中,也就隻有在美食樓的時候,與這位明月候有一麵之緣。

而且還是他單方麵見過明月候,當時的明月後薛衛健在拍賣第一首詩時,恐怕還不知道有個叫孟海的人存在。

孟海忽然想到了那位女子的身份,當時好像聽宋智還是玉如心介紹過,這人是明月侯之女。

明月候的幾個兒子上戰場全部都被敵人所殺,現在就隻剩下了這麼個女兒,可被明月候當成寶貝一樣供在手心裡,而且她女兒還是遠近聞名的才女。

孟海意識到,明月候恐怕是為了詩來的。

明月候薛衛健目光望著孟海,說話直接了當“你就是孟海?”

孟海點了點頭。

薛衛健又問道“所以那三首詩也是你寫的?”

李千鶴與孟遠生聽到這裡,同時愣了一下,三首詩?

什麼三首詩?

孟海揉了揉鼻子,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薛衛健笑了,笑得格外大聲,是那種狂野的大笑。

“哈哈哈,果然沒有找錯人。閨女,你快過來,走那麼慢乾什麼,你要找的人為父給你找到了!”

女子快步走到孟海麵前,盈盈一禮。

孟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極為動聽悅耳的聲音,從她的麵紗之下傳出“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孟海真想回個“忽如一夜春風來,一枝紅杏出牆來”,但是他沒敢。

薛衛健那魁梧的身材就已經側麵的烘托出了這人的武力值,在宋智和玉如心不在的情況之下,孟海可不敢挑釁這些人。

女子見到孟海完全沒有回答,於是他又用那悅耳動聽的聲音補全了下去“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孟海極為無語的盯著女子,說道“所以你們找我來是要乾嘛呀?”

女子戴著麵紗的腦袋明顯低垂了下來,用聽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種柔柔弱弱的感覺,她說道。

“小女子隻為求一首詩!”

由於女子說話的聲音太過於柔柔弱弱,而且聲音也太過於輕柔,所以還得由他那個大嗓門的父親代為解釋。

“這是我閨女薛糖芯,她小時候特彆喜歡吃糖,所以給她起這個名字。我閨女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再寫一首詩,剛剛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那三首詩都是你寫的,你居然能寫三首,那再給我閨女寫一首,應該不在話下。”

孟海能夠看見站在他旁邊的李千鶴和孟遠生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尤其是李千鶴,腦門子上都能看見汗水了。

女子再次盈盈一禮,聲音仍舊輕柔婉轉“我父親說的是,我這次來特地為了求一首詩。”

還沒等孟海說話,薛衛健就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那你快寫吧,你們寫字應該都在書房吧,你們的書房在哪裡?”

孟海頗為無語的看著薛衛健,隻不過現在的他也不敢說出忤逆的話來。

孟海秉著早解決完事兒早送這幾個瘟神離開的念頭,在前麵引路。

薛衛健一邊走著,一邊嘟嚷著“你們這瀚海學堂也太小了吧,剛剛走過來問了一路的人。你們這一個學堂還沒有我家半個院子大呢,這麼小的地方,你們住的習慣嗎?”

孟海現在特彆想回一句,我住不習慣,你有本事給我買一套房啊,但是他不敢。

他秉持著這少說少錯,多說多錯的態度,一路上聽著薛衛健喋喋不休,終於是把兩人帶到了書房。

女子薛糖芯道是盈盈一裡,輕柔婉轉的聲音傳出“家父是個粗人,平時在家裡粗魯習慣了,還望孟夫子不要見諒。”

薛糖芯說到這裡的時候,轉向了薛衛健,薛衛健就像受了委屈一樣,用手指了指書房的一張椅子。

“行,為父我就坐在那,一會兒你要乾什麼就儘管和為父我說,不過我說孟夫子,你們這邊的待客之道有些不怎麼樣呀,我都來到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仆人過來給我端茶送水的嗎?”

話音落下,一道人影走進了書房。

是那個代號為山狗的侍從。

山狗手中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一盞茶,兩個茶杯,還有一壺酒,一個陶瓷大粗碗。

薛衛健倒是頗為詫異的看了一眼山狗,用一種小夥子你很有前途的語氣說道。

“沒想到你們學堂還有這麼有眼色的人,剛剛進門我就看見了你們學堂有幾個好像是軍武中人,沒想到被你請來當這學堂的侍衛,你們這小小的學堂還真是藏龍臥虎呀。”

薛衛健說著,直接端起了那壺酒,沒有用碗,對著嘴巴直接灌了兩口。

山狗將兩個茶杯放在空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小侍女,一杯遞給了薛糖芯。

小侍女倒是端起了杯中的茶,聞了聞,小嘴輕輕的吹了吹,喝了兩口,薛糖芯並沒有喝茶。

孟海問道“不知姑娘喜歡什麼樣的詩?”

薛糖芯聽到這句話,明顯是愣了一下,麵紗之下的臉似乎露出了驚喜之狀,她說道。

“孟夫子是能寫各種類型的詩?”

孟海聳了聳肩“你要是喜歡什麼類型的詩,寫完以後還請你們高抬貴手!”

孟海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瞟了一眼又灌了一口酒的薛衛健。

薛糖芯很有禮貌的再次盈盈一禮“這次是我們唐突了,我在這裡給孟夫子賠禮不是!”

孟海看著這動不動就心裡的表示歉意,或者單純行禮的薛糖芯,總有一種不得勁的感覺。

薛糖芯想了想,說道“那就……還是男女情感的事吧。”

薛衛健插嘴道“對,就是那種淒婉絕美的詩,這兩個詞是這麼用的吧?”

薛糖芯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她父親,薛衛健行趕緊擺出了一副笑容,並且表現出一副我以後再也不插嘴的模樣。

孟海想了想,還是提筆在書桌的宣紙上寫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一首纏綿悱惻的“江城子”就這麼寫了出來。

孟海一邊寫著,薛糖芯一邊讀著。

直到她將這首詩全部讀了出來,眼淚忽然從麵紗的縫隙處滴了出來,跌在了宣紙的一角,打濕了一片區域。

薛衛健見到這一幕,豁然起身,怒目圓睜的盯著孟海。

“你把我閨女怎麼著了?閨女,你彆哭,有什麼委屈儘管告訴為父說,是不是這小子寫詩拐著彎罵你呢?你放心,為父明天就帶人把這小小的瀚海學堂給平了!”

孟海聽得一陣心驚肉跳,同時又感覺一陣的無語。

這薛衛健然難不成是個莽夫?

之前還聽誰提起過,薛衛健是因為鎮守明月關立了大功,所以才被封為明月侯,一個被封為侯爺的人就這樣?

薛糖芯趕緊背過身去,也不知道她從哪摸出來一個手帕,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對著她父親搖了搖頭。

“父親,你能不能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啊!我隻是看見孟夫子寫的這首詩,有感而發。我想到了姑姑,幾年前姑父死了,姑姑那幾年每天晚上哭到深夜才睡去,早晨醒來又繼續接著哭。”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也不知道姑姑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我有許多次見到他自言自語,想必是在想著姑父,那段時間姑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當年我有許多次夜裡起來都看見姑姑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盯著前麵的鏡子發呆。那段時間,姑姑一下子消瘦了許多。姑姑從小對我最好了,我記得小時候有好幾次跌倒都是姑姑扶的我,後來因為我和爹娘鬨矛盾,還是姑姑勸架,當時的姑父還把我護到身後,家裡的幾個哥哥也是從小跟著姑父一起學武。隻不過姑父死於一場疾病,姑姑從此也沉默寡言了。”

薛糖芯在說話的時候,也終於擦去了眼角的淚,她將手帕緊緊的攥在手心當中,她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這首詩,似乎在她的心裡,已經將這首詩讀了千遍萬遍。

薛衛健也被他閨女說的有些傷感,他似乎也因為剛剛薛糖芯說的話想到了他的姐夫,他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十年生死兩茫茫,即使過了十年,恐怕我姐也不會忘了姐夫。姐夫是個好人,當年他還幫我照顧過那幾個孩子,可惜失去了!”

薛衛健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狠狠的瞪著孟海。

“誰讓你寫這麼傷感的詩了,你瞧瞧,你都把我女兒給弄哭了,這首不行,你再重新寫一首。就寫一首歡快點的,如果你這次寫不好,小心我一巴掌把你扇飛!”

薛衛健在說話的時候已經舉起了那大巴掌,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的模樣。

孟海頓感無語。

但……無語歸無語,薛衛健酒氣衝天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孟海也隻好重新在一張宣紙上寫道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

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

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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