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孟海拿出了之前明月候給他的那塊令牌。
銀光閃閃的另一排出現的那一刻,雷鳴和馬天這兩個人全部都愣住了,包括周圍那些原本要衝來的官差,一個個也是僵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可是一位侯爺的令牌。
一位侯爺為什麼會將令牌給一個偽伯爵?
這是在場眾人都想問,但是卻無法問出口的問題。
雷鳴和馬天的額頭上也能看見滲出來的汗滴,很明顯,這兩個人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孟海看見所有的人站在原地,他倒是長長的粗了一口氣,如果這塊令牌不好使,那他可就真的沒轍了,除非是在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拖延時間。
不過還好,令牌還是管用的。
孟海剛剛想到這裡,忽然感覺到他的背後有所異動。
整個刑房本身就不大,現在整個房間裡麵站立著將近十人,這就使得這三十多平方米的刑房顯得更加擁擠,可彆忘了,整個刑房還有不少的刑具擺設,也占用了大量的空間。
孟海感受到了背後所傳來的異動,他的目光在人群當中掃視一眼。
他看見了站在他麵前僵硬不動的五個官差,他看見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馬天與雷鳴,也看見了似乎已經被嚇傻了的王遠寧。
等等,孫夢夢去哪裡了?
那位粉衣少女去什麼地方了?
孟海一些記得剛剛他與馬天和雷鳴兩個人一追一逐,一打一跑之間,孫夢夢好像從桌子下麵鑽到了他的背後。
他這個念頭剛剛在心底當中升起,便察覺到不妙。
果然,當他回過頭的那一瞬間,果然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粉衣女子孫夢夢。
手中不知從何處,摸來了一個銅製的小斧頭,這小斧頭看上去隻有巴掌大小,但是卻極為鋒利。
“啊!”
孫夢夢手中提著斧頭就直接砍向了孟海。
由於此時段孟海距離孫夢們僅有兩步之遙,再加上孫夢夢是站在他身後突然行動的,太過於迅速,孟海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等他回過身看到孫夢夢的時候,那隻有巴掌大小卻異常鋒利的小斧頭卻已經落在了他的麵前。
孟海下意識地將整個身體往後一縮,整個後背向後傾斜。
孟海現在這副身體雖然隻有十八歲的年齡,但是個頭卻已經有了將近一米九,而孫夢夢隻到他的下巴處。
孟海這向後一傾斜,整個背向後一彎的同時,個子不如他高的孫夢夢的手中的小斧頭,自然而然地也就落在了孟海的胸膛部位。
孟海已經極大的躲閃了,但還是沒能躲過這柄小斧頭的劈砍。
他的心中頓時一涼。
這小斧頭可謂是異常的鋒利,畢竟放在這刑房當中的刑具,要的就是一個鋒利,更何況,這些刑具時隔兩三天還會有官吏進行打磨,將其磨得更加鋒利。
所以這柄小斧頭就直接砍在了孟海胸口處。
雷鳴和馬天兩個人眼皮跳了跳,等到這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後,大叫一聲不好。
孟海剛剛拿出的那可是明月候的令牌,他們幾個人的父母輩加在一起都還比不過一個明月候,雷鳴與馬天兩人雖然做事衝動,但是也知道其中的輕重。
所以這兩個人趕緊衝了上來。
“你們彆在那裡看著了,趕緊把人拉開!”
馬天對著五個將愣愣站在原地的官差大喊了一聲,這五個官差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也衝上前去。
隻不過這幾個人將孫夢夢和孟海拉開之後,眾人卻發現孟海貌似沒有事,甚至被那鋒利小斧頭劈砍過的胸膛,連那麼一絲的血都沒有滲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孟海此時的額頭上也濺了冷汗,畢竟任誰被斧頭在麵前晃一下,而且還落在了胸口上,能不被嚇得半死就已經不錯了。
孟海趕緊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一圈,尤其是胸口部位,這才發現,在他的胸口處,有一根根如同鋼絲一般的鐵網,恰巧將鋼鋒利的斧頭給抵擋了下來。
這是金絲軟甲。
孟海剛剛搬到言伯府的時候,明月候是第一個到訪的,當時他過來的時候帶了幾大輛馬車的禮物,其中一樣禮物便是這麼一件金絲軟甲,當時還有兩個銀光燦燦的匕首。
孟海現在警惕性也高,所以每次出門的時候都將這金絲軟甲給穿上,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什麼東西打造的,穿到身上極為得輕薄,就像是短袖一樣,也不重。
因此,一向貪生怕死孟海,每天出門之前都會將這金絲軟甲給穿上。
雖說金絲軟甲是用密密麻麻極為堅韌的細線所縫製的軟甲,但是穿在身上卻和尋常的衣服一樣,就算穿著這金絲軟甲睡覺也不會覺得硌。
也正是因為這一件金絲軟甲,這下子算是救了他一命。
他胸口的衣物已經被這一柄鋒利的小斧頭劃成了兩截,除了穿在金絲軟甲內部的衣服並沒有任何損傷外,外麵的衣服早已經斷裂成了兩截。
“呼……”
孟海嚇得呼呼喘氣,胸口一起一伏的,心裡卻在默默地感謝著明月侯,像這樣的衣服他還得再要上兩件,到時候穿個十層八層的。
到時候穿到連子彈都打不穿的程度,他的性命也有了保障。
隻不過有一點不好的是,這金絲軟甲就像是個短袖,身上是能保護的住但是兩個胳膊卻露在外麵。
到時候找明月侯商量一下,看看能否給他打造一身長袖的金絲軟甲,如果順帶著再打造一條褲子,那就更好。
孟海正在天馬行空地為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的時候,孫夢夢也被其中的兩個官差給製服住了。
孫夢夢咬著牙,一副看仇人般目光看著孟海。
孟海都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些發觸,不就是坑了一把這些小青年嗎,用得著用這麼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實在不行,大不了以後再不與他們見麵,也就是了。
就在刑房當中一陣大亂的時候,刑房外麵也傳出了一陣的聲響。
刑房外麵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與此同時,還有盔甲摩擦的聲響,幾幾聲高昂的叫罵聲。
孟海在聽到刑房外麵傳來的動靜是第一個念頭,那邊是不著調的熊孩子終於過來救場了。
刑房的大門被人一腳給踹開。
但是走進來的並不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趙宣,而是一張陌生的麵容。
這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穿的衣著倒是極為華貴。
上身是種一身長衣,下身褲,卻是方便打架鬥毆的錦衣華服。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則是跟著十幾個身穿著銀光燦燦鎧甲的壯漢。
這些人身上的穿甲隻是薄甲,並不是戰場上打架時候穿的,倒像是巡常巡邏時穿的那一種。
隻不過打造這些銀色鎧甲的材料,自然要比尋常街上巡邏的那些侍衛穿的鎧甲要好上千倍萬倍,至少那銀光燦燦的感覺就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伴隨著這位中年男子帶著十幾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壯漢衝入到刑房當中,刑行當中的每一個人在錯愕的那麼一瞬,他們就已經被中年男子身旁的這些穿著銀色鎧甲的壯漢給製服了。
這些身穿銀甲的壯漢每個人都還配備著武器,是一種長刀,要比尋常巡邏時未佩戴的長刀都要長,而且看上去還更加的厚重。
伴隨著中年男子和這十幾個穿著銀色鎧甲的侍衛衝入刑房當中,一個上半身穿著粉色向著牡丹花樣式長衫,下半身穿了一件粉色相克著荷花樣式長褲,還蹬著一雙青色小靴子的女子踏入到了房間當中。
在這女子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彈弓,在她一側左邊的腰帶處,還掛著一個小荷包,這也是一個粉色的小荷包,荷包上麵繡著錦鯉的圖案。
這荷包顯得鼓鼓囊囊的,似乎在這荷包裡麵放得並不是錢,而是不知道從哪撿來的小石子。
孟海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這不是之前在左丞相的蕭府見到過的蕭承湘嗎?
當時他還做了一頓鐵鍋燉大鵝,算是將這小魔女給收買了。
為什麼這回前來救他的是左丞相那邊的人,而不是趙宣?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