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趟他還非去不可了。
要不裝肚子疼?
要不就說腦疾犯了?
實在不行就說剛剛吃壞東西了,現在開始竄稀了!
孟海無奈之下,一邊跟著前麵的兩個人向前走著,腦海當中一邊天馬行空地思索著各種請假的理由。
實在不行就說扶老奶奶過馬路,過了幾十遍,最後看天色已晚,就不打擾他們了?
這些理由恐怕連鬼都不信!
孟海這時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人強迫了,隻不過這種強迫與之前寧王叛亂時候被三當家和寧王強迫不同。
寧王叛亂了那次被那些叛匪強迫一個弄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但是現在被蕭家這些人強迫,隻是為了一種拉攏他,或者想要讓孟海進左丞相陣營的一種手段。
孟海一路向前,走著就穿過了一條長長的廊道,麵前出現了一片湖泊。
前方有一條道路可以通向正中央的湖心亭。
湖心亭坐落在這處湖泊的正中央。
湖泊裡的水看上去極為乾淨,裡麵還能看見紅魚,黃魚不斷地遊動著,甚至還能看見一些不知名的小黑魚,時不時地跳出水麵。
整個湖並不是很深,湖水很清澈的緣故,還能看見湖底的石子。
孟海踏上了通往湖中亭的小路。
那是一條長長的木板橋,木板橋的左右兩邊那自然是有扶手的,還有一條條的鐵鏈,防止在上麵走的人掉下去。
順著前方的木板橋,一路走到湖心亭。
那湖心亭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從湖心亭當中傳出的陣陣奏樂的聲音。
整個湖心亭很大,那裡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
在湖心亭的正中央,有一支歌舞隊正在演奏的歌舞。
有三個穿著歌姬服飾的女子正在舞蹈,不遠處還有十幾個拿著不同樂器的人,儘情地演奏著。
在左右兩邊,則是坐滿了許多外國的使臣,這些從大秦南邊來的使臣,明顯是沒有見過這種歌舞的,所以一個個看得目光都呆了。
這些使臣麵前的桌子上倒是堆滿了食物,準確地說是堆滿了骨頭,他們麵前的飯碗裡的大部分食物都已經被吃了,隻剩下一點底湯,但是這些外國使臣還是忍不住地用白饅頭蘸著那些湯吃。
孟海來到這裡的時候,距離他較近的幾個使臣一眼就看到了孟海,這些人站了起來,對著這位大秦的才子打著招呼。
就連遠處坐在正上方的鴻臚寺卿黃參看見走進來的孟海,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遠處坐著的蕭博,才和蕭行遠。
很明顯,這位黃參黃大人也已經看透了其中的一些內幕,尤其這件事,或許還涉及左丞相與右丞相之間的一些爭鋒。
雖然他這個鴻臚寺卿也是三品官員,但是他也不敢貿然的卷到左丞相與右丞相之間的爭鋒當中。
“孟海,剛剛蕭大人還說到你了呢,你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說話的是一個短頭發的外國使臣,看上去皮膚有些發黑,而且皮膚有些褶皺,他說出來的話語也並不是標準的官方語言,有些外國人說中國話的那種不熟練的味道。
很明顯,現在在場的使臣都已經對孟海極為了解了。
想必剛剛的蕭博才已經多次提及了他這位大秦的孟才子。
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外國使臣站了起來,伴隨著此人地站立,原本還想要說話的那些外國使臣全部都閉口不言,有一部分還乖乖地坐了下去。
孟海的眼角餘光瞟見了這一幕,心中瞬間就有了猜想,想必這位外國使臣應該是所有使臣當中背景最強的一個,也就是說,這位身材矮小的外國使臣身後的國家實力,是所有外國使臣當中最強大的一個。
孟海見到此人,就想起了當時看到過的網絡小說以及電視劇,在所有的來訪使臣當中,必定有一個人是所有使臣當中的領袖,就比如麵前這位矮小青年。
然後這位使臣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刁難出使國,如果出使國但凡有怠慢或者不好地回答,或者言論,這種言論就會瞬間被放大。
緊接著,他們就會四處造謠自己所出使的那個國家是如何的不堪,然後連同與自己一起的時辰來討伐他們所出使地出使國。
孟海這邊正在胡亂地猜測著這些的時候,就見這位矮小青年向前走了幾步。
這位矮小青年看上去身上的衣著打扮倒是極為乾淨,身上所穿著的服飾與大秦的服飾也並沒有太大的區彆,而且給人一種這小子非常有禮貌的感覺。
伴隨著這位矮小青年站了出來,他雙手交叉,先是彎腰行了一禮,緊接著才開口說話。
“早就聽聞大秦出了一位才子,在前不久的詩會上寫下三首名作,力壓群雄。沒想到孟才子居然還如此的年輕,不僅年輕有為,這廚藝也是了得!”
孟海聽到這裡挑了挑眉,他知道,這後麵絕對還有個轉折。
果然,就像這矮小青年繼續說道。
“先介紹一下我,我是南邊魏國人,我名為李玄逸。我們魏國也極為崇尚詩詞,所以我想與孟才子來上一場鬥詩。我魏國的疆域雖然無法與秦國相比,但是我魏國卻極為崇尚詩詞,極為尊重有才學之人,所以魏王讓我這次出使貴國,一方麵也是建立兩國友好關係,另一方麵是讓我結交大秦有才學之人,也是為了讓兩國詩詞更加的繁榮……”
孟海聽到這話,目光不經意地瞟了一眼蕭博才。
他看見了蕭博才此時正吊兒郎當地半靠在一張椅子上,右手拿著酒,左手拿著酒碗,酒碗裡麵還有半碗酒。
在蕭博才的臉上也是掛著幾縷油漬,而且身上的衣衫也不知道是喝大了的緣故,還是剛剛做了什麼的緣故,顯得有些淩亂,露出了厚實的胸膛。
此時的蕭博才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反而還在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將麵前剛剛送上來的糕點吃的一塊也不剩。
而且他的目光正帶著極為強烈的興致打量著孟海。
蕭承湘在孟海走進來的時候,目光當中也是閃著小星星。
或許他是女子的緣故,飯量無法與尋常男子相比,所以在他麵前放著的十幾樣菜品,隻是每樣被吃了幾小口,還剩著絕大多數的菜肴放在那裡沒有動。
但是蕭承湘卻仍舊在賣力地咀嚼著食物,吞下去,似乎不願意放棄這些美味佳肴。
在上位作者的黃參聽到這話,笑著點了點頭。
“本官早就聽說過魏國崇尚詩詞,甚至在科考的時候,還以詩詞為首選之要。魏國能夠如此繁榮,恐怕也是魏王曆經同治的結果,既然這樣,孟才子意下如何?”
黃參的這句話除了詢問孟海的意見,還透露了一條消息,魏國極為注重詩詞,那意思就是讓孟海小心一點,一個不留神恐怕會翻車。
孟海那自然是……拒絕了。
他一向是個安於現狀,能夠坐著絕對不站著的人,現在讓他動腦子去寫詩,就算是把他上一世所學過的那些詩給寫出來,他也不願意,畢竟還要動腦子。
孟海搖了搖頭。
“算了,咱們改日再比,改日再比。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又是忙著給你們做菜,又是忙裡忙外的,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所以做事這件事,咱們到日後再提。”
矮小青年李玄逸聽到這句話,臉上閃過了可惜,但是他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算了吧。不過今日得到貴國的邀請,在下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要不這樣,在下作詩一首,送給在場的諸位,諸位意下如何?”
在場眾人聽到這話,隻有極個彆的幾個時辰點了點頭,拍手表示應和,其餘的人全部都坐在那裡,默然無語。
李玄逸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是這個結果,所以他並沒有太過於氣餒,反而早就已經料到了是這個結果,也就沒那麼在意。
也就是在李玄逸剛剛開口,想要吟誦他所作的詩詞之時,孟海卻忽然上前一步,正對著李玄逸。
“好,既然你想與我鬥詩,那我就答應了!”
李玄逸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在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狂喜。
李玄逸也很疑惑,這大秦的才子為何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但是此時的他,也想不到其中的理由,所以乾脆不想了。
孟海這是因為良心發現,所以才決定與李玄逸鬥詩嗎?
那結果肯定不是。
孟海可不會做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事情。
孟海這麼做是因為一個人,蕭承湘。
就在剛剛,蕭承湘給他比畫了一個動作。
孟海也是因為看見了這個動作之後,這才決定與李玄逸鬥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