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幾個人以外,還有六部尚書當中的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唐天河,還有他的兒子唐刀客。
至於還有一些熙熙攘攘出來的官員,孟海這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之前從未見過他們。
整個朝堂當中,居然有一大半的人都來到了此處,這還真是讓小小的海宣聽書蓬蓽生輝呐。
孟海此時的額頭上卻已經布滿了汗珠。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擁有著生殺予奪大權的朝堂高層,他們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這個小小的伯爺家破人亡。
孟海聽著這些人在他的麵前討論著三國演義的情人節,腦海當中也快速思索著脫身之法。
孟海在人群當中掃視一圈,不由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還好皇帝沒來,如果連皇帝都來湊這個熱鬨,那他……還真無可奈何。
該怎麼脫身呢?
孟海正在這裡燃燒著腦細胞,絞儘腦汁的時候,蕭生不然用手指向孟海,笑著說道。
“對了,還沒給大家介紹呢。這位就是海宣聽書的東家,包括海宣話齋,海宣書鋪,海宣公益,可都是此人的。包括那本三國演義也是此人所寫,此人乃是我大秦天才,也是前段時間在朝堂上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孟海。”
孟海能夠感覺到,剛剛還討論著熱火朝天的眾人聲音忽然收住了,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孟海心中那是一個破口大罵,果真是壞小老頭子,沒有好心眼子!
他這個時候也隻能扯出一個笑容,學著這個時代的禮節,拱手道“晚輩見過諸位大人!”
他這句話說完,也就直起了身。
停頓了五秒鐘左右,始終沒人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定格在孟海身上,尤其是鎮國大將軍吳去虜和忠國公胡烈。
這兩個人看著,看著,脾氣一向急躁的胡烈扯開了嘴角“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我他娘的之前還琢磨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是這白白淨淨的小書生。也不知道,就你這小白臉子到底是怎麼樣寫出那幾首殺氣凜然的好詩。聽剛剛左丞相那意思,這三國演義還是你這小子寫的,裡麵的兵法戰策,你又是怎麼想出來的?”
胡烈這句話問完,吳去虜的目光也鎖定在了孟海身上。
遠處的翰林院大學是陳超博也是連忙向前幾步,顫顫巍巍地說道“是啊是啊,還有出現在三國演義當中的那些詩詞,有一些是打油詩,但是有一些我仔細地琢磨過裡麵的意境,實在是超大我的理解,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個朝代一樣。隻不過越變史集都沒有發現有這麼個朝代,如果真的有這麼個朝代,那是何等的輝煌燦爛呀!”
孟海麵對著一個國公爺,一個大學士的提問,他琢磨了良久,這才回應道。
“如果我說這也是我做夢夢到的,你們信?”
蕭生這個時候則是哈哈大笑的“哈哈哈,你這個小機靈鬼,你不想說也就罷了,你還以為我們會搶了你的生意?”
蕭生這意思是以為孟海幻影了一批寫手,由他們靈感或者乾脆就是他們寫的,最後署名稱孟海。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也都是這個心思,所以不約而同地都笑了笑。
蕭生和杜鵬這兩個人是當朝的兩位丞相,所以衡量這件事就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做這件事無非是名利。
孟海現在那肯定是不缺錢的,所以為的就是個名。
而胡烈和吳去虜這兩個人畢竟是武將出身,雖然識文斷字,而且也讀過許多書,看過許多典籍,但是畢竟是武將出身,所以對於蕭生剛剛地解釋,那是深以為然,想著應該就是如此了。
至於兩個大學士,則是皺著眉頭在那裡深思。
還有一個趙琦落,此人倒是一直拿著一個手絹擦著汗,並沒有說話。
場麵一時之間,又陷入了安靜。
孟海乾脆也不說話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說話為妙。
打破沉靜的還是一貫莽撞的胡烈。
他一拍大腿,說道“我們在這裡傻站著做什麼,我記得在這西城有一處醉仙居,那裡的酒在整個京城都是一絕,今天我做東,咱們去醉仙居不醉不歸!”
孟海聽到這話,雙眼一亮。
“好啊,那我們就去醉仙居吧!”
孟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確實想著,等到時候喝兩口往桌子上一趴,裝醉,說不定就能夠蒙混過關這種修羅場。
而且,蕭生和杜鵬兩個人都是大秦的丞相,他們每天日理萬機的,不一定有時間去那什麼醉仙居喝酒。
孟海現在最頭疼的就是這兩位丞相,隻要能找個理由擺脫了這兩位丞相,他也能夠安心點。
畢竟一個笑麵虎和一個壞小老頭一直站在麵前,雖然沒怎麼說話,但是卻給人一種感,兩個老家夥隨時都有可能使壞的感覺。
孟海之前接觸過蕭生,知道這小壞老頭的心眼子,那是千百個彎。
至於杜鵬,他今天隻是第一次見麵,並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絕對不好應付。
相較於這兩個丞相,兩位大學士則是如同老學究一般,如果和他們相處,隻要隨便地拋給他們一首詩,或者乾脆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都能平安無事地相處上一天。
其次就是武將出身的鎮國大將軍吳去虜和忠國公胡烈,這兩個人一個脾氣暴躁一個看上去沉穩冷靜,而且武將出身,脾氣雖然暴躁,但是有話直說,如果和他們相處,那也比與兩位丞相相處好上許多。
至於還有一個一直話少的中庭首府趙琦落,這人竟然是中庭首府,那自然不能夠光看他的表象,尤其此人,由於太過於肥胖,還時不時的自己親自抄起扇子給自己扇風,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沒什麼心眼的老實人。
孟海也沒與這位中廳首府相處過,所以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戒心為上策。
孟海金中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出現了這一係列的念頭,在他這些念頭剛剛升起之時,果然聽到了蕭生笑著搖頭道。
“你們年輕人去喝酒吧,我今日起得有些早,現在正好回去小憩一會,下午還得要去紫氣房與陛下議論國事。”
蕭生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兩邊的蕭博元和蕭博才,他笑著又繼續說道。
“我這一把老骨頭就不去湊熱鬨了,有我這兩個兒子陪你們樂嗬樂嗬。正好,我這六兒子蕭博才的酒量你們也是知道的,他可是有著咱們京城混世魔王的惡名,你們到時候可不要被他給喝翻了!”
蕭生這句話是笑著說的,聽上去也就是句玩笑話,但是臨走之前派兩個兒子來,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變相的自己參加。
杜鵬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於是他也招了招手。
“峰兒,既然這樣,那你也去坐一坐。正好,前段時間你不是還念叨著家裡的韭菜不好吃,現在你就隨他們一起去醉仙居吧。萬事多向幾位前輩請教,德叔,峰兒就拜托你了!”
右丞相杜鵬也叫來了兩個人跟隨。
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花重金買下烏鴉羽毛大衣的袁大頭小青年杜峰,還有一個是五十歲上下的乾瘦老人。
這位被稱作德叔的乾瘦老人,看上去就像大街上尋常的老年人一樣,隻不過乾乾瘦瘦的,就像一棵減了肥的小樹苗,風一吹就能把他吹倒。
尤其他身上穿的還是一件不怎麼顯眼的暗紅色衣裳,就更加顯得不起眼了。
這位德叔恭恭敬敬的朝著杜鵬彎了彎腰,隨後便走到了杜鵬的身旁。
胡烈挑著眉頭看著這加入進來的四個人,似乎看不上他們四個。
隨後,他的目光又望向了遠處看熱鬨的一些武將,其中就包括越國公侯睦,明月侯薛衛健,還有兵部尚書唐天和,以及若乾身強力壯的武人。
像這種酒局似乎在這些武將群體裡麵已經司空見慣了,最後,在場的大多數武將都多多少少派出了一兩個子嗣跟隨。
就比如小越國公侯順,兵部尚書之子唐刀客,薛衛健更是加入其中,零零散散共計十餘人。
“那老朽就先走了,趁著現在時間還早,趕緊回去小眯一會。”
說話的是蕭生,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蕭博元和蕭博才二人,似乎已經用眼神交代了某些事。
杜鵬是對孟海說話的“言宣伯,那我也就先離去了。如果你為陛下做事,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儘管可以來找我。或者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一紙書信傳到我舊丞相府上,我定當鼎力相助。記得日後來我右丞相府坐坐!”
孟海這個時候隻得行禮,連說了好幾句,“知道了”,“多謝”之類的話。
蕭生和杜鵬兩個人就這麼離開了。
蕭承湘原本是想留下來的,但是硬生生的被蕭生被拖走了。
“那我們也不跟著湊熱鬨了!”
說話的是兩位大學士,這兩個人一臉不想和你們這些粗鄙的五夫打交道的模樣。
當然,在離開之前還是與孟海交流了一下家長裡短的小事,隨後,這兩人也離開了。
“我也走了,這地方實在是太熱了……”
說話的是趙琦落。
這還是和之前那幾個人一樣,在臨走之前又是與孟海聊了一些家長裡短。
之後又上來了幾撥人與孟海開始落著一些家長裡短,說完,這些人也就這麼乾脆了當的離去了。
孟海看著越來越多在朝廷上的達官顯貴,離開他也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直到一輛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走在最前麵的馬車是明月侯薛衛健的。
馬車恰巧停下孟海麵前,薛衛健的腦袋從馬車旁的中行湖邊伸了出來,他笑著說道。
“需不需要我帶你一程?這裡距離醉仙居還有一段距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