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整個石門內部就傳來了好似鋼鐵零件碰撞的聲音。
就見整個石門緩緩地向上移動,整個石門居然就直接被抬了起來。
這石門不算小,孟海估計這再怎麼樣那也有好幾噸重,但是現在就這麼被抬了起來。
杜鵬在前方帶路,將幾人帶到了這個大房間。
這大房間就像是一間教室,裡麵都是四四方方的,但是卻被各種各樣的物件堆滿。
在這四四方方的大教室當中,最多的就是櫃子和箱子。
左右兩邊各四排大木櫃整齊排列,倒是有一種圖書館的感覺,一眼望去,整個大房間幾乎沒有空閒的角落。
既然走到了這大房間之中,杜鵬回首在一個位置按了一下,就見原本高高被挑起的大石門又緩緩地落了下來。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石頭與地麵完美地貼在了一起,整個房間裡瞬間昏暗了下來。
正是因為大門關閉,讓整間房瞬間混亂倒顯得整個房間,不少位置發出來的昏暗光芒更加耀眼。
孟海看見了整個房間當中擺放的不少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有的發出藍光,有的發出紅光,最多的還是發出偏藍色的白光。
這些夜明珠全部都貼在整個大房間的牆壁之上,有些則是在四處擺放的櫃架之上。
孟海這好奇地張望著四周時,就見六盤水手按了按石門旁邊的一個小角落,緊接著就有一陣風刮過。
孟海聽到了整個房間似乎有水流流動的聲音,這水流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頭上腳下全都有。
也就是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整個大房間忽然被點亮,整個大房間忽然出現了一縷縷燭光,這些燭光由內向外逐漸擴散,直到距離孟海最近的一個同誌燭台忽然被點燃。
孟海這才發現,在他旁邊放著的一個鋼鐵製作而成的烏龜燭台,裡麵正不斷冒著燃油,這些油都是成黏稠的米黃色,距離較近,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在烏龜燭台左右兩邊,還有一個有點像是打火石一般的東西,伴隨著這米黃色的液體流入燭台當中,兩塊打火石也被這股液體衝得左右碰撞,這才點燃了烏龜製作而成的燭台。
不得不說,這個年代雖然沒有電,也沒有各種網絡及現代化的器具,但是一切的設計以及機關,方便程度完全不亞於網絡以及水電。
孟海抬頭望向了那巨大的石門,也發現了在石門頂端所連接的一條條鎖鏈。
他自然不知道這些機關到底是怎樣構成的,但是也被這一幕所震撼到了。
杜鵬倒是習以為常地向前走去,在他的麵前有一條黃石路,這是一條由黃色的平整石頭鋪建而成的道路。
孟海也不認得這是什麼石頭,所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杜愛愛則是站在了門口,沒有動。
杜鵬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指著左右兩旁和圖書館書架一般的木架,朗聲說道。
“這些東西你隨便看看,瞧瞧,如果有喜歡的儘管拿走。”
杜鵬一邊說著,一邊就站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望著孟海,嘴角處卻掛著很自然的笑容。
“丞相其實不用這樣,剛剛我也說了……”
孟海正想要說些什麼,杜鵬卻擺了擺手。
杜鵬張開手臂做出一副一切全在我掌握之中的模樣,那張大圓臉上雖然仍舊帶著笑容,但是臉上的那種傲慢是溢於言表。
“這些都是我從各地搜集來的小玩意,你可以先看看,你先看看!”
孟海聽杜鵬這麼說,也隻能隨便找了一個擺放著東西的木架,走了進去。
這一眼望去,全部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比如說足有一人之高的紅珊瑚,半人之高的白玉小象,雕刻著巨大“壽”字的綠寶石。
這些東西可比他之前在春秋閣看到的東西要值錢上更多,這些東西可全部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這些東西隨便找一個放在外麵,絕對要引起不少商人的千萬兩黃金抬價。
但,孟海對於玉石骨切這些可沒有太大的研究,他看著那高大的紅珊瑚也就覺得挺漂亮,看著那玉石小象倒是覺得做工不錯。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無論哪一個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但是他可不敢要。
杜鵬隨手指了那白玉小象說道。
“這東西是從安陽郡的白玉山所挑選出來的精品玉石製作,這是當年一個玉石山的官吏,為了討好我所送給我的。巴掌大一塊地把玉石放在市麵上都能換上千兩黃金,這一尊白玉小像放在我大秦的一個縣裡,完全能夠抵得過四五年的賦稅了。”
“還有那個紅珊瑚,這也是當年一次偶然間得到的。我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太大的研究,當時隻是覺得好看,但是我後麵找人打聽了一下,這東西可比那一尊白玉小想更加值錢。”
孟海聽著杜鵬那略帶傲慢的語氣,我在介紹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的內心是非常驕傲的,他的心中也多多少少地泛起了一絲波瀾。
畢竟,這東西值錢呀。
順著麵前的木架轉到左邊的木架上,木架上則是擺放了許多的書籍字畫。
一把把書全部擺放在木架的最高處,而畫卷製作而成的畫,則是卷在一起擺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兩個木架的最下方則是由數不清的硯台,毛筆之類的玩意,甚至還有許多印章。
孟海目光依次掃過他麵前,木架上的東西,他在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碎片裡麵搜索到了關於這些書籍以及畫軸的信息。
這些書籍有許多都是六七百年以前前朝的,前朝的,前朝的產物。
這些畫軸有許多也都有了一兩千年的曆史,隻不過由於保存得當,尤其許多書本和畫軸都做了一些特殊的加工處理,所以才能完美地保存到現今。
而且這些無論是書本還是畫軸,全部都是原版的,包括最下方的那些硯台和刻章,也全部都是當時的一些富有名氣的名人刻畫使用過的。
孟海咽了一口唾沫,又走到了另外一個木架旁。
相較於剛剛價值連城的玉器古玩以及各種名人字畫,麵前這個木架上的東西就顯得單薄上許多。
這是一封封的文書。
而且看年代,也就是大秦朝近十年以來的。
孟海隨便握起了一份文書,發現這是一封任命文書,是一個地方郡尉的任命文書,上麵的所有條款都已經寫好了,隻需要把任命的人寫在這份文書的簽字欄上就好了,甚至連皇帝親自任命的大章都已經蓋好,隻需要寫一個被任命的名字。
孟海咽了一口唾沫,又隨手拿起了另一份文書,這同樣也是一封任命的文書,這份文書居然是鴻臚寺右少卿的任命文書,同樣也是在名字那一欄空了下來,其他的公章和印信全部都已經蓋好。
在蟲麵前的木架裡麵隨便取出來一本文書,這依然還是一樣任命文書,這是一份千夫長的任命文書。
孟海從麵前的木架上拿出了十幾本文書,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任命文書。
這些文書全部都是在名字那一欄有所空白,其他的地方全部都已經填好,隻要到時候改一改時間,再把名字寫上,那就可以正式地冊封了。
而且這些文書上至中央的大小官吏,下至地方的一個小小縣令,甚至文官武將一應俱全,可以說,包含著整個大秦官場上的每一個角落。
孟海看完這一封封文書,不自覺地又咽了一口唾沫。
杜鵬則是笑嗬嗬地解釋道“隻要你願意在上麵寫上你的名字,那個官職就是你的了。即使在朝堂之上會有人對此不服,那也是無關痛癢的小事,到時候隨便扯出點動靜來也沒人敢反對你。陛下那邊費點心思也能夠交代過去,你有看上的嗎?”
孟海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鴻臚寺右手邊的那一份側分文書,有些好奇地說道。
“我記得這位鴻臚寺右少卿不是杜浩之嗎?”
孟海之前在良京郡的太平衛裡見到過這位杜浩之,這個右少卿的位置,明明有人坐,為什麼還會出現這麼一樣側封文書?
杜鵬聽到這話笑了笑,即非隨意地解釋道。
“你現在所看到的絕大多數位置都已經有人了,但是都不要緊,這些都是我的人,如果你想要他們的位置,我可以給你,至於他們的位置,我可以隨便地調一調,隻要保證這些位置都掌握在我的手裡,那就不是問題。”
孟海有些心動了,但是他還是將那一份份的冊封文書擺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杜鵬見到這一幕,卻愣住了。
他曾經帶不少人來過他這處小金庫,那些人對於前幾個木架上的各種玉石書畫有著極強的抵抗力,但是當他們看到這一樣樣冊封文書時,有七成的人都動心了。
那些人的各種醜態也全部展現在這出木架之前。
但,孟海好像對這些一點也不在意。
孟海現在有一個五品的伯爵身份,或許會對這裡絕大多數的官位都不在意,但是這裡麵可是還有著三四樣四品官的任命文書,甚至還有一個三品官員的任命文書。
孟海居然一點也不動心?
或者說動心了,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冷靜了下來?
杜鵬那滿臉的笑容也在此時,顯得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