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京城太平衛。
京城太平衛坐落於整個皇宮南邊,幾裡地開外。
整個太平衛周圍站立著不少武衛人,尤其今天,這些武衛人的數量尤其多。
這些五衛人三三兩兩地守護在京城太平衛的四個出口處。
京城太平衛也是有四個出口的,東西南北四大出口。
隻不過今天的太平衛不允許外人進入。
從外麵看去,整個太平衛那是相當的威嚴,但是整個太平衛裡麵卻已經吵翻了天。
在太平衛的中央大殿,身後供奉著太平天王的巨大雕像,太平天王的左右兩邊也雕刻著童男童女的雕像,栩栩如生。
正對著太平天王站著一人。
此人胡須發白,但是極為柔順的豎立在衣領之前。
此人頭上的白絲與黑絲共同交織在一起拋灑於腦後,尤其此人上了點年歲,但是並沒有尋常老人那種粗糙感,反而給人一種獨立於世外的得道高人形象。
此人穿著太平衛獨有的褐色衣衫,此人雙手背於身後,一副神仙老道的姿態。
此人便是京城太平衛衛長,也是統轄大秦境內所有太平衛的第一人。
李豐產。
李豐產的左邊站著邋遢道人李漢行,這邋遢道人還是如同往常一樣,身上穿著帶著乾臭味的衣服,站在他後麵的外人都與他保持著三米的距離。
在理分廠的右邊,站著一位粗獷的漢子。
此人人高馬大,袒著胸,在他的胸口處,有一道斜向左邊的刀疤,刀疤一直延伸到左邊的衣服裡麵。
此人一臉絡腮胡,頭發也亂糟糟的,一副多年都沒有梳洗過的模樣,在他的麵前放著三柄大刀。
三柄近有一人之長的大刀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壓抑感,這三把大刀都有一人那麼長,但是每把大招的構造又各有不同。
在這三把大刀當中,還有一把未開封的大刀放在三把大刀的正上方。
刀王名為陸維,和邋遢道人李漢行年紀相仿,隻不過他的鐵哥以及身上帶給人的那種氣勢要比邋遢道人強上許多。
在李漢行與陸維的左右兩邊,還站著不少太平衛的衛人,在邋遢道人身後站著的自然是遊衛人,刀王陸維的身後站著的自然是五衛人。
整個大殿之外,還站著不少太平衛的普通衛人數,一數也有三四百人了。
李豐產看了看左右兩邊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他緩緩說道。
“你們兩個確定還要照常履行賭約?”
兩人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李豐產見到這一幕,也點了點頭,他順手從桌子上拿出了一份名單。
“按照你們之前賭約的三個內容,你們一共比三項。第一項是出些年來收納的信眾,也就是看看咱們太平衛有多少人支持於你。第二項是比武,點到為止。”
李豐產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邋遢道人李漢行。
第一項比誰拉攏的信眾更多,自然是遊衛人占優勢,畢竟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出去遊說,旁人加入太平衛。
第二項比拚武力,自然是刀王占優勢,畢竟他代表的是太平衛的五衛人,他的武力值自然不容小覷。
這兩項誰能贏誰能輸,即使是在場最普通的衛人也能夠想象得出。
接著就是第三項。
“太平衛的位長之位,需要陛下冊封。所以這第三項內容就是需要你們評比,看誰能夠先讓陛下冊封自己為位長。否則即使贏了前兩項,這第三項輸了,那也於事無補。”
邋遢道人與刀王互相對視一眼,都沒說什麼。
李豐產看了左右兩邊的兩人,說道“準備好了嗎?”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李豐產舉起了手中的名單。
“這是昨日統計的你二人近三年來所招納的信眾人數,這都是這三年來登記造冊備錄在案的,如果你們不服,可以去檔案庫調閱。”
李豐產先看了一眼李漢行。
“遊衛人李漢行共招攬太平衛衛人一萬三千兩百二十一人,目前還在太平衛的僅有九千六百人。”
李漢行統計的這是留存。
畢竟招攬到太平衛得要留下來才行,進來就跑,跑來再進,這不就對頭有作弊嗎?
李豐產又將目光看向刀王陸維“武衛人陸維三年共招攬太平衛衛人六千四百八十八人……”
李漢行說到這裡,並沒有再往下說下去,這個異常誰勝誰負,已經可見分曉。
刀王陸偉見到這一幕,並沒有任何沮喪姿色,反而臉上浮現出一抹早就料到的表情。
刀王用手指了指大殿正中央的一片空地。
“第二場武鬥就在此處進行,該懂的規矩你們都懂,不需要我再贅述,注意點到為止。”
李豐產說到這裡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李漢行,畢竟這是他的兒子。
他自然知道刀王和李漢行誰更厲害,所以他這個時候不禁為自己的兒子感到擔憂。
伴隨著周圍的未入,漸漸地向後退去,在中間流出了一片空地,李漢行河陸維兩人同時來到正中央。
比武一觸即發。
刀王陸維的手中拿著那柄沒有開封的大刀,那柄和他差不了多少的大刀斜著就像邋遢道人砍了過去。
邋遢道人除了身法速度,當今大秦首屈一指以外,他的武力值就是個弱雞。
所以在麵臨著劈過來的這一刀時,邋遢道人生行快速地向後倒退,在邋遢道人的手中,也拿著一柄長槍。
他手中拿著一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長槍,尋常軍戶使用的長槍就是這種。
他在躲開刀王的進攻時,將手中的長槍向前一刺。
刀王順勢將那柄沒開封的大刀直接斬在了這柄長槍的正中央,這柄長槍斷成了兩截。
邋遢道人握在手中的那半截槍杆,也因為手部遭到巨大的力道而將手段的半截長槍扔了出去。
刀王趁勢追擊兩三步來到了邋遢道人的麵前,手中的大刀再次向前刺出。
邋遢道人向左邊一朵刀王,向左邊一刺。
邋遢道人向右邊一躲,刀王向右邊一次。
邋遢道人向後一退,刀王向中間一次。
這樣一躲一刺,一躲一砍看的比武持續了小半刻鐘的時間。
刀王那個呼呼帶喘,邋遢道人卻是遊刃有餘的,左一躲右一扭,顯得無比輕鬆。
在此期間,邋遢道人完全沒有要還手的意思,他完全憑借著自己的身法躲閃著這一刀又一刀。
這幸虧隻是在太平內的這處大殿裡麵比武,要是換座普通的山林刀王,早就借用地麵的泥沙或者周圍的樹木當做利器,讓邋遢道人隻得逃竄,無法躲閃。
這種比五連一旁的李豐產都看不下去了。
他趕緊叫停。
“這一局,刀王陸維勝出。李漢行,你可有異議?”
邋遢道人聽到這話,那怎麼肯認輸。
他扯著那破喇叭的嗓子喊道。
“為什麼他贏?我們兩個明明正鬥到難解難分之時,你突然喊停,沒有比到最後一刻,是誰輸是誰贏,那還是兩說。你沒看到他已經打累了嗎?如果再打上兩個時辰,絕對是他輸……”
邋遢道人說著說著,看到李豐產那如欲噴火的雙眼,他最終還是閉嘴了。
現在一局贏一局,輸這第三局就是關鍵。
“這第三場,你們需要得到陛下的認可才行。至於如何得到陛下的認可,你們各是手段,但是不得違反我太平衛的道義,不得違反大秦的律法……”
李豐產說完這話,邋遢道人李漢行與刀王陸維同時點了點頭。
已經收回大刀的陸維將目光看向邋遢道人李漢行。
“之前寧王叛亂的時候,我可是為朝廷出了不少力,曾經憑借著一人之力斬殺叛將,不下百餘人。要論誰能在皇帝那邊引起注意,那自然的要是我了。”
邋遢道人聽到這話,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都是陳穀爛麻的事了,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講。陛下最關心的自然是我太平衛的信眾,這畢竟才是我們實打實做出來的功績。到時候陛下問起這件事我看你怎麼答,而且這兩個月,可是有不少太平衛的衛人是站在我這邊的。”
正如邋遢道人所說。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由於邋遢道人跟著孟海,可是有不少太平衛的外人借助修路以及其他的機會拉攏到了不少的外人,而且在財大氣粗的孟海全力支持之下,這些衛人這兩個月是吃得好,睡得好,還賺了不少的零花錢。
這就不由自主地讓一些衛人感到嫉妒,所以也加入到了邋遢道人的隊伍裡。
那道人對於新加入的,或者以前跟隨著自己的老不中,那是一視同仁,該有好處的,大家一起來該受懲罰的,那大家得要一起受懲罰。
所以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支持邋遢道人的數量直接飆升到幾乎占據整個太平衛的一大半。
而且最近孟海還在不斷地招工,搞各種項目。
對於這件事,他自然找來了邋遢道人,讓他協助自己完成。
畢竟這每一個工程都要至少出數百人在其中進行謀劃,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