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彩蝶今天碰到了一個話多的客人。
這客人長得倒是不錯,年紀倒是比她大了一歲左右,這客人問東問西,而且問個沒完,這讓才乾了三個月的彩蝶有些不適應。
孟海那一個新的問題,問得彩蝶想了許久,這才回道。
“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在我來的這三個月裡,隻有兩個姐姐贖了身。”
孟海對於這種擠牙膏式的問話,有些不滿。
他與彩蝶之間的說話,完全是一問一答,孟海問一個問題,彩蝶回答一個問題,多的連一個字也不說。
如果把彩蝶換成侯順,還沒,等他一個問題問完,侯順那邊已經喋喋不休地說出了五個問題的回應,而且一說就沒完。
孟海隻好繼續這種擠牙膏式的問話問道“贖身花了多少錢?”
彩蝶認真地回答“一個姐姐八十兩,一個姐姐三百五十兩。”
孟海聽到這裡,不由得咋舌。
這中間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孟海問到了自己想問的,也就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在水流香裡繼續閒逛了起來。
他在水流香裡閒逛了三人圈,這才回到了包房。此時的包房仍舊在演奏著樂曲,那位叫水兒的姑娘,一手接著一手彈動著手中的古琴。
水兒在情誼方麵得到過高人的訓練,像這樣的場合,讓他談上一天一夜都沒關係。
胡千軍,胡萬馬,包括侯順和肖伯才都在津津有味地聽著樂器的奏鳴。
不遠處,我還有兩個姑娘跳舞,一個姑娘唱歌,聲音婉轉,舞姿優美。
孟海回到房間,這四個人都沒發覺。
孟海看見了趙宣。
這熊孩子此時大馬金刀地躺在軟榻上,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微微的打鼾聲,瓜子皮,花生皮,包括幾個橘子皮已經被他不優雅的睡姿打翻了全身,在他的腦袋上還能看見兩個瓜子皮插在發絲的中間。
甚至在這熊孩子的嘴巴裡還有半塊沒有咽下去的橘子,手裡更是拿著半個沒吃完的香蕉。
孟海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已經睡熟的熊孩子,沒有把他叫醒。而是回到了他的軟榻上。
“這些東西你拿到那邊去吃吧!”
孟海毫不猶豫把自己桌子上的果盤,糕點全部遞給了彩蝶,順帶著把熊孩子那邊還剩下一半的瓜子,花生遞給了彩蝶,示意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去吃。
水果盤裡就隻放了八九個水果,算上剛剛吃掉的香蕉和蘋果,現在裡麵的水果已經不是很多了。
彩蝶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有些茫然。
“放心地拿過去吃,出了事我擔著!”
彩蝶這才接過果盤糕點牌,坐在一旁,一邊吃著一邊雙眼放光。
孟海記得彩蝶說過,他是在瓦灰街出生的。
把會見那個地方,正是他現在擴建的地方那地方具體怎麼樣他是知道的,那完全是破敗到幾乎無法住人的地方,也就隻有貧困到連房子都買不起的人才會住在那被人稱之為鬼屋的瓦灰街。
之後被他的舅母買了回去,從彩蝶的舅母把它賣到水流香來看,在他舅母家,彩蝶應該過得也不是很好。
水果盤裡除了香蕉,蘋果外,還有火龍果,琵琶,櫻桃這種很難買到且不易保存的水果,這種價格昂貴且不是隨意就能買到的水果彩蝶有些甚至都沒有見過。
孟海隻得先告訴彩蝶這些水果的吃法,還演示了一下,這才回到了他的軟榻上,背後靠著鬆軟的靠枕,聽著耳邊陌生且婉轉的歌聲,思緒已經飄遠了。
擁有著天馬行空超能力的孟海,可以做到隨時隨地神遊天外。
他現在回想起了火燒文禮樓牽扯出的周國使團的事情,也不知道獅王宮和林兵司這件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天下賭場的案子在他這裡算是完了,但是這引起的一係列後續可能還在持續進行著,持續發酵著,朝堂上自然是有大的動作,皇帝也要有大的動作,所以這些全部和孟還沒有關係,他可以繼續當鹹魚劃水。
還有海宣司,農業機電那邊的要去看看,還得要看看目前海宣公益那邊還有多少錢。
除此之外,現在已經入秋了,之前答應過給海宣司的那些工人們到冬天的時候每人送一件棉衣棉褲,到時候還得讓陳大年去統計一下尺碼。
孟海一邊天馬行空地思索著,或符合實際,或完全神遊天外的各種問題,一邊有意無意地晃動著雙腳,就像一個腿抽筋的患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看著已經吃飽的彩蝶家幾個空盤子收拾好,然後走了過來,但是沒說話。
孟海也沒有理會,正在舔著嘴角喳喳的彩蝶,腦海當中,天馬行空的思索了又是許久的時間,忽然聽到有麵傳來了一陣哄鬨的聲音。
他看了一眼人人陶醉在歌聲當中的候順等人,又看了看睡得連姿勢都沒換的熊孩子,默默地爬起來,到門外看熱鬨。
他推開大門,來到二樓的看台。
這一眼看去可不得了。
整個二樓的看台上,那是圍滿了人。
整個一樓大廳的人數相較於剛剛更是多了兩倍不止。
“是小仙姐要來了!”
彩蝶說了一聲。
孟海去了一樓。
因為二樓上的看台已經趴滿了人,完全沒有給他扶手之地。
所以他一路走著,一路擠著到了一樓,這才在一樓的一個小角落找到了合適的觀看位置。
也就是在他剛剛站立,忽然看見水流香的房頂上飄下來不少的彩帶。
準確地說是掛在房頂上的色帶,不過這些絲帶太長了,有些已經到了尋常人頭頂不足一米的地方。
這些彩帶大多數都是以粉色或紅色為主,還有幾條飄蕩的黃色彩帶。
孟海正在為此感到愣神之際,他的目光透過重重正在飄蕩的彩帶,忽然看見三樓的看台上出現了一位女子。
由於隔著太遠,還有那飄動的彩帶,阻攔著視線,所以隻能勉強看清那女子的輪廓。
給孟海第一個感覺那是美。
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然後這大美人直接從欄杆上翻了過去。
三樓距離一樓至少也有十來米高,尤其此,女子在跳下來之前還高高地躍起,畢竟舞台距離欄杆還有一段距離。
就見此,女子從看台高高地躍起,雙手扯過麵前的幾條粉紅色的絲帶,雙腳輕輕地點在絲帶之上,緊接著就向前跨過了十幾米的距離,借助麵前眾多的絲帶,女子的身軀一邊向下墜落的同時,一邊又向前移動。
整個女子的身形呈現拋物線的趨勢,等他的雙腳落在舞台上的時候,已經處於舞台的正中央。
孟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抬頭看了看至少十米的看台,又看了看前方的舞台,舞台離地麵至少也有一兩米的距離,估算從三樓到舞台至少也有七八米的距離。
孟海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女子絕對會武功,第二個反應是絕對不能招惹此女子。
就見這位女子從三樓跳下來之後,僅僅隻是站在舞台上,就迎來了下方無數人的喝彩聲。
孟海這才看清楚這位女子的身形。
女子的個頭並不是很高,至少比她低半個頭。
女子身上穿著紅色與黃色交織的短衣,露出了半截白皙的肚臍,在衣服兩邊還有不少粉紅色半指之長的絲帶垂於地麵。
下身穿著黃色與藍色交織的碎花裙,與尋常的碎花裙不同,這一身碎花裙下擺似乎被人精心設計過,似乎是專門用來戰鬥的。
孟海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巡禦司看到過的一封文件,也是當時天下賭場那個案子的時候,他躲在巡禦司,閒來無聊的時候,翻閱那些並不怎麼重要的卷宗,當故事會解悶時候看到過的。
當時在大秦出現了一個女淫賊,當時那女賊就在青樓當花魁,當時他就穿著這樣一身碎花裙,看上去極為普通,但是那碎花裙一旦被展開了,就是殺人的利器。
在碎花裙的最下方裝著不少鋼針,旋轉起來讓整個碎花裙如同傘蓋般展開,那一根根鋼針則會成為鋒利的刀刃,甚至還能夠飛出去當做暗器。
由於這碎花裙是改裝過的,所以上房上樹不僅不會走光,還會成為遮掩自己身形的利器。
所以孟海在看見這女子身上的碎花裙時,第一個所想到的便是這張卷宗。
隻不過那女淫賊已經被抓了,由巡禦司官吏和朝廷的官兵聯合設計抓捕的。
孟海想到這裡,忽然瞧見了女子穿著的襪子?
女子沒有穿鞋子,就隻是穿了雙長筒襪?
那也不能算是傳統吧。
女子從腳尖到腳踝部位的襪子是一種繡著花紋的白絲,但是從腳踝一直蔓延到小腿部的卻是白布。
女子沒有穿鞋子,就這麼穿了雙鞋,部分白絲一部分白布的襪子站在高台上,孟海也不知道他這麼站著是否硌腳。
孟海看了女子的裝束,對於她的容貌也僅僅隻是停留了十幾眼。
女子的確是個大美人。
孟海自打來到這個時代,所見過眾多女子的容貌,沒有一個能和麵前這女子相比的,即使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楊玥兒也和此女子容貌相差甚遠。
此女子雙眉彎彎,雙眸含情,瓊鼻白皙,下巴尖尖,雙頰微圓,雙唇水潤,臉上時不時展現出的媚態,包括挺拔的酥胸,以及身上飄飄的粉紅色絲帶,給人一種仙女正踏雲霧而來的錯覺。
但孟海在這女子的身上,也就隻停留了十餘秒的時間。
女子長得極為美豔動人,讓人怦然心動,但也僅此而已。
孟海上一世,在互聯網看見的各種sy,或者穿上古代漢服開啟了幾十種特效美顏的美女們可比麵前這女子還要漂亮,無論是從穿著還是從麵容,網上的美女,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所以,孟海在看見麵前這女子的時候雖然感覺到極致美豔,但也就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