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萬湖酒樓……
轟隆隆……
伴隨著幾聲轟鳴聲響徹寰宇,一股濃煙快速地衝向天際,煙霧在天空之中蔓延,很快,天空之上就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灰霧。
在這灰霧籠罩之下,那是一片的火光。
萬湖酒樓在一道道轟鳴聲中已經被炸成了廢墟,大地搖晃,在萬湖酒樓周圍百米的距離瞬間化成了一片凹陷下去的廢墟。
大地出現一道道裂紋,炙熱的火焰,連同著天空當中亂飛的沙石草木卷起了滿天的塵沙。
萬湖酒樓火光衝天,酒樓周圍凹陷龜裂,天空之上薄霧籠罩,天空之下沙石橫飛。
這儼然已經成了一副世界末日的慘狀。
無數帶著血的四肢亂飛,受傷斷肢的官兵賊寇們抱著身軀在地上哀嚎。
埋在萬湖酒樓下的炸藥桶爆炸了。
這爆炸的範圍波及方圓將近500米的距離。
孟海自然也在這波及之中。
在萬湖酒樓爆炸的第一瞬間,整支隊伍最後方拿著玄武重盾的官兵就已經架好了盾牌,他們時刻待命著。
在爆炸聲響傳出的那一瞬間,已經有無數官兵擋在了孟海的周圍,他們用身軀壓在了孟海和小仙等人的身上,將孟海按在了地上。
是為了保護他。
火光,亂石,氣流,熱浪……競速轟擊在玄武重盾之上,支撐著玄武重盾的鐵杆都被壓彎了,整個玄武重盾上也出現了許多凹陷下去的凹槽,但是玄武重盾卻抵擋了爆炸所產生的大半傷害。
孟海趴在了地上,在他身上疊羅漢式的官兵,最上麵的兩層直接被爆炸給掀飛,爆炸所產生的衝擊能量,直接將他們轟飛出了數十米開外。
他們的身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在最上方的官兵,整個身軀瞬間向下凹陷,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能量衝擊在身體當中,使得身體的某幾個部位瞬間扁平。
在中間的官兵倒是沒有被衝飛,但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卻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了,這上麵不僅有沙土,還有爆炸所帶來的沙石樹木形成的刮痕。
疊在最下方的孟海和小仙二人倒是沒有受到多大的波及,但是爆炸使得整個大地震顫不止,一道道裂縫不斷的蔓延縱橫。
這兩個人在這巨大的震顫之下,也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骨頭架子都快要散架了。
小仙原本就有傷在身,現在又被爆炸的衝擊波及,她隻感覺眼冒金星,腦袋都有些發暈。
孟海更是如此,他感覺自己的雙耳之中翁鳴聲顫顫,眼前全都是金星,甚至自己身體一部分知覺都已經喪失了,他的雙手是撐在地麵的,此時的他,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有些發木,發麻。
孟海被小仙給拽了起來。
即使現在的小仙狀態不是很好,但是她還是麵色蒼白地拽起了孟海,因為遠處的申公武等人已經有了動作。
申公武原本是在與刀王戰鬥,伴隨著萬湖酒樓下埋藏著的大量炸藥爆炸,這兩個人手中的動作也隻能暫時停止。
這兩個人距離萬歲就有一定距離,但是仍然受到了波及,這兩個人都是習武之人,所以很快的化解了波及在身上的負麵衝擊。
申公武瞧見遠處保護孟海的諸多官兵,雖然倒下了大半,但是孟海被諸多官兵保護在鎮中央,倒是沒多少事,他的眼皮不斷跳動,他今天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殺死孟海。
申公武雙眼之中湧現出一抹狠厲之色,他對身後那數百皮甲武士發號施令。
這些都是申府的死士,也全部都是申公武所豢養的,在這位二公子一聲令下,數百皮甲武士之中,瞬間分離出一小半人,人數大概有50。
申公武手指指向孟海。
這50餘皮甲武士直接衝向了孟海。
這50皮甲武士可都是騎著馬的。
以彪虎商行的財力和能力。彆說數百匹馬了,就算再加個兩倍,那也是能搞得來的。
皮甲武士騎著馬,很快就衝到了孟海麵前。
孟海瞧著衝過來的諸多皮甲武士,他在小仙的攙扶之下,趕緊站穩了身軀。
他看了一下身旁的官兵,目前還剩下的隻有不到20人了。
這僅剩的十餘人踉蹌地站起身形,組成了防禦的陣勢,但是這20餘人口不會是50多個皮甲武士的對手。
大牛和張頂兩個人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這兩人的身上也被不少碎石刮得滿身是血,但是這兩個人仍如鐵塔般站起身來。
大牛找到了自己的開山斧,他提著開山斧,目光凶狠地盯著快速靠近的皮甲武士。
張頂手握盤龍棍,雙眸也是極為凶狠的盯著皮甲武士身下的馬駒。
“你帶著侯爺先走!”
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的胡來,一把將孟海推給了不遠處正在拍打身上灰塵的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隨後,他反應了過來,一把上前就拉住了孟海。
“現在把衣服換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邋遢道人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將孟海身上已經又破又臟的大紅衣袍拽了下來,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邋遢道人拽著孟海展開他的輕功身法,就開始朝著萬湖酒樓左邊跑去。
要離開萬湖酒樓,隻有一條大道,但是左右兩邊還有不少田地山道,這些路雖然崎嶇,但是也能夠通行。
之所以剛剛沒有走兩邊的路,是因為道路的左右兩邊也有不少賊人和武林人士,但是因為剛剛的爆炸,這些賊人和武林人士身上可沒有穿盔甲,他們也沒有玄武重盾,更沒有一大群人的保護。
所以在剛剛的爆炸聲中,他們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波及,距離萬湖酒樓較近的那些人,瞬間被炸死。
所以現在萬湖酒樓兩邊崎嶇的道路隻剩下了滿地瘡痍,以及已經沒有絲毫戰意的賊人和武林人士。
邋遢道人拉著孟海,朝著旁邊的廢墟跑去。
小仙在這個時候也跟在了孟海的身旁。
邋遢道人的輕功了得,小仙的輕功也極為不俗。
兩個人拉著孟海,朝著萬湖酒樓旁邊的道就跑去。
這三個人並沒有往萬湖酒樓跑,雖說萬湖酒樓那邊已經爆炸了,危機也意味著解除了,但是並不知道萬湖酒樓之中是否還有其他被點燃的炸藥,或者在萬湖酒樓周邊,是否還有其他的炸藥……
所以他們隻能朝著萬湖酒樓兩邊已經被人踩踏過無數遍,現在已經淪為一片廢墟的地方跑去。
這三個人互相攙扶著,邁出腿的同時,遠處的皮甲武士也已經到達了近前。
大牛手中揮舞著開山斧,在他一輪衝撞下,揮舞著開山斧的他,直接將距離他最近的幾匹馬幾乎砍成兩半,馬上的皮甲武士在大牛重刀一陣亂砍之下,即使他們身上穿著皮甲,但是也是身首分離。
張頂那邊也是手握盤龍棍,揮舞著手中銀白色的盤龍棍,專挑馬腿去砸,短短三秒鐘的時間,就有五匹馬被他砸得跪了下來。
在馬雙腿骨斷跪下的那一瞬間,張頂手中的盤龍棍順勢向上一敲,恰巧敲在了這些披甲武士防守最薄弱的脖子和腦袋上。
在大牛和張頂兩人動手的時候,胡來手握雁翎刀,也已經與所剩下不多的十餘位同袍衝上前去,短短一個衝鋒就有數十名皮甲武士死於當下。
但官兵這邊伴隨著一陣衝鋒,也有三個人被皮甲武士亂刀砍死。
胡來帶著官兵與這些披甲武士交鋒的時候,遠處申公武那邊又遇到了一樁麻煩。
他發現身後的那些官兵越來越多。
不隻是官兵,還有不少聽到爆炸聲聞訊趕來的官差。
相較於漢,不畏死勇往直前的官兵,這些官差可就五花八門了,有的官差連手中的刀都舉不穩,但是他們身上畢竟穿著官差的服飾,放在人群當中湊個人頭也能夠為其壯陣勢。
整個歸文郡的官兵隻有數千人,但是官差的數量可就多了去了。
密密麻麻身穿官差服飾的人出現,七八個人與一個賊人護著武林人士交手,那也能取勝。
尤其伴隨著這些官差的出現,遠處出現了十餘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壯漢。
為首的一人還在不斷調動著周圍的官兵與官差做事,這赫然是軍中的指揮之法。
此人一邊指揮著在場的諸多官兵官差們作戰,他手裡提著一把加大版的大刀,也開始了一陣的拚殺。
來的人正是薛衛健,他帶著身後這數百名與他一同返鄉的士卒,開始了與賊人和武林人士拚殺。
官兵為什麼是官兵?
官差為什麼隻能是官差?
為何官兵的待遇要優於官差?
這個時候就體現了出來。
官兵這邊也有畏懼對方勢大,甚至還有炸藥所臨陣脫逃的,但是隻有寥寥數人。
等官差那邊一見到打不過有數十人已經撒丫子逃跑,就算沒逃的,也有許多站在原地,隻要沒有人過來攻打他們,他們就學著烏龜爬步,一點點地向前逼近。
官兵和官差心中的信念以及所接受到的教育、訓練是完全不一樣的。
薛衛健騎在了馬上,一眼就看見了遙遠處交戰的另外幾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