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小仙的身上還是穿著一條桃紅色的百褶裙,身下穿著一條袖子荷花荷葉的大紅色長褲,腳上蹬著一雙紅色的大棉鞋。
來到趙芳秀和孟遠生兩人的房間。
兩人剛剛回來。
今天早晨宵禁剛剛結束,這兩人就去西城買菜了,買菜的過程當中自然是有府中的幾個家丁跟隨。
這夫妻倆逛了許多菜店,訂了不少的蔬菜,然後這夫妻倆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家來吃午飯。
兩個人剛剛脫去外麵那厚重的大衣。
這夫妻兩人一前一後正打算出門之時,孟海和小仙兩個人走了進來。
孟遠生看見孟海還有些詫異,他一皺眉,嚴肅的臉上寫出了疑問之色,疑問之句脫口而出“有何貴乾?”
孟海搖了搖頭“沒貴乾,隻不過兒子現下有一事需稟報父母,此等大事兒子一人恐無法抉擇,於是前來欲征詢父母之見,解兒心頭之惑!”
趙芳秀狠狠地瞪了一眼孟遠生,她笑著將自己的兒子引進了房間之中,但是她看見了小仙。
趙芳秀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趙芳秀還是笑著說道“你彆和你爹學說話那麼文縐縐的乾什麼,遇到什麼事了?”
趙芳秀將孟海和小仙兩人朝著房間相迎之時,孟海朝著小仙使了個眼色。
小仙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他朝著夢遠身與趙方秀兩人跪了下來。
趙芳秀和孟遠生兩個人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說貴就貴,還沒等做夫妻,然後反應過來之時,小仙便開口說道。
“兒媳拜見父親,母親!”
小仙的這一句話,直接將房間當中,夫妻倆給說蒙了。
什麼玩意?
兒媳?
孟遠生愣了許久沒反應過來,趙芳秀卻在短短一瞬間眉開眼笑。
她立刻走到了小仙麵前,輕輕地抬起了小仙的手臂,將小仙給扶了起來。
“哎喲,瞧瞧這多好的人啊,彆跪著了,過來坐著吧……”
趙芳秀說話之間就熱情地拉著小仙來到了不遠處的床鋪邊。
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坐在了床邊,趙芳秀就開始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小仙的臉上浮現出了羞澀,她喃喃低語了一聲“昨天晚上……”
趙芳秀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
趙芳秀的手拉住了小仙,然後就開始了一陣噓寒問暖。
“對了小仙,我記得你家中好像沒有長輩兄弟?”
小仙輕輕地搖了搖頭“我自小就是個孤兒,是我師傅帶著長大的。”
趙芳秀臉上露出恍然之色,於是又關心地問道“那你師傅現在何處,是在京城嗎?要不然把你師傅請過來,你與我既然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那好日子也快定下了。一會我就去翻翻黃曆,爭取把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儘早定下來……”
小仙聽著這話,臉上更是羞紅一片。
她低下了腦袋,並沒有說些什麼,但是臉上的通紅已經代表了他此時的回答。
趙芳秀和小仙在房間裡麵整整嘮了小半刻鐘,直到管家老李多次前來催促該吃飯了,趙芳秀這才拉著小仙的手一起朝著飯廳前去。
趙芳秀在小仙沒注意的時候瞪了一眼孟海,然後又小聲地問道“這件事玥兒那丫頭知道嗎?”
孟海的臉上露出了苦笑,豈止是知道,一切還是人家策劃的。
孟海點了點頭。
趙芳秀臉上這才露出了放心之色。
一頓飯吃得相當和諧融洽。
孟海坐在中間,左邊是楊竹瀝,左邊是小仙。
斜對麵是薛糖芯,還有正滿臉古怪,打量著一大家子不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的薛衛健。
吃完飯後,小仙又陪著趙芳秀說了會話,她就悄悄來到孟海身邊。
“我要回一趟水流香,我得把這件事告訴我師傅。”
孟海站起了身“我陪你一起去!”
小仙笑著搖了搖頭“我師傅住的那個地方你上不去,那個地方連大牛和張頂都上不去。除了我以外,恐怕也隻有像邋遢道人這種輕功好的,或者像玉如心那般,武功高的才能夠上去。你一個普通人算了。”
孟海被小仙狠狠地鄙視了一把。
孟海沒辦法,隻得摸過了身旁的錢袋,塞給了小仙。
“你路上的時候多給咱師傅買幾壺好酒,我記得像那些武林中人,武林高手都喜歡喝酒吃肉。你應該知道你師傅喜歡什麼,不要小氣,錢不夠再問我要,多買點。對了,你師傅怎麼樣,應該很好說話吧?”
小仙看著忽然緊張的孟海,她咧嘴笑了笑“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小仙離開了。
孟海覺得還是有些頭暈,昨天的迷藥下的實在是太足了。
於是坐在了熟悉的搖椅上,看著藍藍的天空,曬著冬日的暖陽,沒過一會他就睡著了。
小仙是傍晚回來的。
太陽都快落山了,小仙這才騎著匹快馬回到了侯府。
小仙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老人,這應該就是小仙口中的師傅。
敲響了房門。
孟海上前迎接。
小仙的師傅是個50歲左右的老人,頭上的發絲有一大半都已經花白了,但是臉上卻沒什麼皺紋。
花白的山羊胡,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在師傅的背後還背著一個稻草編織而成的鬥笠。
師傅身上穿著褐色的大襖,大襖裡麵穿著略顯發黃的外衣,看上去就是最為普通的那一款。
師傅給孟海的第一印象,那就是老實巴交乾到退休的農戶。
因為師傅的身上除了那一對眼睛閃閃發亮以外,身上似乎沒有其他特彆之處,屬於田間極為常見的那種,坐在石頭上發呆的尋常老農。
孟海趕緊上前一步,這個時候還得要將禮節做足“晚輩孟海,見過前輩。”
師傅笑了笑“我姓白,如果孟大人不介意,叫我一聲白叔就行,或者叫我一聲白爺爺也行。實在不行,你和小仙這丫頭一同叫我白師傅也行。”
孟海聽著老人自我稱呼的時候,心中一動。
此人姓白。
難不成是百曉生?
好像沒有說過他的師傅是百曉生。
孟海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我還是叫您白叔吧,白叔裡麵請。”
老人含笑點頭,抬步踏入了侯府之中。
他在侯府裡麵輕車熟路,幾乎不需要孟海怎麼引導介紹,老人就已經來到了侯府之中的茶廳當中。
孟海在自家人麵前得意地秀一下自己泡茶的技術倒沒問題,但是在老人麵前,孟海還是乖乖地叫來了管家老李泡茶。
孟海看著麵前老人說道“小仙應該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白叔您了吧?”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
孟海金鐘瞬間緊張“那白叔,您看……”
老人聽到這話,笑著摸了摸小仙的腦袋“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隻要這丫頭不反對我這個糟老頭子,自然沒什麼意見。”
孟海聽到麵前這老人居然如此通情達理,原本提著的那顆心也瞬間鬆了下來。
管家老李泡完茶之後便離開了。
整個房間之中也就隻剩下了孟海,小仙和老人。
孟海看著老人,心中一動,忽然問道“前輩可是百曉生?”
老人聽到孟海這話,嘴角微微勾起“你說是便是!”
孟海微微一怔。
老人似乎看出了孟海心中所想,他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說是在應付差事,其實我所說的就是實話。你說我是百曉生,我便是。你認為我是百曉生,我就能帶給你百曉生能帶給你的東西。如果覺得我不是,那我就是個普通的糟老頭子,你所問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孟海聽著老人如此玄妙的回答,他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整個百曉堂豈不是人人都能做百曉生?”
老人聽到這話,似認真,似開玩笑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如果你真的去了我們百曉堂,裡麵的百曉生一抓一大把。”
孟海似乎聽懂了老人要表達的含義。
他笑著說道。
“怪不得江湖上的百曉生總是極為神秘,有人說他是男的,有人說他是女的,有人說他高,有人說他胖,有人說他早已經死去,有人說他還活著。原來百曉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應該說進入百曉堂的人,人人都是百曉生。”
老人聽到孟海的話,點了點頭。
“世人都在找百曉生,在他們進入百曉堂之後,總是點名需要百曉生為他們答疑解惑。這個時候他們想要見到的百曉生就出來了,給了他們所需要的情報,給他們答疑解惑,這就是百曉生的任務,也是百曉生的職責。隻要能夠在百草堂之中給來人信息幫助的,他們都是百曉生。所以整個天下的百曉堂,最不缺的就是百曉生,隻不過是人不知道罷了。”
孟海聽到老人這話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