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薛糖芯分析得頭頭是道,她還分析了如果陳大年因為這件事真的遇到了麻煩,又該如何解決。
畢竟現在的陳大年,無論是身份,地位都已經不一樣了。
陳大年現在調動海宣司就可以為他解決不少麻煩,再加上他還有孟海這個兄弟,以及太子這個朋友。
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孟海,再加上一個整個大秦第二號的當家人,幾乎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如果陳大年到時候真的無法解決自己與韋玲玲之間的事情求助於孟海,孟海也會極力幫助他的。
現在的陳大年也有手腕,這些年,他在京城也結交了不少能夠動用的關係,所以即使沒有孟海的幫忙,陳大年大概率也能解決這些麻煩。
孟海的腦海當中在思索著這些的時候,薛糖芯卻伸出了手在孟海的麵前擺了擺。
“對了,剛剛在酒席宴前,你與陳大年在商量些什麼?雖然我沒太聽清你們兩個在討論什麼事,但是裡麵似乎有我父親的事,你是不是又憋了什麼壞主意,想要對我父親下手?”
孟海立刻搖頭道。
“瞎說什麼呢,我又不能對國公爺做什麼!”
薛糖芯顯然不相信孟海的這番解釋,她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孟海。
孟海被這對目光看得實在是心裡有些發虛,於是他就將陳大年之前與他說的那番話給講了出來。
薛糖芯聽完了孟海這番話,他也是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果然一肚子壞,誰都沒安好心!”
孟海感覺到一陣的冤枉,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薛糖芯卻眨了眨眼睛。
“不過這件事如果真的能夠做好,倒是可以一舉三得。”
孟海隻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薛糖芯這句話中的含義。
如果真的能按照大年所說的進行,孟海和薛糖芯之間的事情就能夠完美地解決,到時候兩個人一同前往安陽郡,說不定還能讓兩人的關係在安陽郡之中飛速地提升。
接著就是孟海,除了安陽郡的事情,也會有了國公爺這個幫手,但凡國公爺給孟海出出主意,或者以國公爺的武力值解決些必要的麻煩,都會讓孟海的進程快速許多。
接著就是薛衛健,如果孟海能夠向皇帝討一分,甚至允許薛衛健配合自己解決安陽郡的事情,那麼到時候事情順利解決,作為參與過此事的薛衛健自然不可能一點獎賞也沒有。
薛衛健現在已經是一個國公了,他的爵位自然沒有辦法在往上升,但是人家這個國公爺還是有官職在身的。
爵位沒有辦法再往上提升,但是官職在往上進兩三個卻沒有問題。
現在的薛衛健有多個官職,其中一個那就是漢永校尉,如果安陽郡的事情他配合孟海處理的話,這個武將官職在往上提升一階……
…
當然,薛衛健還有個將軍的頭銜,在他平定了大秦西邊的蠻夷部落之後,他的頭上就有了鎮西將軍的頭銜,隻不過這隻是一個虛銜。
這個頭銜可以讓他領取,這個頭銜該享有的俸祿與榮耀,但是在不征戰的情況之下,手中可就沒了兵權,這也僅僅隻是一個頭銜。
而漢永校尉,那卻是實打實的官職,手中能夠帶十幾個人的那種。
這就是大秦的官職與頭銜,需要用人的時候那些頭銜就起到了作用,不需要用人的時候,那些官職就隻能夠讓一大堆頭銜的官員手底下掌握十幾個人。
但是即使如此,不同的官職手底下掌握的人的數量也是不同的。漢永校尉手底下能夠掌握的人也就十幾個而已,當然,如果有特殊情況,也能夠緊急調動周圍的官兵聚集,數百人也不在話下。
是那樣的話就得要層層地上報才行。
所以如果薛衛健這次配合孟海,將這件事處理得好,各種賞賜以及官職的提升,自然不在話下。
尤其薛魏健還是讓皇帝極為放心的那種性格,他並不貪戀於金銀珠寶以及觀之榮耀,他關心的隻有自己的閨女。
所以如果薛衛健能夠配合,孟海將這件事處理好,皇帝得到國公爺官職的提升是其一,各種各樣的賞賜是其二,還有對於薛糖芯的嘉獎是其三。
薛衛健現在這般各種打拚本身就是為了自己的閨女,所以到時候皇帝絕對不會吝嗇給薛糖芯的賞賜。
給一個人的官職榮耀太高了,對於皇帝來說是個危險,而把這些賞賜榮耀全部給予一個官員的家眷,尤其這個官員的家眷,還是很快就要嫁人的……
我就能夠做到皆大歡喜。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商討著每一個步驟該如何實施。
孟海這邊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去尋找皇帝。
畢竟這件事重中之重的環節,就是要向皇帝討一份聖旨。
如果皇帝不給他聖旨,他就要去走太子的路了。
孟海想到了這裡就開始與薛糖芯仔細地密謀起了這件事……
直到馬車停到了國公府,孟海攙扶著薛糖芯下了馬車,就見國公爺已經在府門口等候。
孟海一回頭看向了自己馬車尾。
在自己馬車的後麵,不僅跟著他所帶來的那些侍衛,還有十幾個明月公府的侍衛,這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孟海,尤其是薛糖芯。
他們還有個任務,就是實時地給薛衛健彙報孟海和薛糖芯之間的動向。
所以薛衛健在自家閨女將要回到國公府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於是堂堂一個國公務員就趕緊跑到國公府外,迎接自己的閨女。
薛衛健在看見自己閨女的時候,那是滿臉的如沐春風,尤其還笑著問了問,今天她與孟海去了哪裡,玩得開不開心之類的字樣。
…
其實孟海去了何處,薛衛健我就根據跟隨孟海的那些侍衛知道了一切的經過。
薛糖芯也就笑著將近一天,自己去過的幾個地方告訴了薛衛健。
薛衛健滿臉樂嗬嗬地聽著自己閨女的訴說。
直至有幾個下人將孟海馬車當中買給薛糖芯的禮物全部抬到了侯府之中,薛衛健這才讓那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侍女先將自家小姐送入國公府之中。
接著,國公爺就一把拉過了孟海,將其拉到了馬車後,也就是正對著國公府大門口的馬車的另外一邊,這裡正好有馬車擋住了國公府門口侍衛的眼線。
薛衛健在對待孟海的時候,就沒有對待自己閨女,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說道。
“你不是說就與我閨女出去一個時辰,你瞧瞧這時間,你瞧瞧這天色……”
孟海聽到這話,他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哎喲,這不是出去玩的時候,我見薛姑娘太過於高興,所以一時之間忘了時間,畢竟薛姑娘的開心最重要!”
薛衛健在自家閨女不在場的情況之下,她的頭腦可是格外的清晰,他看著孟海的嬉皮笑臉的神情,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在這裡和我說笑,你在說笑,信不信我揍你?”
薛衛健在說話的時候已經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做事要以來把孟海擠出腦漿來。
孟海看著國公爺那滿臉凶惡的神情,他隻得恢複了嚴肅的神情說道。
“國公爺就放心吧,我與薛姑娘,這一路上可是一點逾矩的行為都沒有做。國公爺派去的那些人不都跟在馬車後麵嗎,這一路上跟著我做了什麼,應該都有人已經提前傳遞給了國公爺。當然,我想也是因為如此,國公爺這才沒有提前派人將自己的閨女請回國公府。”
薛衛健聽到孟海這話,並沒有搭話,算是默認了。
孟海又說道“國公爺就放心吧,我與薛姑娘在成婚之前是不會有逾矩的行為……”
孟海這句話剛剛脫口而出,就見到國公爺額頭上一根根青筋暴起。
薛衛健此時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孟海有趕緊說道“國公爺最近幾日應該沒事吧?”
薛衛健聽到孟海這話臉上瞬間出現了茫然之色,孟海忽然問出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要做什麼嗎?
薛衛健皺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
他現在就是一個閒散的武官,頂多沒事的時候去城外那些校場練練兵,也就僅此而已。
孟海在聽到國公爺說最近並沒有旁的事情,他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算是放下心來。
畢竟如果這段時間薛衛健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他還真的不好像皇帝去討甚至讓國公爺先放下手頭的工作陪他去了安陽郡,不過現在既然國公爺沒有事……
…
孟海正在想著這些的時候薛衛健抬起手來,一巴掌拍在了孟海的肩頭。
“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尋摸著什麼鬼主意?你突然問我,我最近有沒有事做什麼?你是不是又想乾些什麼?”
孟海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了被冤枉的神情,但是很快,孟海又試探著說道。
“國公爺薛姑娘已經進了侯府,您看您是不是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