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白僵山那邊的戰事還沒有結束,看來聖火教分舵此番所麵臨的危難,還真是有些棘手。
楚長歌心下一沉,如若那蘇流水有個什麼好歹,究竟是誰破壞了常羊山地底魔神封印,這個謎團恐怕就再也難以解開了。
他連忙翻身騎上龍夔,道“快走!”
子桑靈兒也是心念白僵山魔教分舵那些教眾的安危的,聞言趕緊騎上金尾靈狐。
小陸隨後騎上龍豬。
三人絕塵飛馳出園子,一路往城外奔去。
這三頭靈獸一個比一個惹眼,龍夔健碩彪悍,氣勢狂野;金尾靈狐嬌柔可愛,惹人憐惜;小陸的龍豬最是惹眼,兩個耳朵上下迅速拍動,托著他離地飛行,看似笨重,速度竟是不落龍夔與金尾靈狐分毫。
三人乘三獸眨眼間就已出了天墉城,惹得無數行人注目,指指點點,而大多數,都是在議論那個騎豬的……
白僵山那邊的戰事想來仍未停止,而且貌似愈發如火如荼,一路上,有許多修士或是禦劍淩風,或是騎乘靈獸,看那方向,正是往白僵山而去。
子桑靈兒幾次險些忍耐不住,半道就要將這些想去趁火打劫的正道羔子給提前宰了,還是楚長歌好說歹說,小魔女才忍了下來。
疾速飛奔了沒多半晌,日頭漸已落於西山,三人終於到了白僵山腳下,
此時天色昏暗,山腳下亮起無數火把,人聲鼎沸,而山上卻是安靜的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三人將靈獸收入納獸圈,混跡於人群中。
子桑靈兒耳聰目明,認得幾張老臉,冷笑道“我當怎麼有這麼多人膽敢來白僵山趁火打劫,原來是有雲棲閣和琉璃宮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做靠山。”
陸驚蟄是正道弟子,聞言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退後幾步,與小魔女保持距離,生怕子桑靈兒的話被人聽到,然後被人認出身份,連同他也被一同認作魔教妖人,給一劍斬了。
他這再是明顯不過的行為,終是逃不過子桑靈兒的法眼,小魔女嗤笑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
再扭頭看她的長生哥哥,卻是絲毫無慌張之色,淡然處之,她心中一暖,暗暗道“長生哥哥定然是不介意我是魔教妖女的……”
楚長歌哪裡知道自己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著,也能惹得小丫頭的愛慕傾心。
他此刻隻想知道山上的情形究竟如何了,那蘇流水會不會早已戰死。
山下已被圍成了鐵桶,怕是蒼蠅也飛不上去一隻,若是堂而皇之的大搖大擺上山,恐怕根本就是毫無可能之事。
楚長歌隻能耐心等待,等戰端一開,再趁著禍亂去尋那蘇流水。
這時有人湊了過來,道“我瞧兄台氣宇不凡,應是出身顯赫仙山吧?”
那人一看就是個自來熟,言語間頗是熱絡。
楚長歌微笑道“我不過閒雲野鶴,孤家寡人,非屬於任何道統宗門。”
那人道“果然啊,魔教倒行逆施,壞事做儘,便連兄台這般瀟灑人物,也看不過去了,百忙之中前來斬妖除魔,小弟佩服!”
子桑靈兒氣極,寒聲道“聖火教究竟做了什麼壞事,竟非得被人斬了不可?”
小陸一見她發飆,躲得更遠了。
那人一怔,隨後義正言辭道“魔教名聲在外,濫殺無辜,荼毒蒼生,在下雖沒見過魔教妖人,但這是世人皆知的事,姑娘莫不是同情心泛濫,竟對臭名昭著的魔教妖人起了憐憫?”
子桑靈兒瀕臨暴走,怒道“你……”
那人也不是個傻子,頓時起疑,警惕道“你不會與魔教有什麼關係吧?”
他話音剛落,隻聽山上忽然傳來一聲大笑道“爾等膽小鼠輩,怯居山下,圍而不攻,莫非是被我聖教殺的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