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為神撕碎我!
柳嫣眼皮子還沒睜開就栽了下去。
雙腳實實在在踩到地板上的那一刻,繆絨洲已是渾身的汗。
還沒來得及緩緩,他趕忙抱起血淋淋的柳嫣跑向了郇春的房間“郇春!!”
臥室內,邢問男最先冒出頭來,大驚失色道“臥槽,你們這是咋了??”
“先救柳嫣!”
回到正常世界後,那股子頭暈眼花的感覺還沒消退,遞過懷裡的女人後,繆絨洲也跟著癱倒在地。
郇春四人正在房間裡研究今天的禮金呢,前一秒他還聽見這些人在樓下喝喝鬨鬨,後一秒竟都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
郇春把今天收到的療愈丹喂進了柳嫣的嘴裡,女人的傷口漸漸好轉,慢慢恢複了力氣。
她撐著腦袋靠在牆上,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你倆沒事吧?”
繆絨洲有氣無力地說“沒、沒事昭、昭昭!昭昭還在外麵。”
“昭昭來了。”
身後的顧思河把筋疲力竭的黃金昭推了進來,失去雙腿的他又失去了手臂,看起來十分殘忍。
滕道鋒的喜服還沒脫呢,他遞了杯水給黃金昭,目露憂色“你們這是怎麼了?”
黃金昭吃力地接過咕嘟咕嘟喝起來,他喝得又急又快,水不住地順著麵具往下流。
劫後餘生,後怕的感覺讓他的心不住哆嗦,黃金昭鼻尖酸澀
“我、我哥哥呢?”
黃金路找到一樓牆上的字跡純屬偶然,要不是他抱著血媚跑太快打翻了燭台,或許一輩子都看不見那幾個字。
血媚的左腿長了出來,可是右腿又消失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在什麼鬼地方,黃金路心急如焚地想要出去。
如果不能離開彆墅的話,出口到底在哪裡?
他單手托著女人在彆墅中疾速穿梭,一扇門一扇門地踹過去,唯獨三樓中間的那扇門,關得死死的,完全踹不開。
月光照進窗子,黃銅色的圓鎖發著十分黯淡的光。
鑰匙,鑰匙
既然是郇春的彆墅,那鑰匙肯定在郇春的臥室!
黃金路這樣想著,馬不停蹄地往二樓跑去。
臥室門大開著,是先前被他踹開的,格局是與今天布置的彆無二致的婚房。
他衝進去翻箱倒櫃地找起來,不是這個,不是這個
突然,砰的一聲!黃金路猛地回頭,發現臥室門自己關上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大,格外的圓。
一片跟它那麼大的雪花從空中悠悠落下來,途經臥室窗戶的時候,像是很慢地看了黃金路一眼。
黃金路的手心爬滿汗水,握著那黃銅鎖不住地搖起來“開門啊!外麵有人嗎!!”
他強硬地踹了幾腳,發現這門突然跟三樓的房間一樣,無論如何施力,它都紋絲不動。
黃金路從未有一刻覺得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他急切地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衣櫃、書櫃、床頭櫃所有能儲物的地方他都找過了。
黃金路看著被自己翻得一團亂的床鋪,這屋裡的生機像是被全部堵死,在凝視中,他想起了牆壁上那句話。
千萬不要離開彆墅!
可現在的情況
就好像是逼自己出去一樣。
落眼茫茫,黃金路看著窗外,沒有鑰匙,又無法出彆墅
!!
對了!
他激動起來,立馬將床單撕成一條條地紮緊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