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魚依舊質問道,“影媚兒,你怕不是被他的美貌迷了心智。堃國這些人中,除了趙鎮麓之外,還有人能夠逼我動用全力在我的真實實力麵前,彆說一個煉體三重境的廢物,即便蠻牛體境的人,也隻能匍匐在地。”
非魚的自傲讓影媚兒很不滿,原本影媚兒認為非魚是個聰明人,在得到自己的暗示後,一定會謹慎行事,現在看到非魚的自大表現,影媚兒自認為看錯人了。
而處於好意,影媚兒還是提醒道,“陣法一道,我輩之中沒有能出其左右。”
這個時候,趙鎮麓等人也是來到廣場,影媚兒衝著身後眾人道,“走,我累了。”
然後影媚兒就像一個看戲的人一樣,帶著自己的族人退到了廣場邊上,開始了茶水甜品的小生活。
“哦,我的好弟弟,沒想到你也會進入大陣來。大哥,我可是聽說了,你的人在外圍吃了不少苦頭。現在你隻身一人進入了大陣,難道說你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不成。”
趙鎮麓出現後,隻是與非魚、影媚兒對視了一下,便是與李劍鋒寒暄起來。而不難聽出,雖為兄弟,趙鎮麓與李劍鋒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融洽。這可能就是皇族子弟的覺悟,一朝皇族,終生勾心鬥角。
也是看了武書一眼,趙鎮麓平淡道,“武書,東宿城武家嫡係弟子,今年十六歲,煉體三重境,陣法天賦未知。小小東宿城還真是人才輩出啊我說的是吧孫成武,李少峰。”
孫成武
東宿城孫家少主孫成武嗎就是他將武真重傷的
孫成武恭敬道,“殿下高讚了!”
又是看向武書,趙鎮麓平靜道,“嗯,上次你將那個叫什麼來著的武家小子勸退了,我還沒有好好賞你,這樣吧那就將武書身上這塊碑石賞給你了。”
趙鎮麓直接將武書得到的碑石賞給孫成武,而且還是在沒有與武書通氣的情況下的。不得不說,趙鎮麓的尊卑觀念很強,至少在他眼裡,武書隻是堃國的子民,武書所擁有的一切,都能夠被他征用。
就在李劍鋒準備出言阻止時,非魚冷笑道,“趙鎮麓,你這個小皇子,是不是在宮中呆太久了。竟然是寶貝,我魔族子弟也看見了,那就要有我魔族一份。否則……你懂得。”
非魚與趙鎮麓之間,能夠這麼友好的相處,必然是經過協商的,雙方則是都能各取所需。現下,非魚一副要撕破臉皮,大戰一場的堅決表態,讓趙鎮麓陷入了困局。
趙鎮麓本打算先讓武書交出碑石,若是碑石真的有大用處,借著碑石之力,大可以與非魚決一死戰。而現在非魚直接站出來,想要與堃國子弟爭一爭這塊碑石。
而從趙鎮麓將話說完到現在,武書一直沒有任何表示,也是著實讓趙鎮麓不爽的。小小東宿城的一個敗落家族的人,竟敢無視皇族的命令,這已經不是沒有眼力勁的問題了,這是對皇族權威的赤裸挑釁。而即便知道武家祖上……與皇族很有淵源趙鎮麓也是不會忍受心中這口氣的。
也是看向非魚,趙鎮麓冷冷道,“非魚,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這塊碑石已經被我人族所得,那麼它就是我人族的。”
非魚不作任何退讓道,“趙鎮麓,你是真的很會搶寶貝,不過你好像沒明白一件事,在你我進入孤注峰後,這孤注峰上的寶貝就都是你我的。就算被一些阿貓阿狗撿去了,這些寶貝,也還是屬於你我的。至於如何分掉它們,我想,這隻算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非魚所言倒是很符合趙鎮麓的口味,趙鎮麓也想借此機會懲戒一下武書,回應道,“非魚,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樣吧!讓你的人先將碑石取出來,老規矩,通過決鬥的勝負來決定碑石屬於誰。”
非魚讚同道,“就這麼決定。”
就在非魚命身後仆人向武書而去時,武書平靜道,“趙鎮峰殿下,你是不是早先就知道我來自東宿城武家。”
武書所表現出的冷靜,足以看出,武書是不會輕易交出碑石的,李劍鋒點頭道,“你來自武家的事情,我的確知道,至於你的實力及那個人的事情,我大哥並不清楚。”
說到那個人時,李劍鋒瞥了一樣化身驢子模樣的夜行獸。也是順帶瞅了瞅狗子模樣的小白,李劍鋒是真的心煩啊關鍵時候,這兩個貨怎麼一點都不爭氣,夜行獸要是能夠亮出本體,肯定是能夠鎮住人族一方勢力的。
在人族的眼裡,夜行獸不僅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征,更加是不可撼動的實力象征。而李劍鋒對大哥趙鎮麓的性情也是十分了解,自身戰力不凡,懷柔手段爐火純青。
李劍鋒自知改變不了大哥的決定,他與武書並肩道,“武書兄,我趙鎮峰願與你共進退。”
冷漠的看向向自己靠近的魔族子弟,武書平靜道,“趙鎮峰皇子,我更喜歡稱呼你李兄。”
李劍鋒不由搖頭笑道,“正合我意!”
魔族子弟已經來到近處,李劍鋒一個大步擋在武書麵前,全身劍氣縱橫道,“天賦血脈,我也有的。”
“赤血劍體”
在李劍鋒爆發出血脈之力時,趙鎮麓緊鎖眉頭,李劍鋒一直隱藏了實力這件事,是讓趙鎮麓心裡極度不爽的。“我的好弟弟,你還真的讓人大吃一驚,明白人都以為你不適合皇族子嗣的後宮生活,卻沒人想到,這麼多年來,你將所有人都騙了。赤血劍體血脈可不是一般血脈,你還真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
“大哥,事關國運,此行,你的所作所為,他日回到都城後,我一定會如實呈報給父皇。”
對於大哥趙鎮麓沒有向非魚采取強硬手段,而是選擇互相牽製的方式,是非常讓李劍鋒不爽的。貴為堃國皇子,魔族入侵,不但沒有圍殺魔族,反倒是坐下來與魔族磋商,最終形成了互相牽製的局麵。
真乃是,皇族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