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魔神。”應道。
遊離的心沉了一下。
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招惹一尊太古時期的魔神,與北荒應付暗魔神牽引至靈隱閣境地,消耗儘了氣力,一時元氣大傷。
魔神會追著招惹它的第一個人,鍥而不舍,死纏爛打。
“走!”二人縱身化成黑煞,隱入夜色之中,女身身後縱然出現一波人來,起身,騰空,窮追猛打。
這一夜,縹緲峰刀光劍影,淼魔神不知被誰放了出來,封印魔族猛獸,蜚牛的太山,也響徹了幾聲動靜,驚天動地。
整個縹緲峰宮殿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淼魔神塌了半座山,引著海水,澆遍了東部眾山脈,洗了一地無辜生靈,拖回海中,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掌門二人殉生,將淼魔神封印在了幼女體內,整整三天兩夜,才平息了這場動蕩。
而就在淼魔神現世為亂的時候,女身渴望再見到遊離,並追隨他為奴為婢,這個地方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激烈尋死的欲望也全無。
她看到自由,生的希望,和至上的修為能力,活著的盼頭。
杵在後山竹林坡,迫切地分析二者會從哪裡撤離。
或是命運注定不讓她死去,或是已經寫明白了女身和破曉終將邂逅,她等到了遊離和北荒。
二者突然現身,扶著竹木,身心交瘁,仿佛經曆了一場大戰一般,搖搖欲墜。
“仙人!”突然喊道,由於杵在原地久了,並無任何活躍跡象,加之遊離二人勞形苦心,才突然現身,謹慎不足。
這一聲呼喚,迎接她的,是一道劍氣,迎麵斬來。
她驚嚇到了遊離,繃緊的狀態條件反射,先斬來一劍,縱然催著身體後仰,切開了胸前披風,連同皮肉也開了個口子,血霧儘揚。
忙著阻擋一側的北荒夥計,欲要開瞳術。人已倒在地麵,嘔心抽腸。
二人近身來,見到了這個一麵之緣的女身,她抽搐地看了二人,淌著淚昏死過去,一地血流。
遊離和北荒撿走了女身,隱入黑暗中,一處秘密地界之中,將她治好,清醒來,隻留了?一些丹藥和衣物,二者了無行蹤。
她看見身旁的火堆還是熱的,二人剛走不遠,出了洞窟便見遠處奔騰而去的兩頭黑馬,裹著兩具黑風衣,急火攻心。
“仙人”拚儘全力地喊,騎著高頭大馬的二人,全當聽不見,更不愛搭理兒女情長之事。
但她並不甘心,可以說這麼說,她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追隨遊離,加入破曉。
這個男人真的如傳說中一般,手眼通天,當夜果真將縹緲翻了個底朝天。
比去死去,突然明白活著的意義和價值,渺小是多麼令人憎恨的一件事情,自殺更是一種可笑,糟賤自己的做法。
所有一切讓自己了無生望的往事,傷痛,在這個男人麵前,皆是浮雲。
這個男人擁有著媲天比地的能力,中流砥柱,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雄才偉略之人。
打開了女身的認知,並引誘著,一眼望到了頭。
原來自由是這種感覺,幡然醒悟,所有瑣事和牽絆瞬間沒有了計較的必要,緩了情緒,壓了憤恨,還惦記著活著的感覺,決意要跟隨這個人。
費儘九牛二虎,好不容易攆上了遊離二人。
“請允許我追隨您,為奴為婢,絕無怨言!”撲倒在跟前,急急說得明白。
“為什麼!”遊離亢心嬌氣,一貫睥睨,北荒瞧了過來。
“因為自由!”乾脆道。
讓遊離突然沉了眉頭,來了興趣。
如果她說出的,是一類巴拉巴拉感謝的話,追求拜師入門的,將會被遺棄和無視,恰好,簡明扼要的四個字,讓遊離定了心,饒有趣味。
“那又是為什麼,你覺得我會讓你追隨我!”沉著眉頭,要看清她臉上的一絲一毫,任何蛛絲馬跡的存在。
女身感受著淩厲倒是寸步不亂,對視著,瞧中他臉上的劍疤,突然拔出小刀,往自己臉上一抹,牙根繃緊,大氣不喘。
她能看到的,從遊離身上認識到的,都是自己奢望不了的高度。
唯獨這一瞬間,這一條印在他臉上的傷疤,讓她突然找到最有利的直接證明,橫刀一抹,將女孩最寶貴的一麵儘皆奉獻,從此要帶著這種花臉共度餘生,以示決心。
對遊離而言,這一條傷疤對自己有著獨特的意義,眼瞅著女身突然效仿一剖,一時舌橋不下,締結一種特殊的情感。
眼前這個柔弱女流有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個性,撼動之際,深邃這張浴血臉龐,鍥而不舍,妥了心。
“披著!”將隨身黑風衣一擲,蓋了女身。
自此,破曉的骨乾組織多了女身,在受儘磨煉後終得遊離的肯定,侍奉左右,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