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涅槃!
這一廂來勢洶洶的昆侖軍,火勢開路,長驅直入。
一路殺到瘟疫地界的中心,卻不見半個蹤影,連一隻活物都逮不到。
有的隻是遍地燒成炭黑的株木,滾滾地翻著濃煙。
這片瘟疫地界的特殊性,屬於易燃易爆。
將臣和居瑤雲豹,上閣二門公爵,領著自家隊伍,漫無邊際地感受著這片地界,仿佛就是荒山野嶺。
傳說中的瘟疫地界,當前看來,意興闌珊,索然寡味。
將臣把態度瞅向了一側遞送情報的門下侯爵,那幾個出了地界到昆侖山口口聲聲的人。
皆齊眉翹首,一幅咋舌不下。
“都到哪了?”一處地窟中,放眼望去,一雙雙綠幽眼睛,黑夜中格外矚目。
“地界中心。”稟複道。
“哼”不屑地笑了一聲。
“放人。”遞一句。
隻聽見摩肩接踵的身影,來人走了出去。
這地窟中攢滿了人頭,齊聚眾瘟族。
洞窟外。
“報!”負責偵探的兵卒上前,委以屈膝。
“公爵,我部偵探,並沒有發現一個瘟族的身影。”肯定著語氣。
豎沙將臣聞話來了三分惱意,居瑤雲豹沉凝之間,瞧見山穀後突然躥出了什麼。
耳邊是豎沙將臣訓責著門下侯爵,十分淩厲,他並沒注意到異常,本身修仙慧根就低。
“將臣。”居瑤雲豹喚一聲,他已經看清楚了那個竄動的影子,是豎沙門人,侯爵服侍,七侯爵之首,奎狼侯爵。
正趴在一處巨岩上,喘得吃力,咳嗽聲微弱地傳蕩而來。
二人領著漫山隊伍,整整截截地向奎狼侯爵圍了過去。
待歇坐騎時,觸目驚心地看著這一異變之軀,馬瘦毛長,形容枯槁。
‘我的天!’公爵將臣的心一度揪得緊,麵如土色。
這才幾日不見,奎狼侯爵蛻了一身模樣,綠幽色皮膚,慘不忍睹。
可以肯定瘟族身份無疑了。
但見他弱不禁風,努力在憋足口氣,異常吃力。
“走”聲細如蠅,仿佛呼喚一聲都要塌了這身骨架。
居瑤雲豹聽明白了什麼,將臣僵著腦袋,還在琢磨。
“走!”最後一聲竭儘全力地吼道,翻身仰了下去,了無回應。
於此,地在挪,山在搖擺。
藤芽在眾人腳下翻滾,穿梭地來到奎狼侯爵身上,刺穿皮肉,催著意識,激烈地哇出聲,歇斯底裡。
藤木拔高,高高舉著奎狼侯爵在半天空,停滯,麵向這漫山坡風塵表物的著裝,一個個穿紅著綠,錦心繡口。
‘嘣。’清脆的一聲,奎狼侯爵被藤芽穿爆了軀身,濺了一地。
就活生生地上演在門族的麵前,公爵豎沙將臣和居瑤雲豹的眼前,避之不及。
居瑤雲豹在謹慎四方,奎狼侯爵那一個‘走’字,讓他瞬間醍醐灌頂。
漫山遍野咂舌著奎狼侯爵被撕碎的一幕,赤裸裸地挑釁。
“出來,夠種的!”豎沙將臣盱衡厲色,怒得不行了。
身份和體麵全舍,咆哮著隱藏在某地的豎沙天攸,這一個老狐狸,手段卑鄙。
如此諾大的山脈幾乎被火勢碾平了,就是光禿禿沒一個人影,仿佛隱身一般。
“出來!”將臣暴跳如雷,聲聲在教討。
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活生生地撕碎了族門的侯爵。
居瑤雲豹扯緊了夥計,要他注意腳下,遂憤憤不平地看著藤芽和沙土,滿不在乎。
“什麼聲音!”幾乎是一瞬間,眾人齊眉,瞅向了山穀,有股滂湃的流勢。
“怒了怒了,小爵爺生氣了。”暗處,豎沙天攸瞧著這一幕,賞心悅目。
行軍布陣本就是他擅長的事,何況今日對崎的,皆是曾經的門下,在自己征戰這片天地的時候,眼前高頭大馬的兩人,還是乳臭未乾的模樣。
雖曾間隔十幾年未見,那一種高度和距離,眼前的豎沙將臣和居瑤雲豹,雖然領著濟濟堂堂的隊伍,大擺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