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熟視無睹,另一方分外眼紅。
豎沙天攸又是一副活力的架勢,無畏地站到高地上,堅挺地麵向大夏一族。
還有這遍地被藤木綁縛著,舉高的大夏族人,本就帶著傷勢,被勒得青紅漲紫,幾度要暈厥。
這一刻皆是豎沙天攸的籌碼,局勢翻轉,獵物和獵人換了身份。
可以視作是獵人成全了獵物,大夏霸成全了豎沙天攸。
亢心憍氣的態度,全然無懼的架勢,穩穩地洞徹著高高在上的公爵一家,仿佛僅憑這一個眼神,就能犀利地將他剝個透徹。
大夏禦牧則憂心忡忡地關注著被舉立的族人,五花大綁,有氣無力。
豎沙天攸有意在等著漫空杵湧滿了來人,團團將名位權重的大夏公爵簇擁,並警惕著身下時,撚了個主意。
候著時辰,料定對頭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月支,豎沙,居瑤,尚在狀態,全堵到一起,隔離在封閉的結界外,瘟族觸摸不到的高度。
眾等雲霓之望,候著豎沙天攸,那目空一切的態度。
局勢耗至今,沒人再敢做出舉動。
特彆是他那一身已經被灼得消瘦,並爆破後的軀身,本應該化作一灘血水,此刻安然無恙地站到眾人麵前,生龍活虎。
就是在譏笑這群人自不量力,以為憑借一隻翎箭和魔神元素的力量,就想主宰這片地勢,相差甚遠。
豎沙天攸始終堅挺的模樣,無畏地麵向眾人。
他的表現,再一次證實這片地界詭異的傳聞,那幾乎被昆侖山掩蓋,消絕於耳的事實。
就是這幫血肉之軀的瘟族,有著無限的複活能力,拜上古魔族改造所賜,當下簡直是天造之物。
“我想你們之中,還有一些人尚不認識我”頓了頓,瞧著這漫天架勢。
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
“我叫豎沙天攸,曾是上閣一族,拜你們公爵所賜,陷入這片地界中,變了這一身。”殺人誅心,他決定先打感情牌。
豎沙天攸也是善用權計之人,隻不過沒有大夏一族陰狠。
“你們的公爵,奪了我多年征戰的碩果,取了昆侖山的統治,狡兔三窟,這是個無情少麵的人。”啐道,瞧著大夏一族。
催得大夏霸咬牙切齒,怫然不悅。
顯然,在豎沙天攸看來,既然等到了這個時候,昆侖城四大權貴聚集到瘟疫地界中來,打一架隻是費些氣力,甚至不明不白。
但是嘴仗,這個時候更能蠱惑人心,離間他的權勢。
這世間論勢力,能耐,身份,再沒有比自己能更有資格,在這一刻讓他掛不住臉。
聽著看著,都清楚雙方的羈絆,不清楚的,更能增加對大夏一族的認識。
至少是排擠的態度。
“你們看這些忠心耿耿的大夏門人。”將苗頭指向被綁縛著高舉的俘虜,一個個短著氣。
“誓死維護大夏一族的利益,聽從吩咐進了地界來,最後被一隻爆破的翎箭無辜連帶”再停頓。
沉了眉頭,候著眾人隨著自己態度,齊齊瞧向了大夏公爵。
“他視門下族人為芻狗,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這就是大夏的公爵,這個沒有榮譽擔當的,披著仁慈的劊子手。”啐道。
這一邊聽著盼著的一個個,仿佛就是中了豎沙天攸的魔,齊頭瞅了大夏一族,同仇敵愾。
也是往日領略多了他的淫威,縱有不滿,也是一味地壓製和忍耐。
畢竟賴以為存的昆侖山,血統和爵位,地位一直都是衡量資格的標準,根深蒂固。
誰都知曉大夏一族的風格,眥睚必報,小肚雞腸,把門族的榮耀淩駕在生命之上。
它今日的排麵,都是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和滿手血腥換來的。
縱使畏懼豎沙天攸這身瘟變,但說辭,確實號召了眾人壓抑的一麵,無聲地在認同和討伐。
更是身腳下綁縛的這些人,被一遣入地界,被一箭搖曳了局勢。
豎沙天攸的說辭,在理也在現實。
氣氛一度在排斥,隱隱地排斥,甚至已經分不出敵我友的立場。
孤立了亢著脾性的那幾個,忙著環環相顧。
豎沙天攸和大夏霸,目儘眥裂,爭鋒相對。
在心術方麵,不見的這些年,終於到了旗鼓相當的地步。
地上的不屑地啐了一口,高抬手,當著他的麵,將大夏門族一個接一個捏爆,血霧炸開。
打完嘴仗,心滿誌盈,便是接下去的洗禮,死亡的盛宴。
隻要這一次再有人踏進這片地界來
他將雙手一托,那些死在這片地界上的屍身,在快速地荼染著瘟變,赫然睜開了眼睛,接受召喚。
哪怕是缺胳膊少腿的,也都學著高地上的豎沙天攸,昂昂挺首,所向無懼地麵向漫空的昆侖勢力。
叫囂著有本事下來的架勢,士氣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