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進入‘昆侖南墟,從極之淵’的後果,便是要被一路攆著追殺。
地界會設下無數的障礙,耗儘進犯者的精力,直至淪為這片土地的供養,無論肉身還是精氣。
為了見到遊離,月支天罡可謂金石為開,不停地揣摩地界的意識,嘗試與之交流。
那扇門就是不願意為月支天罡打開,這片地界的意識,隻有它願意的時候,方才讓你安然無恙地進入。
英招在遠遠地探著頭,瞧著這一邊的動靜,眉開眼笑。
獵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顧忌著他身邊的眾勢力,在瞻前顧後地醞釀計謀。
如果欲要正麵對抗,可能會兩敗俱傷,雖然月支天罡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彆忘了他享有神兵的加持,雷同遊離刺進身體的那一把劍,幾乎吞噬了半條命。
還有圍在他周身的門下眾侯爵,一個個也是出類拔萃之人。
正麵交惡,隻可能會延伸更多不可估量的後果,不合時宜,不合利益。
要想個絕妙的計策,取得他身上的信物,讓門下被策反的月支侯爵,拿到昆侖山,親手交到月支七夜的手中,並告訴他,月支天罡被檮杌獸糾纏住了。
屆時,蟲尾巴的作用就派上場了。
如此精妙絕倫的計策,到了眼前這一步,越發成熟。
出了昆侖城的月支天罡,當下杵在這荒蕪人煙的地界苦苦守候著地界意識,寂然不動,仿佛就是命運安排好了,等著自己來收拾。
英招霎時眉飛色舞,情緒激昂,鋒芒流泄而出,遠處的月支天罡突然扭過頭來,聞到什麼。
這一邊早已人去樓空。
“公爵,我看就此罷休吧。”月支天罡身前的侯爵,湊身身上,十分無奈。
這兩日來無論供奉了多少奇珍,多虔誠地等候地界意識的態度,它始終就是不聞不問。
眾人的眼前,是一幕狂風,飛沙走石的景象。
意味著這片地界當下的情緒,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入,並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我看就彆討他乖巧,大可強硬的來。”另一個侯爵吼道。
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委屈的待遇,曾幾何時,月支不僅僅是昆侖山有頭有臉的上閣首尊。
這片山海天地的修仙派係,有誰不向昆侖山俯首。
偏偏今天撞了邪了,越是給眼前的地界意識麵子,仿佛就是在助長它的傲嬌。
遂神通百變,罡氣卦色蓮眼,種種加持,貿然兩步進了地界,看傻了後頭杵立的,招呼都不打。
便見他呼嘯在風沙間,揪著地底下的浮岩一通劈砍,控製眼前風暴的是腳下的這片土地。
侯爵在示威,不滿地發泄。
神奇的一幕出現來,地界仿佛被教訓之後收斂了脾氣,瞬間一片晴朗。
眾等始料不及,有些彷徨。
侯爵一瞅這架勢,更助長氣囂,回身怒氣衝衝地麵著族人,正要逞一番威風之時,一個人型模樣,仿造著闖入地界侯爵的模樣,白霧體,慢慢凝聚而成。
安靜地杵在他身後,不為所動。
一眾等白了臉色,進了地界的侯爵也聞到什麼,未及轉身,玄武流罩加持,以絕對的防禦狀態,再悄然翻過身去。
身後有著自己模樣的地界意識,已經長成通天高的巨型,目儘眥裂,氣衝鬥牛。
它不喜歡彆人踏入這片地界的時候,就都要長點心,乖乖地杵在邊緣等待。
先有遊離一眾等冒犯,今有這幾個又是沒完沒了。
‘昆侖南墟,從極之淵’得天獨厚,地界意識唯我獨尊,哪容得這些幾個自吹自擂。
霎時拔天倚地的形象,仿著進入地界的侯爵,要他看清楚二者間的差距,先比較一番氣勢。
巨劍揮劈而下,輕鬆地破了侯爵的玄武流罩,剝碎了攆著往後催去,巨大的衝擊,撕了他的盔甲,連滾帶翻,駐足的幾個忙著抵抗。
被錘的侯爵剛要出了地界,被反手掏了回去,像攆著螞蚱一般困在地界意識,那參天模樣的手掌中,抓縛到臉龐跟前,捏的青紅漲紫。
要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自己的怒氣,威嚴和架勢。
究竟在這片土地上,誰才是至尊,那一個僅有的主宰。
一拍而下‘轟隆!’砸碎了懸浮的一塊巨岩,侯爵沒了意識。
修仙一族抵抗不了這片地界的意識,它所積攢的能量,供養是腳下這片一望無際的土地,所源源不斷壯大它勢力的原因。
問題始終要回歸到最開始的時候,那便是要進入這道門,隻有它點頭方可。
強闖硬入,隻會惡化兩者的關係,當然最後吃虧的一方,就自行斟酌,承擔後果。
月支天罡的眼前,又見地界意識抓起了侯爵,還要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