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隻怕還會出現什麼意外,恨著先前為什麼不輕鬆地取了月支天罡的性命。
眼下這局勢,箕豹侯爵剛走,如若這些人將月支天罡送回昆侖山,那麼謊言就要被戳破,到時候難以自圓其說。
連同暴露的,還有費儘心血安插在昆侖山的眾耳目,全盤皆輸。
‘不行!’挺著牙關,心揪得緊,英招在抑製著情緒。
又不得不考慮另一個問題,接下來月支天罡的去向,倘若真的立刻掉頭昆侖山,那麼今天,魚死網破也要截住眾人,哪怕賠上這條身命。
魔族的崛起勢在必得,絕對不能因為任何差池,而葬送掉太歲赤魅選定好崛起的時辰。
一遍遍敲擊在懷,哪怕要賠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幸運的是突然切入局勢的眾人,並沒有將月支天罡遣出地界,而是潛往更深的地界中心,折返巢居。
這一邊英招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沉下,又忙著在判斷接下來的局勢,將月支天罡拖延在這片地界中,能用到什麼手段。
悠然想起了那一批亡靈軍團,寄生在這片地界的死侍,曾經效力在魔族麾下。
頓時來了興頭。
‘不錯,還有勝算,出其不意地糾纏,並且是一如既往地神不知鬼不覺!’縱身進了地界,躍下淵底,尋著那批亡靈軍團的巢居之地,急如星火。
“這片地界,是一天比一天詭異呐!”耆童地仙駕著小羊車在前,自言自語,心事重重。
後頭跟緊了一眾等,攀著浮岩,飛簷走壁。
再說回前事。
遊離攜一眾等進來著瘟疫地界,尋求耆童地仙解了居瑤彌月身上的瘟毒。
無意涉及到北荒一族的血誓,豎沙天攸被囚瘟疫地界,還有魔族英招行蹤。
耆童地仙的一紙符印,自言自語道;‘我們還需要兩個家夥的幫忙。’
話訴的便是兩位舉重若輕的人物,泰山北鬥,月支門第一任大公爵,月支承乾。
豎沙門第一任大公爵,豎沙化雄,加入了征服‘昆侖南墟,從極之淵’地界中心那群魔神守護的寒潭。
遊離和遊煙終於見到幾十年未曾謀麵的爺爺,豎沙華雄。
二人的神韻有幾分形似祖輩,曾經也都是抱在膝上,嗬愛有加。
不過再次碰麵的這一回,祖輩形同陌路,完全沒了昔日的溫存,加之豎沙化雄選擇開始隱居在這片地界中,遊離遊煙不過豆蔻之年。
地仙的隱居式修為,本著清心寡欲的根念,慢慢在遺忘這具肉身所經曆過塵俗之事,不說有血緣糾葛的二孫。
就是身經百戰在腳下這片土地上,那一道道挨在身上的劍疤,曾一度刻骨銘心,士焰高漲,也慢慢消寂在修行中,遺忘了所有。
直到耆童地仙強調了幾次;‘這是你的孫輩,曾孫輩!’
恍惚了半日的豎沙華雄,才迷迷糊糊地喊出了遊離和遊煙的名字,匪夷所思。
他幾乎快將塵俗一切,斬斷糾隔,兩聲呼籲,又將前事一一惦記起,仿佛一具傀儡,突然來了生氣和意識。
難以置信自己的血脈子孫,都長大成人了,一度揪得急。
當然後者抱著恭敬的架勢,緘默地候著老祖宗的態度,也是一驚一乍。
有了豎沙化雄和月支承乾的幫助,守護在寒潭外圍的那一群魔神,就顯得弱流一輩了。
因為三者常年隱居於此,對這片地界的布置了如指掌,又一身神通加持,地仙修為,投鞭斷流,符印橫飛,利索地主宰了局勢。
縱使三個地仙人物廢了不少力氣才打通了一條安全的路徑,讓遊煙一眾人等順利地進入到‘昆侖南虛,從極之淵’的地界中心。
這一片積攢著日月精華,同時沉澱著上古時期,仙魔紛爭而遺留下來的髓寶,掇精擷華。
可以說這片寒潭所沉澱的,是這片地界,乃至這片山海天地最有價值的物質,無論哪一個物種分得一點,解愈百病,同時增益修為,並且是跨越式增益。
但是眾人順利地進去到寒潭後,除了碰一鼻子灰,沒有任何回饋。
這一地生落的冰霜,長著一棵棵晶瑩剔透的蓮植,植瓣上仿佛精雕一個人型模樣,耆童地仙所說的妖精形態。
這些小妖精是這片寒潭的意識,這一刻擰作凍結模樣,麵向來人。
同時溫度在驟減,伸起朦朧的寒氣,慢慢地淹沒地眾人的膝蓋。
耆童地仙提醒過眾人,哪怕順利地通過了外圍的魔神守護,最後寒潭願不願意接納居瑤彌月,才是最關鍵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