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促成一番完美的陰謀,張本繼末,天衣無縫,一切都符合情節的需要。
在折磨箕豹侯爵,一身落魄走回昆侖山,大肆講著英招的種種厲害,讓所有一切看起來有條有理。
英招正義憤當頭,突然聞得遠處一眾勢力。
耆童地仙老遠地看到那一群烏煙瘴氣的魔族亡靈軍團。
自他隱居在此,打發無聊便是學著上古時期,仙魔紛爭的局勢,指揮著修仙族的亡靈軍團,大肆征服魔族,這一群長眠在此地的幽冥。
將符印一揚,急急如律令,圍著自身方圓,空中遁現光圈,衝出一批帶盔持械的隊伍,仙族的亡靈大軍,氣勢洶洶地衝擊敵手,斬將搴旗。
催著魔族亡靈軍團,四分五裂,忙著應對忙著潛逃。
月支承乾深下淵底,朦朧中拔起一把神兵,並撈出了世子月支天罡,默不作聲。
回身出了淵下,細細地打量了一圈,沒有注意到英招潛藏在暗處。
連同深知他習性的遊離和北荒,除了注意到上空那一片雷雲的蹊蹺,謹慎四方,那一個一度愛糾纏的老夥計,或許就藏匿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英招正躲在地界外的岩叢下,克製著,分析著局勢的變幻。
好不容易創擊了月支天罡,把原有的計劃縫補得天衣無縫,遣著箕豹侯爵回了昆侖山,就等著月支七夜受誘出城。
怎知這一刻,出現了三個同時期的地仙勢力,耆童,月支承乾,豎沙化雄。
眼睜睜地看著月支天罡脫離了險境,被一眾等提著往地界中心去,催得英招目儘齜裂。
這一頭豎沙化雄剛麵見完子嗣後代,月支承乾也救下了生子月支天罡,一出一入,仿佛有點湊巧。
不過這一刻,比英招心情還要沉重的,多出個遊離。
在見到豎沙承乾撈出月支天罡那一霎那,完全心神不寧了。
月支天罡代表著的是昆侖山,修仙界的至尊,遊離曾為了一報私怨屠儘了家門,而後妄想改變這片天地的秩序,建了日落聯盟。
攪亂黃河祭的創舉,完全站到了與昆侖山對立的最高點。
可以說距離眼前這幾個德高望重之輩,所建立的昆侖城以來,遊離成了那僅有的反叛者,大張旗鼓地和自家作對。
那麼,月支天罡隨時都會醒來,屆時之間的關係將真相大白,就要和眼前兩位祖輩的站到對立麵,如何收拾局麵。
特彆還有北荒,背弓者的身份,這些人,所追究兩族之間的恩怨立場,已經將自己的另一麵詮釋得明明白白。
此行,遊煙母女已經有了著落,這局勢,正時宜脫身,再遲一些,必然會橫生枝節。
立刻掉頭,隱入一浮岩上,這一邊幾個見遊離沒了蹤影,也棄了前進的隊伍,追隨而去。
那一邊齊頭並進的扭過身來,獨月支承乾捧著生子,在執著的趕路。
豎沙化雄看不明白這突然的走勢,耆童地仙迎了上來。
“走吧,那孩子可能有些事。”推挪著老夥計繼續趕路。
顯然他也擔憂過這個局勢,料不到遊離果決到這種程度,說走就走。
便拉著豎沙化雄,拖著往巢居趕去。
後者戀戀不舍地望著隱在流霧後的方位,遊離突然隱去的方向。
他是愛這個孫輩的,聰穎絕倫,至小,便有著踢天弄井的能耐,篤定某一日,遊離必定會長豎沙門的威風,再壯昆侖之名。
還想拉著一番述說長談,突然見人一走了之,有些乾脆。
疑神疑鬼地被耆童地仙推挪著趕路,越隔越遠。
“英招可能在這片地界之中。”眾人追尋著遊離,杵在一處浮岩上,眺著壯闊的地界風采。
北荒已經也覺察到這個問題,獨背弓者和鳩兒,渾渾僵僵,後知後覺。
“應對英招是小事,這眼下還有個更棘手的問題。”回身瞧了北荒一眼,他心知肚明。
關於接下來如何麵對豎沙化雄和月支承乾,講清楚彼此間的關係。
屆時便會牽扯出複雜的過往,倒不如乾脆棄之,一乾二淨。
“你們往北走,先出了地界,在黃河岸邊等我,英招藏匿在地界南麵,這魔身手腳很不乾淨,且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想必已經安了什麼賊心。”抬起手臂,那一個締連的結印。
在屠儘破曉一族後,等著英招前來盜取資源,張機設阱,牢牢將他捆縛,一通威脅,方定下這不可磨滅的印記。
為了換取他的性命,以繼續複蘇魔族的大業,英招立誓,不能傷害遊離所愛之人,首當其衝就是為了保證遊煙的安全,這是最大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