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月支天罡有關!’心頭一緊,掉個方位望向眾人離去。
那麼想必太歲赤魅崛起的事成也算好了,才會鋌而走險偷襲昆侖山之尊。
這本就是接下來這片大陸的運勢,和英招該算的,一世兩清,便要高高掛起。
偶然間想起摯友七夜,月支門下的侯爵,昔日情同手足。
是七夜在自己屠滅了家門後,成全了後麵一些列的事,破曉和日落聯盟的崛起,轉而又在遲疑,拿捏得失。
決意再見遊煙一趟,囑咐一些事。
那一頭已經置身淵底的英招,杵在高地上接受眾亡靈的參拜,曾經風華絕代的颯爽英姿,也是爭分奪秒在考慮著應對形勢。
一定要將月支天罡滯留在這片地界中,直到月支七夜出了昆侖城。
這是最關鍵的環節,宛如梢弦一般,撐著整個計劃的過渡,締連著後麵的劇情。
英招的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俯首稱臣。
“遊煙!”
遊離悄悄地杵到眾人的身後,都在打探著月支天罡的傷勢。
那群饑渴的亡靈的,幾乎吸走了他所有的精氣,魂魄不全。
一眾等聞聲回過身來,特彆是豎沙化雄,炯炯有神。
迎來的卻是遊離冷漠的姿態,不瞅不睬。
遊離客套地迎向豎沙化雄微屈腰,挑著遊煙,急著要交代一些事。
後者正在照應月支天罡。
“來!”喚著幼女,遞給她手帕,學著照料昏迷的人,抽出空閒近遊離來。
二者走遠了幾步。
“城主被傷一事,絕不容得小窺,英招必在地界中,他下的手。”開門見山。
遊煙立刻花容失色,仿佛被扼住了喉嚨。
“一時半會,他還不敢亂來,有幾位前輩在,你和月兒安然無恙。”閉口不談還有誓約一事,英招不能碰她。
瞧緊了那頭,爺輩的豎沙化雄瞅得緊。
“這裡離昆侖山不遠,出了地界便有直隸傳送結印,速速告訴七夜,要完全弄明白英招的伎倆,一定要注意蟲尾巴,從蟲尾巴身上下手,切莫仁慈,聽信了讒言,並告誡七夜,城主負傷在地界中,以免節外生枝。”一口氣作道。
那一頭聽著的人,屏氣斂神。
遊離轉而神氣一笑,欣慰至極,挑了挑她兩側的鬢發,要惦記住這一刻的模樣。
接下來又是離彆的時刻了,距離上一次屠儘家門,這一麵相隔了近十年。
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閒時柔茹寡斷,遇強則鬥誌激發,為尋親子,一女身平庸修為,曆經九死,矢誌不渝。
遊煙的個性呈兩極化,畢竟是個女人。
“我要走了,昊兒應該就在昆侖城內,安然無恙。”抬身瞧了遠處的小女孩,她無心照料月支天罡,也學著豎沙化雄琢磨著二人出處。
這一頭遊煙百感交集,也不曉得能說些什麼,一聽人要離去,來了精神。
這一路倘若沒有遊離為伴,多半母子命喪黃泉,急著要喚幼女近身前來,要朝舅舅叩首。
迎麵蓋過一陣冷風,遊離立刻無影無蹤。
遊煙牽著幼女,杵在浮岩邊上遠遠地眺著四周,那一頭鐵了心要離開的人,快馬加鞭在向北離去。
尚在糾結的不止遊煙母子,還有後頭沉默了半天的豎沙化雄,一腔期待化為烏有,沒能明白相隔無數年間,門孫遊離變化了這身模樣,僅僅隻是致意點頭,不偢不倸。
耆童地仙當然明白二者間的緣由,為什麼遊離突然冷漠的原因。
這二者間血濃於水,當下已是世仇,如果讓豎沙化雄知道了遊離屠儘家門,量誰也不敢保證今日的局勢會如何遭變。
至少遊離是對的,知道隻能不了了之。
在耆童地仙的眼中,比起費儘心思再去糾纏一個族門中的恩怨,倒不如齊心協力,去攻克修仙界當下的種種困境。
太歲赤魅就要崛起,魔族要重臨山海天下,屆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眼下情形晦暗不明,耆童地仙已有打算,要喚醒豎沙化雄和月支承乾,參與這場紛擾之中。
或許在他看來,二人在修行地仙的上限,眼下的局勢,正是最後的劫難,倘若魔族真的崛起,定然不能坐視不管。
遊煙還在癡癡盼著遊離杵在某個方位上。
豎沙化雄理不明白的遊離的態度,仿佛拒之千裡。
耆童地仙在琢磨著今日,地界南邊的亡靈死侍,為何無緣無故,至少有些蹊蹺,特彆一身負傷的月支天罡。
月支承乾多年不見世子,幾十載彈指間,在一絲不苟看著他這身樣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