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理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捂著拳頭不說話。
他剛剛出拳時，被老人以拳對拳碰了一下。
他覺得老人的拳頭就像樹木一樣硬，皮膚堅韌地像是老樹皮，隻是碰了一下，就磕得他骨頭疼。
“痛嗎？”老人問。
吳理委屈地點頭。
“再來。”
“哦。”吳理遲疑了一下，再次出拳。
這一次拳出到一半就縮了回來，怕痛。
老人看著吳理縮回去的拳，笑嗬嗬道“明白了嗎？”
吳理搖頭。
“我們的拳頭打在彆人身上，彆人會覺得痛，難道我們就不會痛了嗎？怕痛，你出拳就會遲疑，什麼時候不怕了，什麼時候才算合格了。”
老人緩緩說道，然後指著眼前的樹乾。
“練吧。”
吳理還記得自己一開始練得很不情願，時常偷懶，後來爺爺就當著他的麵，跨步出拳，一拳打斷了一顆手腕粗細的樹乾。
比起小說和電影裡那些飛簷走壁的場景，眼前真實發生的一幕更讓吳理覺得震撼，那個時候的他對爺爺真是崇拜極了，立刻有了無窮的動力，發誓要練得比爺爺還厲害。
他還記得當初爺爺一拳打斷樹乾後對他說了一句話，讓他一直記到了現在。
吳理練拳十四年，許多苦處不足為外人道也，每當他堅持不下去想要懈怠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會回想起老人一拳打斷樹乾的畫麵，還有老人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第二局，吳理和楊帆攻勢不減，一直持續了五分鐘。
吳理身上也開始帶傷，雙方的拳套上都有了血跡，擂台上也灑下了紅色的斑點。
第三局，瘋狂對攻了兩局，雙方體能都消耗巨大，進攻頻率降了下來。
砰！又一次以腿對腿，吳理收腿後動作一緩，有一個明顯的停頓。
楊帆眼前一亮，嘴角上翹，“終於忍不了，動作開始變形了嗎？”
他再次起腿，一記低掃踢向吳理的小腿。
既然對手受不了了，就要追著對手痛的地方打！
砰！砰！砰！
接連三腿，吳理都抬腿擋住，但是動作越來越慢。
楊帆越踢越興奮，發力越來越大，終於在踢到第五腿時，用上全力，想要將吳理直接踢倒。
然而吳理的左腿突然上提，在空中猛得一變，靈活地讓開了楊帆全力的一踢，哪裡有半點受影響的樣子。
“遭了！”楊帆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上當了，這是吳理故意賣的破綻。
他全力一腳踢空，重心不穩，吳理抓住機會跨步上前，全力一記崩拳打中楊帆的腹部，一如當年老人一拳打斷那顆樹乾。
砰！楊帆被打得彎腰向後倒，吳理第二拳補上，打中他的下巴。
第三局，兩分二十八秒，吳理ko對手。
“須受十年苦，方有今日功。”
這是當年爺爺對吳理說過的話，如果沒有十四年如一日的苦練和積累，哪怕吳理擁有了係統，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係統能給他精湛的技藝，卻給不了他鋼鐵的意誌和強者無懼的心態。
吳理抬起頭看著上方，臉上浮出笑容，似乎在告訴誰“你看，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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