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就是暮氣重了些。”慶帝的有些疑惑,經過他的觀察,這詩不像是範閒所做。
難道是有高人指點,可是為何會作這般悲愁的詩,豈不是露餡?
“範公子寫罷這首詩,就去後院見了二殿下,二殿下身邊有劍客守護,不能靠近,他們說什麼,卻無法聽見。”侯公公將範閒的事詳細的告訴慶帝。
慶帝見候公公沒了話語,問道“太子呢?”
“在廣信宮探望長公主殿下。”
“他倒會獻殷勤!”慶帝有些惱怒,怒太子的不爭氣,這範閒有如此詩才,你不去交好關係,卻在後宮糾纏一個瘋女人?
“是,陛下,您還有什麼吩咐?”
“把這首詩送給他,讓他好好念念,順便把靖王府的事說給他聽聽。”
“是。”
“等會兒。”慶帝忽然看見候公公手上還有一張紙,問道“那張紙上寫著什麼?”
候公公拍了自己一下,說道“陛下恕罪,老奴失了分寸,今日葉公子也去了詩會,也作了一首好詩。”
“葉完?”慶帝眉頭一挑,說道“他的詩才朕可是知之甚詳,練武打架,油嘴滑舌倒是個好手,作詩?難道又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打油詩?”
候公公輕輕一笑,說道“陛下,這次是咱們看走了眼,葉公子有大才。”
“大才?把他的詩念來聽聽。”
“是。”候公公打開紙,聲情並茂地念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這是葉完所做?看不出這小子還是個文武雙全人才,他倒是會藏拙。”慶帝有些驚訝,那感覺就像一個學渣不學習十二年,結果直接考了個高考狀元回來,論誰誰不驚訝。
“葉公子參加是受了範家若若小姐的邀請,聽說代價是大宗師四顧劍的佩劍,作完詩後,葉公子便直接回了醉仙居,靖王世子曾挽留,卻被直接拒絕了。”候公公把他所知道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他倒是聰明,也知分寸。”慶帝點頭,心中不知道思索著什麼,良久,擺手說道“你先去吧,把這兩首詩都送給太子,讓他好好念念。”
“是,老奴告退。”
“葉完,倒是個有趣的人兒。”慶帝看著遠方天地,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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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陛下派人送來的,說是範閒和葉完在靖王府詩會上所作。”長公主把詩遞給太子,溫柔的說道“他讓你多讀讀。”
太子細細琢磨著這兩首詩,說道“從這首詩看,範閒頗有才華,姑姑,如果真是婉兒嫁給他,也不算委屈啊。”
“不過這葉完的詩才也不愧被京都傳頌,如此詩句,當真是絕妙無雙,意境深遠,可惜不能為我所用。”
“葉完出身葉家,不會輕易站隊,他隻聽信陛下的命令,倒是不用防範,至於範閒。。”長公主倒了杯茶,說道“陛下還讓人傳話,老二求賢若渴,此刻正在靖王府與範閒見麵呢。”
太子頓時便要起身,欲要前往靖王府。
看到他的動作,李雲睿阻止道“趕過去怕也是晚了。”
“老二心機重,內庫財權,他可是一直惦記著,幸好消息來的快,也好早些做準備,看來你這父皇還是更照顧你這個太子一些。”李雲睿吐氣幽蘭,話語中卻暗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