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與太子“兄友弟恭”一番後,坐在梅執禮搬來的凳子上。
葉完看著跑前跑後的梅執禮也是一陣可憐,堂堂一個京都府尹,活得像一個小廝,這便是身後沒有背景依附的悲哀。
“梅大人該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本皇子就是聽聞太子在此,過來瞧瞧熱鬨。”二皇子整理了下衣服,笑著說道。
“是”梅執禮夾在兩位皇子的中間,十分彆扭。
這兩位大爺之間的關係,整個京都是個人都清楚,這讓他怎麼辦?
葉完見梅執禮半天不說話,暗中搖頭,對著太子說道“既然太子殿下不信葉某的證言,那不知您可有證據可以給範閒定罪。”
“把人叫上來吧。”太子早有準備,見葉完發難,直接吩咐道。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侍衛押了一個人上來,正是滕梓荊。
這倒黴催的,就說了滕梓荊是個禍害,讓範閒把他送出京去,這孩子就是不聽,惹出禍事了吧。
“這又是何人?”二皇子問道。
太子起身說道“郭寶坤陳述昨夜案情,行凶者三番五次詢問滕梓荊家眷下落,據我所知,滕梓荊是監察院的人。”
太子掃了葉完一眼,接著說道“儋州行刺之後,範閒親手把他擊殺,那麼我就想問,一個已經死了的滕梓荊,誰會關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追查下去非常有意思,滕梓荊的家眷,被送至城外,換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尋哪,竟把此人給抓來了,二哥,猜猜他是誰啊?”
“他就是早該死透的就是滕梓荊!!!有意思吧?”
二皇子微笑起身,走到近前說道“這麼一來,真相水落石出,昨夜行凶者便是此人。”
這是打算讓滕梓荊背了全部罪責,葉完當然讚同,反正滕梓荊早死晚死都得死,而且他也暴打了郭寶坤,這人啊,總要為自己所做之事負責。
太子話題一轉,說道“可是範閒曾經上奏,說他親手將此人擊殺了。”
“也許是被此人的詭計所蒙騙呢。”
“據我所知,入京以來此人一直陪在範閒左右。”太子對靖王世子問道“詩會他也去了吧?”
“太子是想說範閒欺君?”葉完擺擺手,打斷了太子的話頭,說道“滕梓荊一事監察院另有安排,此乃我監察院的機密。”
“可是又有誰能證明,這不是葉公子特意包庇呢?”
“監察院有備案,太子殿下是不是親自去監察院調取卷宗?”葉完一拍腦袋,笑著說道“我倒是忘了,監察院除非有陛下旨意,皇室血脈俱不可擅入,瞧我這個腦袋。”
底牌被葉完連打帶消,太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完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本來咱們就無冤無仇,你非要駁我麵子,我也不想和你交惡,滕梓荊你可以隨意處置,範閒,今日誰也動不得。”
“我可是好說歹說,才勸範閒得到內庫財權後投靠太子殿下,不要枉費了葉某的一番好意。”
太子聽到葉完的話呼吸急促,連葉完的僭越都不管了,學著葉完的樣子,輕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會騙殿下,範閒和長公主誰更容易掌控,殿下心中清楚,自然不用我多說。”
“為何助我?”
“因為殿下是太子,我葉家隻尊正統,不過當今陛下在位,我不好光明正大的投效,今日堂前隻是混肴視聽,還望殿下諒解葉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