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的氣氛依舊火熱。
自從最開始一連串的攻勢也沒能對某人占到什麼便宜後,運氣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接下來一連幾十把都沒有再回答問題。反而屢屢有主動出擊的機會,逮著剛才氣焰囂張的成員就是一頓毫不客氣的反擊。
基本上問的問題都是送命題,真心話簡直就玩成了單純的懲罰遊戲,一轉眼在場十幾位成員差不多就都輪流捉弄了個遍。就連一旁本來圍觀的北野日奈子都沒有放過,被幾人強行拉進了遊戲裡來,隨後光速落敗,不僅回答了一堆羞恥問題,還留下了好幾段視頻作為黑曆史流傳——
更彆提早先表現得十分惹眼的秋元真夏小飛鳥幾人了,幾乎明擺著就是針對的意思,下手又毫不留情。搞得幾人又是鬱悶,又是恨得牙根癢癢,隻能憋著滿肚子氣一邊繼續各種羞恥的懲罰,一邊忍辱負重,希望能找到機會反擊。
在這種氛圍下,所有人都全神貫注集中注意力在遊戲當中,本來今晚的主要目的反而被忽略了。
收音機裡的廣播,不知何時,聲音逐漸變成了那個帶著廢氣有些耳熟的腔調,但卻根本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開場時所吃的螺絲,也完完全全遭到了忽視,即使是重頭戲的來信環節,也全都比不上麵前瞬息萬變的局勢,一心撲在遊戲中。
“哈哈哈哈,現在輪到你答不出來了,秋元,表演一下鐵頭功吧!什麼?不會?沒關係,不會的話照著廚房裡鬆村剩下來的料理來一下就行了,嗬嗬,那玩意比磚頭還硬。”
“啊咧?阿蘇卡,就算你這樣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也不可能放過你的喲~你剛才不是叫喚的很囂張嘛,現在就表演十遍阿羞羞自我介紹來聽聽——”
“生田,又是你?嘛,前麵已經用歌劇腔唱過歌了,這次就表演個金剛腿來看看吧~什麼?你也不會?那好吧,去陽台附近拿瓶洗衣液往自己腿上來一下就行了,很簡單的——”
......
遊戲仍在進行當中,某人得意洋洋的聲音在天花板上盤旋,談笑間便又留下了幾段令人印象深刻的黑曆史。
“啊~不玩了不玩了~煩死啦!一點都不好玩,我要睡啦!”
抽牌完畢,這一輪發現自己又抽到了鬼牌的小飛鳥頓時忍無可忍,直接把牌一丟開始耍無賴,抱著抱枕便在原地撒潑打滾了起來。
白雲山倒是並不著急,低頭瞥了一眼自己抽到了的牌,這一輪又是他提問,臉上的笑容漫不經心:“不想玩也可以,等這輪結束就退出吧,不過想耍賴可不行——”
“什麼耍賴?誰耍賴了?我可沒有耍賴!”
仿佛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年齡優勢這個選項,某隻已經一個晚上都在刷新自己黑曆史的小飛鳥,早已將羞恥心棄之度外,臉不紅心不跳:“阿羞林我隻是剛好困啦!想睡覺了而已~”
“困了?有這麼巧的事嗎?”
“為什麼不能有?你看米娜米醬,還有瑪雅不也都困了嗎?我困了也很正常吧——”
說著,還真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小貓一般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
“嗬嗬,我怎麼沒看出來?你看旁邊的生田不還挺精神的嗎——”
白雲山不依不饒,一指旁邊仍然精神抖擻,甚至比起平時還更精神了幾分的花社長,一下子便戳穿了她的謊言。
“啊...這個——”
小飛鳥臉色一僵,陷入沉默,正尋思著該用什麼借口搪塞過去,此時門口卻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尤為突出。
“咚咚咚。”
“我去開門!”
難得出現了個可以趁機開溜的機會,女孩大喜過望,趕緊邊舉手邊翻身爬了起來,隨後噔噔噔地便一溜煙向著門口跑去。
“都這個時候了,誰會過來啊?”
其餘人滿臉好奇,麵麵相覷,剛才本來看樣子都有些犯困了的小祖宗與和田瑪雅兩人,都被這聲音驚醒,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不知道,難道是百合娘她們,也突然想過來了嗎?”
“不太可能吧,她明天還有工作要早起呢,現在應該早就睡了——”
“那就是有誰剛才大冒險出去了嗎?”
這邊還在漫不經心地猜測著,沒過多久,便看見一口氣衝過去開門的小飛鳥領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晚上好啊,大家......”
“玲香?!”
看著這個麵色低落的女孩,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位,異口同聲地驚呼了出來。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才結束廣播工作沒多久,按照約定來到小屋的櫻井玲香。
“玲香你怎麼回來了?”
“是廣播那裡出什麼事了嗎?”
“怎麼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
七嘴八舌地疑問一股腦的跑了出來,櫻井玲香似乎都完全沒料到自己回來遭遇的情況會是眼前這種,一下子愣住了。
本來她以為以今晚自己的表現,回來少不了第一時間就要大家被好好嘲笑一頓,最好的情況也是嘲笑完便安慰她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該走的流程終究是少不了。因此還在門口徘徊踟躕了好一陣子,才終於下定決心敲門,直麵這一切。
誰能想到居然會是這種出乎意料的展開?
“廣播...倒是沒出什麼事,不過硬要說出事了的話,似乎也算是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櫻井玲香說著這句時臉皮有些發燙,手指撓了撓臉,神色困窘。畢竟今晚的車禍次數實在是多了點,真要說沒事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