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白雲山咳嗽一聲,隻得將話題又重新拉回了之前要說的事情上。
“等,等等!”
這一下在場知情的女孩們頓時又急了,可經過剛才這麼一打斷,要是再強行打斷,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們有問題了!隻能一瞬間絞儘腦汁,想儘辦法,讓白雲山不要在這個時候宣布他要走的消息。
“又怎麼了?”
連續兩次被打斷,也幸虧白雲山早就知道前因後果,不然早就發作了,不過表麵上看起來還是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模樣,無奈道:“又有什麼事要說嗎?”
“呃,這個——”
方才情急之下大聲舉手打斷的高山一実麵露踟躕,緊張之下甚至連搓手肘的老毛病都複發了,但是短時間內卻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施展拖延戰術:“白雲桑,那個...我...不是,是...是娜醬,對!娜醬有話對你說!”
“西野?”
白雲山好奇地將目光轉向了一旁安靜著的某大阪鴿子,少女本來也在焦急之中,聽見自家大親友喊出自己的名字,心裡來不及抱怨某無良大親友將鍋甩到自己身上這件事,察覺到某人投來的視線,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身體微微僵硬,臉色都不禁微微泛起了紅暈。
“嗯...我...娜娜我......”
就這樣過去了好幾秒鐘,臉色越來越紅,西野七瀨卻還是沒能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支支吾吾的呢喃聲若蚊蚋,仿佛緊張到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一般。
白雲山見狀內心不由得好笑,心情倒是異常放鬆,下意識便開了個玩笑:“到底是什麼事?怎麼這麼緊張,看你這副模樣,我還以為是學校裡被好友推出來表白的高中生呢嗬嗬嗬~”
然而話音未落,便看見女孩的臉色霎時變得更紅,微微低垂的害羞目光仿佛都不敢與他對視,臉頰殷紅得仿佛滴得出血。與此同時,明明看不見,但白雲山卻明顯能感覺到幾道銳利的視線一瞬間照射在了自己的後背,仿佛頭頂懸了一把利刃,頓時汗毛倒豎。
“咳咳,開個玩笑。”
用腳後跟猜都能猜出視線從而何來,無意中又作了次死的白雲山立即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趕緊補充,順帶催促跳過這個話題:“西野,你就說吧,什麼事?”
“唔...娜娜我...不對!是,是若月有話要對你說——”
機智的少女度過了害羞的階段,立即也意識到了回答這個問題的最佳方式,直接照抄起了自家大親友的作業,隨即毫不猶豫地便將某位性格認真的女孩賣了,軟糯可愛的聲音裡頭一次讓人聽出了狡猾的意味——
“若月?”
白雲山目光再次移開,若月佑美倒是仿佛早有心理準備,聽見這番話不慌不忙,緊接著便說道:“不是我,是玲香有話對你說——”
“不不不!也不是我,呃...沙友理!沙友理有話要跟你說——”
“是麻衣樣才對,麻衣樣有話要跟你說。”
“是娜娜敏有話要說。”
“是麥麥......”
......
就這麼一連串的甩鍋下去,連續過了十多位女孩,卻還沒有停下來。
旁邊圍觀了這一切的生田繪梨花都看傻了,這是怎麼回事?大家為什麼忽然那麼緊張?而且明明說有事要跟白雲桑說,怎麼事到臨頭,卻又一個個支支吾吾的?難道說是在玩跟山手線遊戲類似的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遊戲嗎?
扭頭環顧四周,便發現某小飛鳥與自己一樣臉色茫然,顯然也沒有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於白雲山,也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了,不想再跟她們玩這種繼續下一位的無聊遊戲,直接指著剛才的最後一位,還未來得及想出下一位受害者的女孩,不耐煩道:“彆說了,就你了!到底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