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白雲山被攙扶在了女孩們原本的位置中間,連喝好幾口酒壓壓驚,才總算恢複了幾分神采。
不過看他現在的狀態,也依舊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額頭到處冒著白汗,臉色也是十分難看,整個人看起來仍是心有餘悸,仿佛剛才經曆了什麼大恐怖事件,勉勉強強死裡逃生一般。
可問題來了,以這家夥的膽子和本領,又怎麼可能被嚇成這樣,畢竟又不是剛才幫忙攙扶著他的某蛋黃醬星人,這家夥的膽子可是有了名的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見他一副麵色沉重的模樣,女孩們紛紛靠攏過來,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啊白雲桑,看見你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被搶劫了呢,你剛才不是跟今野桑他們在一起的嗎?”西野七瀨蹙著眉擔憂,見他這副模樣,眼神裡的心疼幾乎不加掩飾,看得旁邊某兩位知情的女孩眼皮直跳,對視一眼,心情古怪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有沒有搞錯啊娜醬......
好歹也稍微收斂一點吧,你這是一點都不擔心彆人看出來你的想法嗎......
不過好在此時根本沒人去注意這些細枝末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某個家夥的身上,深川麻衣好心的給他倒了一杯水,擔心他喝酒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生駒裡奈則一拍大腿,語氣充滿了悔恨。
“太可惜了!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那邊發生了什麼好戲,我竟然錯過了!所以說都怪你玲香!你要是不拖拖拉拉早點答應下來,我們剛才過去的時候肯定也能順便親眼看到了——”
“關我什麼事?”
櫻井玲香睜大眼睛,臉上充滿了無辜。
“連你都會被嚇成這樣,白雲桑,你們那邊不會是鬨鬼了吧?”
鬆村沙友理則眼睛一轉,一下子便想出了個答案。
“鬨鬼?”
一聽見這個詞,冬日的空氣仿佛又冷了幾分,白石麻衣順勢縮進了自家娜娜敏的懷裡,滿臉寫滿了你彆嚇我我很慫,櫻井玲香也想重操舊業可惜被若月佑美靈巧地避開了。
唯有白雲山臉色難看,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道:“我倒寧願是鬨鬼。”
“那到底怎麼了?”
女孩們不解道。
“事情是這樣的......”
......
......
包間內人聲鼎沸,煙霧繚繞,作為大人這一桌,顯然比起小偶像們那邊更有公司年會的感覺。大人們抽著煙喝著酒享受著美食,時不時和身邊的人高談闊論,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你一杯我一杯,儘顯酒桌風範。
既然是慶功會,肯定還是要按照身份安排座次的,不過白雲山散漫慣了,比起霓虹這種嚴格的上下級座次關係,還是更習慣待在熟人的身邊。
所以挑座位的時候刻意選在了川景艾旁邊,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就算現在地位今非昔比,他已經可以稱得上對方的頂頂頭上司,但態度也依舊沒多大改變,以前是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對於這點川景艾自然內心是充滿感激欣慰的,知道某人這是在故意提攜他,不誇張的說,白雲山隻要擺出了這個態度,他日常工作裡遇到的麻煩事就能減少百分之九十了——
“今野桑人呢?”
氣氛喧鬨熱烈,兩人這邊的空氣倒是稍顯寧靜,隻是埋頭苦吃,偶爾碰碰杯喝點啤酒,雖然也有聊天,但嗓門顯然沒有旁邊這些喝嗨了的家夥大。
注意到從開場到現在,包間內似乎一直少了某個人熟悉的身影,川景艾伸長脖子左右打量了一番後,才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靠近身邊的白雲山迷惑道:“剛才進來的時候還看見他了,等上菜的時候就不見了,上廁所也不用花這麼長時間吧?”
白雲山晃了晃酒杯,聽見這話眉頭一挑,眼神訝異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川景艾更迷惑了,撓撓頭滿頭霧水,以為是什麼重要的秘密,趕忙壓低聲音道:“是不是我不該問的事情?”
“這倒沒有,就是我跟今野桑打了個賭而已。”
白雲山搖搖頭,跟他碰了碰杯,耐心地給他解釋了起來:“前不久的時候,我賭今年還是白組贏,今野桑賭的是紅組,結果他輸了,所以這個時候,應該是去準備履行輸了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