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光了......”
不到十分鐘,小偶像們便目瞪口呆地站在了輪盤賭前,望著眼前的畫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鬆村沙友理麵色漲紅,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彆說什麼贏回一個乃木阪了,不僅自己身上的一萬籌碼泡湯了,就連身邊白石麻衣與橋本奈奈未也都遭了殃,被不甘心罷手的女孩上頭一口氣輸了個精光,可以說虧到姥姥家了。
而這還隻是單純的輪盤賭而已,要是再玩點彆的,輸的恐怕隻會多不會少。
回想起十分鐘前的豪言壯語,鬆村沙友理又丟臉又沮喪,恨不得立刻找張桌子鑽下去,隻感覺沒臉見人了——
白雲山則止不住的眼角抽動,饒是他早就猜到女孩肯定會輸,可也沒想到居然會輸的這麼快這麼徹底!
要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入門難度極高的遊戲,隻是簡單的輪盤賭而已,隻要小心謹慎點,女孩手上的那些籌碼一點一點閉著眼睛玩都能夠玩上好一陣子。誰知道居然連十分鐘都沒撐過去,還連帶著其他兩位女孩也一起跟著倒黴,連親自上手玩玩都還沒來得及,就已經結束了遊戲。
某種程度上來說,能輸得這麼快這麼乾淨利落,也算是一種常人難以做到的本事了——
隻不過少女,就你這運氣和水平,以後還是告彆這種賭博遊戲吧,不然絕對虧得褲衩子都不剩啊......
白雲山內心暗自默哀。
心中暗暗記下,以後一定得注意這方麵的問題,哪怕是賭馬什麼的都不能讓眼前的少女去碰!畢竟以眼下這表現來看,他可不想某一天看見自家小偶像被高利貸的討債上門,然後苦兮兮地來向自己求助......誒等等,這劇情有點熟悉啊,怎麼感覺好像在某些小電影見過——
“這麼快就輸光了,感覺還什麼都沒有玩過呢。”
“突然有種好空虛的感覺啊~”
“嗚嗚嗚~麻衣樣娜娜敏對不起!白雲桑果咩納塞——”
自知已經鑄成大錯無可挽回的鬆村沙友理哭喪著臉哭哭啼啼地承認錯誤,一邊手背擦著完全不存在眼淚的眼眶,一邊悄悄抬眼打量著某人的臉色變化,隨即趕緊再度低頭嚶嚶嚶,不過這種小伎倆一眼就被白雲山看破了。
白雲山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幾萬塊的籌碼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敗了個乾淨,除非家裡確實有錢,否則很難不去在意。至少換做女孩自己,哪怕明知不是自己的錢,現在都覺得隱隱有點肉疼——
但他既然選擇送三位女孩這些籌碼,本來就沒打算要還的,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肉不肉疼的問題了。隻不過這麼個難得的機會,當然還是得要好好借題發揮一下了。
於是斜了她一眼,挑眉道:“真的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哪裡錯了?”
“我......”
鬆村沙友理哭聲頓止,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們,小心翼翼說道:“我不該因為自己的關係,把白雲桑送給我們的籌碼一口氣都輸光了,害得娜娜敏和麻衣樣都玩都還沒來得及玩......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做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
白雲山哼了一聲,算眼前少女還算機智,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不過你也沒下次了,玩得這麼差勁,接下來就全程站在後麵看好了,讓橋本和白石她們去玩就行了——”
鬆村沙友理滿臉沮喪,橋本奈奈未則捕捉到一個重點,歪了下頭好奇道:“接下來?不是已經全都被沙友理輸光了嗎?還是說白雲桑要去再換點新的籌碼,可這樣是不是有點浪費啊,要不還是算了......”
話音未落,便看見某人變戲法般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五十塊的籌碼,上下扔了扔,意思不言而喻。
“誒~怎麼還有一個?這是哪來的?”
白石麻衣驚呼。
白雲山揚眉笑了笑,得意道:“我剛才就猜到你們有可能會輸光,所以提前就藏了一個,現在看來,果然派上用場了。”
“可是...這隻有五十,也太少了點吧!這能玩多久啊?”
眼見某人居然還留了一手,鬆村沙友理頓時眼前一亮,隻感覺自己一雪前恥翻身的機會來了。但下一秒注意到籌碼上的數字,頓時又焉了下來,臉色有點失望。
“放心,就算再少,這次也沒你的份了!”
白雲山瞪了這家夥一眼沒好氣吐槽,接著哼了一聲,意氣風發道:“另外,誰告訴你們五十就少了?當初陳小刀能用二十塊贏到兩千五百萬,今天我白雲山用區區五十塊,幫你們回本,絕對不是問題!”
儘管聽不懂這段話裡的梗,不過信心滿滿地意思還是很明確的,鬆村沙友理瞧著這樣子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暗搓搓小聲道:“你也打算贏回一個乃木阪?”
白雲山看著她似笑非笑:“贏一個乃木阪什麼的我當然不指望!不過要是萬一輸多了,你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留下來在這裡扮成兔女郎打工,直到還清賭債為止的——”
“雅蠛蝶~”
......
......
賭場內光線充足,水晶吊飾燈從天花板延伸到牆壁上垂落下來,牆角軟綿綿的沙發悠閒排列,不遠處的賭桌熱鬨非凡。
坐在舒坦位置上的中年男子擦了擦自己的黑框眼鏡,麵前堆積的籌碼比起一開始進來,短短時間內就差不多快翻了一倍,臉上隱隱有些得色。
如果白雲山在這裡,仔細看去就能回想起來,這人正是他此前在前往澳門的同一家航班上偶遇的那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位,昨天教堂前離開時也偶然間瞥見過對方的身影。回憶當時對話的信息,似乎是懷著什麼目的來到這裡的,不過某個家夥也沒興趣知道就是了——
而對於此時的中年男人來說,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春風得意。
這賭場的情況果然跟他設想的一樣,以自己的水平來到這裡,完完全全就是碾壓級彆,根本不用任何擔心的必要。
按照這個節奏下去,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時間,自己這次澳門之行的主要計劃就可以圓滿落幕了。抱著一大筆錢安安心心回到霓虹,或者換幾個國家,繼續過自己的瀟灑日子,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尤其剛才進門時,還碰見幾個年輕人圍著最簡單的輪盤賭琢磨了半天,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男人之前在霓虹住了很長的時間,自然也懂日語,因此路過時豎起耳朵一聽就明白了,這幾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是在研究規則,差點沒把他笑出聲。
聯想到自己的對手都是這樣的人,男人都不禁感到有點自責了,好歹自己也是鯰型酚辛車娜宋铩K淙黃絞鋇偷髁說悖燒獯臥詼某∩暇穀蛔畝際欽庵中率值那壞閭粽叫遠濟揮校翟謔怯行┒槁淞稅。?
不過這畢竟是親口答應下來的幫忙,都已經千裡迢迢坐在這裡了,也不可能反悔。現在想想那幾個小姑娘看起來都挺可愛的,大概是從霓虹過來旅遊的,頂多要是萬一運氣不好都輸光了,自己待會兒走的時候就順便送點籌碼給人家吧,就當是做善事了——
這樣想著,男人接過侍者恭敬遞過來的酒杯,眯著眼睛輕輕抿了一口,卻忽然間愣了一下,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熟的人影。
定睛一看,正是剛才看見的那幾個小姑娘居然來自己這桌了。